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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农家小院


柳长风跟随唐碧玉到了一个农家小院,只见院中有一口小井,三五盆花。柳长风四处看了看,说道:“看起来飞烟不在,我只好改日再来拜访。”说完转身出门。唐碧玉跟着他走出门,站在台阶上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柳长风心中烦恼,大步走下台阶,绝不回头。就在此时,忽听右边有一个声音说道:“既然来了,好歹留下点东西,你每次都就这样空手来,空手回,你不觉得丢人?”

        柳长风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唐碧玉的表兄殷宝贵,这人十分难缠,柳长风每次来唐家都会遇上他。柳长风停住脚步,却不回头,说道:“你想要什么?”殷宝贵道:“我听说新得了一条玉坠,何不取出来赠予表妹?”柳长风这才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没有什么玉坠,倒是新学了一套凌烟剑法,殷兄可否赐教一二。”殷宝贵似乎早就在等这句话,他的剑早已握紧,此时轻轻地抽了出来,笑道:“太好了,今日终于可以见识到柳兄的绝学。”两人在唐家几次碰面,早已是剑拨弩张,只是碍于唐碧玉的面子没有动手,此时殷宝贵主动找碴,柳长风正值心情大怀,于是

        两人终于爆了第一次大战。殷宝贵师从唐碧玉的父亲唐家应,在江南一带罕逢敌手,据说就连丐帮的帮主,也不敢惹他。唐家在江南势力极大,为江南第一武林世家,近年来声誉鹊起,渐渐压过了过气的丐帮。殷宝贵经常外出,行踪无人知晓,据说在办一桩大事,不过为了唐碧玉的芳心,他还是选择每日前去报到。

        殷宝贵平日涵养极好,本来不会主动挑衅,只因今日有一件事高兴,多喝了几杯,一见到早想除之而后快的情敌柳长风,哪里还能够忍受得了,况且今日他师父不在,只有唐碧玉一人在场,也少了几分顾忌,若是能击败柳长风,在唐碧玉的心中一定可以加分。殷宝贵长于内功修为,长年跟随唐家应打坐练气,已有十几年的功力。江湖传闻,唐家有一本武功秘籍,上面记载着当今天下至阴至柔之内功心法,若是练成,恐怕当今江湖内力最深厚的凤栖梧,也难以抵挡。

        殷宝贵自然听说过这个传说,可惜的是,至今没有见过秘籍,也不曾得到唐家应的传授,他也曾千方百计想要把秘籍弄到手,自行修炼,只是一直没有线索。就算没有那神功护体,殷宝贵的武功仍旧在江南少侠中排名第一,因此他非常自信,今日一定可以把柳长风打倒。原因十分简单,柳长风在江湖并没有什么名气,而且远道而来,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殷宝贵如何肯向他低头。只见他长剑一圈,向前一指,一道红色剑光飞向柳长风的心脏部位。剑光细长,如诗如画,又如毒蛇吐信,狠毒无比,瞬间可取人性命。更加厉害的是,这一剑竟带着一种奇特的乐音,有如越女弹唱,清新悦耳。这一剑并无过人之处,难得的是其贯注剑身的真力,竟然有七成功力。常人过招最多两三成内力,哪里像殷宝贵这样拼命?柳长风面不改色,凝注剑光,右手搭上剑柄,缓缓拨剑。

        柳长风拨出长剑,横剑一封。一道绿色的剑网幻起,挡住了殷宝贵的剑光。紧接着,他的剑微微旋转,直劈而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剑气纵横,轰隆一声巨响,殷宝贵一声大叫,飞出三丈之外。他脚下站立的土地裂开了一条长沟,向远处延伸出去。唐碧玉急忙赶过去查看,只见殷宝贵口吐鲜血,面色惨败,连站起来都困难。显然已受严重内伤,三个月内肯定无法痊愈。唐碧玉转头对柳长风说道:“何必下这么重的手?”柳长风淡淡地说道:“若非看在你的面上,他此刻已经是个死人。”说完还剑入鞘,飘然而去。

        回到西湖客栈,房里坐着一名白衣少女,见他推门而入,笑吟吟起身道:“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这少女清纯甜美,正是唐碧玉的妹妹飞烟。柳长风道:“原来你在这里,害我跑到你家去,找了半天不见人。为什么不在家里?”飞烟道:“我和姐姐最近闹得很不愉快,不想回家,你可不可以收留我。”柳长风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可以收留你,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这间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这可如何是好?”飞烟道:“那有什么难的,你睡地上,我睡床上,不久好了。”柳长风道:“可是万一传了出去,让人说你不检点,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飞烟道:“我不怕。”柳长风道:“可是我不想睡在地上,天气变冷了,尤其是最近几天,早晚都很难受,我怕我第二天会生病,不然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保证,绝不碰你,连衣角都不动。”

        飞烟道:“不行,我不相信你的鬼话,我睡得很香,半夜被你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如果你再这样心怀不轨,我就把你赶出去。”柳长风道:“我好像是主人,你是客人。”飞烟:“你记不记得那天我救了你后来又带你回家吃饭你跟我说过什么?”柳长风道:“记不得了。”飞烟道:“哼,你别想赖账,你说你会一辈子保护我,对我好,不让任何人欺负我,还说你会带我去你家乡玩,还有去见你父母。我叫你留在江南,你不肯,却不停地劝我跟你回江北。最后你还说你一定会娶我为妻,一辈子疼爱我。”柳长风道:“我那天肯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决不可能,是不是你瞎编的。因为我不可能娶你为妻的。”飞烟道:“为什么不可能,你答应过的?”柳长风道:“因为我早已经定了亲。”

        飞烟大惊道:“你说什么?你骗人,我不相信。”柳长风苦笑道:“是真的,其实我是华山派的弟子,在华山我早已经有了意中之人。”飞烟道:“那也不算定亲吧,我不管,你不可以不理我。”柳长风道:“我到江南来是想找一些回忆,如今已经不想再找,我打算返回华山。”飞烟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你别想甩掉我,这一辈子都休想。”柳长风:“可是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飞烟道:“你什么都不用做,跟着我就行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柳长风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柳长风的情绪还是不好,就一个人走出客栈,在街上散心。江南繁华,尤其是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走过一条长街,街角有一间西湖茶社,看起来颇为雅致,喝茶的客人也不少,有数十人,老老少少,引人注目的是进门右靠窗的两名豪客,这两人都穿黑色绸缎做的衣裳,刀剑放在桌上,不时低语,有时又抬头四下搜索,形迹着实可疑。旁边的茶客见到二人的利刃和凶恶的面相,都避而远之。这两人年纪都在三十左右,论相貌还是比较英俊,就是目光犀利,鬼鬼祟祟,似乎在进行一桩重大的图谋。柳长风怀疑二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江洋大盗,决心上前一会,横竖左右无事。他慢慢走进茶社,靠近二人,冷冷道:“两位可是魔教中人,如果是,那就是一家人。”其中一人横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那又如何?”柳长风用他的剑做了回答。剑光一闪,两人身异处。

        两人死后,柳长风踢开两人的尸体,坐下自己喝茶。茶客都被吓跑了,只有掌柜躲在桌子角不敢作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门口又进来了一个黑衣人,看其服饰和之前两人一样,不同的束着一根红色的腰带,显然地位较高。来人四十上下,相貌威严,留着八字胡,手执长剑,剑已出鞘。这人在柳长风身前七尺外停住,大喝道:“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到江南撒野,难道你不知此地已经是我魔教的地盘?刚才的两位兄弟都是我西湖坛的弟子,本座正是西湖坛主,外号一剑飞仙,姓江名震海,你是何人门下,报上名来,最好老实交待,或许有一线生机,否则,今日你难逃一死。”他的声音极大,一句话说完,震得茶馆中的茶壶茶杯纷纷破裂,连梁上的灰尘也簌簌而下。柳长风拱手道:“在下杨剑飞,魔教百剑堂主,大家都是魔教的弟兄,本来是好说的,可是此二人调戏良家妇女,破坏我教形象,死不足惜。”江震海闻言大吃一惊,双目圆睁,用剑指着柳长风道:“胡说八道,我魔教根本没有你这一号人,你叫什么,快快报上名来,我的耐心有限?”说完一剑挥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靠里的一根一人合抱的木柱竟然被他削断。可见此人不但剑法了得,内力也着实骇人。柳长风长剑一划,半空中忽然浮现一朵出水芙蓉,随风而动,飞袭江震海,趋势快如流星,其声却极雅致,犹如高山流水,又如阳春白雪。江震海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敢偷袭,一身惨叫,鲜血狂喷。

        就在此时,忽听一个悠长的声音说道:“小柳,不许胡闹。”声落人到,来的是一名中年书生,只见他面如冠玉,玉扇方巾,神情潇洒,却是多日不见的浮生戏园主人汪梦远。汪梦远在金陵时对柳长风颇有提携,但后来柳长风现其人深不可测,根本就不是真心帮助自己,早已不再顾念往日恩情。江震海见到汪梦远,竟然像见到亲人一般,大喊道:“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柳长风大惊失色:“远叔,原来你竟然是魔教中人!”汪梦远上前扶住摇摇欲倒的江震海,喂他服了一粒白色药丸,怒视柳长风,冷冷道:“不错,我加入魔教已有多年,难道你今日才知道,也未免太晚了些。”柳长风道:“魔教已经绝迹江湖多年,近来却蠢蠢欲动,原来一直在暗中绸缪,远叔,相信你的身份非比寻常,我敢断言,你在教中的地位,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汪梦远道:“你没猜错,今日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是魔教的副教主,蒙教主信任,令我全权处理中原事务,当初我之所以收留你,就是为了魔教入主中原,因为你身份特殊,控制了你,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华山。”柳长风道:“事到如今,不必多说,你我恩断义绝,正好一决生死。”话未说完,长剑横扫,一道无形剑气涌向二人。汪梦远身形一晃,避向一旁。江震海运气抵挡,却如何能够抵挡得住?一声闷哼,心脉俱断,倒地而亡。柳长风掠起,凌空下击,斜刺汪梦远的心脏。汪梦远玉扇一张一合,扇破人倒,受了重伤,不过看起来没有危险,他内功深厚,不会那么轻易就死。

        柳长风连杀死四人,也有些疲累,迅撤离了西湖茶馆。谁知刚出茶馆,就见到原处一大队人马向自己狂奔过来,为的竟然是殷宝贵。殷宝贵其实伤的不重,不过为了在唐碧玉面前博取同情,于是装相。后来他将此事添油加醋报告给唐家应,唐家应大怒,命他带人来捉拿柳长风。殷宝贵早已打点好一切,花钱如流水,买通了所有带来的唐家弟子,暗中授意:无论如何,都要杀死柳长风。这一批弟子在唐家算二流好手,不过也颇为难得,是究竟阵仗的老江湖,每一个人都有十几年的苦功和实战,再加上殷宝贵本人,实力可谓强,就算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唐家应亲自出手,也不敢言必胜。

        柳长风连杀死人,功利损耗不少。哪里还有功夫和这些人纠缠,转身就逃。谁知殷宝贵早已将柳长风的行踪掌握,早在对面街角也埋伏下数十命唐家高手,柳长风只掠出数丈,就已经被两边人马合围。堵在了街心。柳长风定下心神,朗声道:“殷宝贵,我看在碧玉的面子上没有杀你,可是你一再苦苦相逼,就不要怪我收下无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剑光闪动,连杀两人。紧接着飞身而起,长剑一圈,又杀八人。杀完十人,闯到了殷宝贵的面前,殷宝贵脸色铁青,他没有想到,柳长风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招招致命,不留活口,他心道:“看来今日有死无生,只能跟他拼命了。”他大吼一声,使出了十成功力,双掌一推,竟然要比内力。柳长风哪里理他,一个筋斗翻到其身后,反手一剑,将他分为两段。

        柳长风杀了殷宝贵之后,随手又杀了几人,展开轻功上了屋脊,如飞而退。掠过几天街,便到了城外。城外五里处有一棵榕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大,几人合抱也围不过来。树下有五张石桌,每张四颗石凳,外有围墙,地基向下延伸十丈,建在稻田之上,地基为青石所砌,自然牢固,只是地板只用寻常水泥石灰铺成,下了几阵雨之后有了裂痕,继而坍塌,原本十分热闹的一个游乐场所,如今成了危城,鲜有人迹。初建之时,每日早晚都有一群中老年男女带着儿孙在此打牌,聊天。此时树下的石凳上只有一男一女。年纪都在二十左右。那女子风华绝代,就算在美人如云的江南,也没有极得上她半分。那男子却十分普通。那女子见了柳长风,轻声道:“过来!”声音虽轻却自由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柳长风低下了头,竟然乖乖地朝她走去,停在了她的身前。这哪里还是片刻之前还仗剑纵横,杀人如麻的柳长风?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长风华山的师姐秦溅青,男的则是不久之前刚入华山的麦有才。两人到江南办事,正好在树下休息。麦有才一见柳长风,就忍不住大叫道:“上次没有分胜负,今日一定要见高低,正好你师姐也在,就让她当见证,免得同门师兄弟总是笑我输给你,上次明明是平手。”柳长风道:“好!”两人跃入已经收割完毕的稻田之中,刀光剑影,再次上演龙争虎斗。麦有才出自丐帮,刀法朴实厚重,柳长风上次已经摸清路数。数招后,麦有才人头落地。

        秦溅青见到麦有才横死,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的剑法有了一点长进,不过要想胜过我父亲还有一段距离。”柳长风不解,问道:“我为什么要胜过师父?”秦溅青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打倒他,吐气扬眉?”柳长风缓缓摇头,仰头望着树顶,说道:“那是我少年时代的理想,如今一切都改变了,小小的一个华山派,不是我的目标。”话音刚落,树梢忽然跃下一个白衣人来,此人三十余岁,散披肩,胡须长乱,十分颓废,然目光凌厉,背插长剑,仪态悠闲。却是华山派大师兄武行空。武行空哈哈大笑道:“四师弟,看来你今非昔比,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不如在此过招,就当把门派比武提前吧。”柳长风道:“正想向大师兄讨教。”柳长风跃上围墙,挺剑刺向武行空的口,中宫直进,不玩花样。武行空拨出长剑还了架开,身形略闪,还了一招白鹤亮翅,削向柳长风肩头。柳长风竖剑一挡,当的一声,一股大力从对方剑身传来,震得他长剑几乎脱手而飞。显然武行空不愧为大师兄,内功之深厚,在众人之中排名第一。不过柳长风并不惊慌,武行空的武功深浅,早在掌握之中。早期,武行空确实是华山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可是后来柳长风胡乱修习一些峨眉南海剑法心法,早已脱离了华山武功的窠臼。就算单以内力而论,武行空也早就不是其对手。柳长风的内功心法主要源自南海,近于道家绝学。数十招后,柳长风一招力劈华山,武行空剑折人倒退,受了点内伤。

        那些茶客一见出了人命,纷纷大叫逃离,很快就有人跑向衙门,想要找捕快来捉拿柳长风。柳长风跑得比他们更快,等捕快到时,早就没有了影子。柳长风也不知路径,一路狂奔,尽拣人少的小巷往深处掠去。他的身法极快,转眼间离开茶馆已经有一里路。只见眼前现出一片竹林,林海深处有一间小院子,竟然跑到了唐碧玉的家里。这一片竹林是唐碧玉亲手所种,她十分爱惜,每天都会亲自浇水,修枝剪叶,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对待孩子一般。柳长风经常在原处默默地望着她忙碌的身影。此时也不列外,她依旧在竹林下,不同的是她正对柳长风,似乎在等他。只见她长齐肩,用一根金钗束着,额前几根丝随风浮动,眉清目秀,嘴角微微弯起,带着一抹浅笑。柳长风步法奇怪,一时收不住,险些撞到了她的身上。只见她秀眉微蹙,好像在怪他冒失。柳长风痴痴凝视着她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她的秀。她的质柔软,带着淡淡幽香。柳长风理了理她的长,意犹未尽,再次出手,移向她清瘦的脸颊。唐碧玉轻轻一个转身,柳长风摸了个空,反而被她扬起的角拂上了眼帘,微微刺痛,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唐碧玉恼他轻薄,转身之后莲步轻移,远远避开。柳长风身不由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展开苦练多年的轻功八步赶蝉,如风追去。两人近在咫尺,原以为必定手到擒来,谁知不管他用多少层的内力,换多少种绝顶轻功,都没能靠近,反而越来越远。

        柳长风一路追去,渐渐深入到唐碧玉家的小院,院中的淡黄色茉莉花清香扑鼻,一只可爱的黑狗汪汪迎了上来。柳长风蹲身逗那小狗,费了许多功夫它才放弃进攻,没有咬他。唐夫人是唐碧玉的母亲,是个****,身材高瘦,此时走了出来,说道:“你还来干什么?”语气不太友好,因为之前柳长风来过几次,都没有给她送礼,反而从她手上获得了一本武功秘籍。柳长风施礼道:“前辈,晚辈今日路过,顺道前来拜访。”唐夫人哼了一声道:“把书还给我,既然你不肯到我家里来学习,你还要书做什么?”柳长风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笑道:“前辈不要生气,之前是我不对,因为我华山门规很严,不得轻易学习别派武学,不过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不应该拘泥于门户之见,否则永远只会固步自封。”唐夫人道:“你要回来也可以,先胜了我手中的长剑再说。”刷的一声,挽起一朵剑花,攻向柳长风。她的步法精妙,剑法也颇为可观,应该可以列为一流高手,其路数近于武当剑法。不过柳长风并不放在眼里,随手划开,只守不攻,陪她练剑。唐夫人有些生气,剑光霍霍,一招快过一招,她的身影极为曼妙,就像在舞剑一般,八方游走,上下翻飞。忽然间,只听她叱道:“着。”一剑正中柳长风右腿。柳长风一声闷哼,鲜血飞溅,天井里血迹斑斑。柳长风变色道:“前辈何必欺人太甚。”忍痛挥剑,剑法一变,招招狠辣,不离唐夫人的要害。唐夫人手忙脚乱,大叫道:“干嘛,想要老娘的命啊?”柳长风咬牙不答,继续驱动绵绵不绝的剑光,袭击对方。剑光五颜六色,先是翠绿,忽而变为红色,有时候化为花草形状,很快又变为一道道剑影,困住了唐夫人。唐夫人冲杀几次,都没有突出重围,忽然耍赖道:“你再不停手,休想再见我女儿!”柳长风哈哈大笑道:“前辈,晚辈虽然对林姑娘有爱慕之心,却也绝非好色之徒,更不会受人要挟,你省省吧,今日有你无我,你死定了。”柳长风说完忽然收剑后退,跃到大门口,反手一剑,只听一声霹雳,一道白色的剑光激射而出,正中唐夫人的右腿。唐夫人啊的一声惨叫,扑倒在地。柳长风还剑入鞘,走过去扶起唐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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