第二十章：平衡
啊！
后方的三人突然惨叫出声，密密麻麻的光刃从他们身后出现，将二人斩灭，身躯碎裂。
王何反应极快，在炼气期也已经到了后期的他迅速横移开身体，刚刚庆幸自己跑得快就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原地。
他再度横移开，眨眼间又回到了原地，像似不曾离开过！
“山宝有问题！”王何大喊，长剑转动，画了个光圈，挡住光刃冲击。
长剑歪歪斜斜的刺向阮栖左臂。
砰！
利剑还未接触到阮栖便寸寸碎裂，连带着王何的躯体，也在这一刻崩坏。
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就这样分化成了无数尘埃，没有一滴献血，就这样尘归尘土归土。
王昆亡魂皆骇，寒意直冲天灵盖，然而却不待他有所动作，一股无形的波动扫来，击中了他的躯体。
和王何一样，他的身体瓦解了，被打散成粒子，而后被狂风吹散。
阮栖幸灾乐祸，笑得合不拢嘴，这四个修道之人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把它当成山宝，活该被灭。
“平衡……”白蛇突然开口，一道彩光从口中喷出，斩过众人，还活着走到这里的二三十名修士顿时倒地不起。
“我斩掉了他们的部分记忆，回洞。”
阮栖吐了口气，这样的绝顶大妖，不动声色的斩杀四人，甚至能削掉这么多人的记忆。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想必肯定有着很大的原因。
“你无须多想，我来这里自然是受创了，昔日元神离体，外出寻找稀世灵药疗伤，不想竟被当做山宝。”白蛇大妖王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让阮栖和红烛愕然。
它离开阮栖的手臂，重新回到蒲团上，从眉心处蹦出一条细小的光蛇，只有拇指粗细。
“正如你所看见的，这的是我的元神之体，也许就是他们所说的山宝，昔日，曾有几人追寻我，有些意外横死。”白色小蛇轻语，尾巴轻轻晃动。
“妖王前辈……我想请教一件事情，神之眼是何物？”阮栖摊开手心，那只星空之眼依旧如初，星星点点。
小白蛇钻回本体，晃了晃脑袋，淡淡的说道：“神之眼，有人说是神的眼睛，也有人说只是一个敬重的称谓，传说世间仅有两只，都有着神异的能力，古来每次出现都会引起一番不小的波澜。于你而言，它或许是一桩大的机缘，好好利用它，当有极大的作用。”
它不等阮栖发问，飞到她面前，道：“我需要的已经得到，基于平衡，赠你三枚原始真鳞！”
白蛇大妖王身躯一歪，露出下颚那一片片七彩蛇鳞，有三枚应声脱落。
被白蛇以七彩法力祭炼掉其中的凶戾之气，不然就这么交给阮栖，会让她承受不住血气，很可能导致她暴毙。
“唔……我再帮你掩藏住它的气息，不然是个妖王境界的强者都容易察觉出一些不对。”白蛇轻语，尾巴在阮栖手心一扫。
只见那只星空之眼竟然自动闭合，连带着那条横纹，一起消失不见。
阮栖心喜，摸了摸手心，那只眼睛真的不见了。
“我封印住了它的气息，最多能维持十年，你若是要使用它，和往常一样便是了。”
阮栖心随意动，果然神之眼再次出现，而当她想收回这种能力时，神之眼又消失不见，没入血肉中。
“多谢前辈！”
“无须如此，只是平衡罢了。”白蛇说道。
阮栖微微疑惑，这位白蛇大妖王不止一次提起了平衡这跟词，到底所谓的平衡是什么意思？
她犹豫了片刻道：“前辈，你说的平衡……是何意？”
白蛇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巡回蒲团，道：“天地是平衡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平衡之中。”
见阮栖依旧不懂，心存疑惑，它进一步解释道：“就如红烛帮我找到巨喙鸟蛋，我便赐予红烛化形之能，这是一种平衡。我夺取巨喙鸟蛋中的部分精气，让他们提前出世，赐予它们一些特殊法门予以弥补，也是一种平衡。”
“我杀了那四人，却留下其它人，斩掉他们的记忆，也是于不平衡中寻求平衡。”
“我从神之眼中得到了需要的东西，还你三枚原始真鳞，是平衡。”
白蛇顿了顿，道：“甚至说，我不杀你，不夺走你的神之眼，也是一种平衡。这些，若是有一日你能达到一定的高度，当会有所感触。”
“多谢妖王指点。”阮栖似懂非懂，不过却认认真真的记下了白蛇大妖王所说的话。
总之，平衡是一种很重要的东西！
白蛇妖王突然沉默了片刻，默默的推演，而后道：“经过我的推算，红烛救你来此，我又帮你杀了敌人，这是一种平衡，我要你带上红烛。”语气古怪。
这……阮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阮栖心思转动，这只死鸟傻乎乎的，带着她反而还麻烦，影响自己的行程，总不能直接让她带着飞吧。
那也太招摇过市了，现在人族又不待见妖族，妖族在人族出现，都是过街老鼠般的待遇。
由此及彼，阮栖似乎已经看到了众多修士一起杀来，法器和横飞，要灭掉红烛和自己的景象。
这怎么能行，不管白蛇大妖王是随口而谈还是刻意为之，她都不想让这件事发生，必须予以拒绝！
她果断开口，道：“大妖王前辈，这个要求我能拒绝吗？”
“我还不想跟你呆一块呢。”红烛没好气的说。
她还没说拒绝呢，这个人就先开口了，搞得自己要跟着她一样，想到阮栖之前的做为，红烛就生气，就脖子发凉，额头隐隐作痛。
“不行，这是因果，也是平衡。”白蛇妖王古怪的说，它尾巴一扫。
三枚七彩鳞片便没入了阮栖左手手心，分布在神之眼周围，只余下一点点彩纹。
“为了维持平衡，我在你们身上种下了咒语，若是生死相向，咒语就会发作，至于红烛的妖身，倒是简单。”
一枚白鳞落在红烛眉心，很快，她身上的羽翼消失，一双鸟腿再度进化为人腿，就连身上的羽衣也变成了一套红袍。此时看上去就是个活生生的人族！
“我已经掩盖住了她的气息，大宗师若不仔细探查也发现不了。走吧，短时间内，不要来找我，也不要透露出这里！”白蛇大妖王语气突然变得淡漠，尾巴再度一扫而过，阮栖和红烛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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