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表露心意

第七十七章&1t;/p>

        “我想，倘若不是相处的这几天，我大概会真的杀了你。不过我不能确定以我的修为是否能够将你杀死。毕竟你的境界似乎早已在我之上。”说起这件事情，陌缓曾经在依幻刚进入太虚幻境之时，就曾经尝试探测过依幻的修为，但却丝毫都无法察觉。本以为她就是个深藏秘密的女子，主人也只是让我探寻他身上的秘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主人为何这么害怕依幻。&1t;/p>

        陌缓看着眼前的女子……&1t;/p>

        或许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吧？&1t;/p>

        “嗯，这倒是对的。我看你对付那只小妖尚且吃力，不过你的主人并不是想要你凭借修为来除掉我，而是以你独一无二的易容之法来趁其不备，解决掉我。”依幻平静地分析着这位幕后人的真实目的。&1t;/p>

        “但你的真实，你的单纯使我彻底放下想要杀死你的想法，也是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违背主人命令的想法。”陌缓说。&1t;/p>

        “可我……”依幻明白陌缓的意思，但她必须对他说清楚。&1t;/p>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平静的他，似乎只是一种平静的诉说。…只是眼底的失望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1t;/p>

        “我不是因为戴着这副虚假的面孔而对你产生爱慕之心，并非只是进去了这个角色。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就是我，真实的我就已经对你爱慕。”陌缓静静诉说。&1t;/p>

        “可我却不能对你做出任何回应，我想你也必须要清楚。”对于陌缓所说的一切，所表露的一切，都会断然拒绝。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或仙或鬼，大多心是很小的，小到一生也仅仅只能装下一人而已，再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再做其他。&1t;/p>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仅此而已。别无他求，我也不敢奢求。”自己如此卑微，连什么都没有，甚至于连用的名字都是变来变去，偷来他人的，这么卑微的自己还有什么渴求呢？连说出来都是一种奢侈，而现在依幻满足了他的奢望，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1t;/p>

        “我从小被主人收留，他教我修道术法。我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来？父母、亲戚朋友是谁？当然这些我也不关心，师傅是我的全部。”陌缓静静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每当说到自己的师傅之时，他总是那样敬畏爱戴，向往。师傅一直都是他渴求渴望的目标。&1t;/p>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人？”依幻很是奇怪，为什么？难道自己看错了？&1t;/p>

        “嗯”陌缓点点头。&1t;/p>

        “那为什么……？”依幻不知如何来表达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唯恐真的使自己看错了，从而伤害了他的自尊。&1t;/p>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唉……我原来是引以为傲，如今却羞愧万分。”低着头，蔫蔫儿的。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看不出脸上是什么深情。但依幻能够感受的到，在他身体周围所散的浓浓的悲伤。&1t;/p>

        “在我正处在修炼的瓶颈期之时，师傅为了让我尽快突破瓶颈，提升境界。便猎杀了几只火烈鸟，并将他们的元神控制，注入我的身体之中。”&1t;/p>

        “那——小陌陌也是吗？”依幻问。&1t;/p>

        “嗯……”悲伤的气氛融在周围的空气之中，不知为何依幻突然心中生出一丝怜悯。或许是女子的特殊感觉，她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难么简单。相信还有更多的像陌缓、小陌陌这样的人被这个所谓的师傅从小豢养，或许根本就是有目的的把他们豢养成专门供他驱使的杀人武器。&1t;/p>

        或许他们这个所谓的师傅根本就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吧？但这也只是一种感性的猜测，依幻并不能肯定些什么，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至少还不好与他说心中的想法。&1t;/p>

        只是倘若真如自己所猜想的这样，那他们就未免太可怜了。从小就被灌输某种畸形的东西，导致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知道听从那个人的命令。&1t;/p>

        而那个人呢？甚至连一个属于自己名字都不愿赐给他们。他们没有自我，有的只有他们口中所谓的师傅。&1t;/p>

        “有些话，虽然知道我问了，你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但我还是要冒昧的问一问。”依幻不太确定能不能问这样的问题，只有先试探性地说一说。&1t;/p>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陌缓说。&1t;/p>

        “我不明白你师傅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引到这结界中来，是否是因为误会，还是说我不小心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触及到你师傅的利益？”得到陌缓的应答，依幻大胆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话。&1t;/p>

        “这个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倒是不太清楚。师傅只交代我们，将你和陌缓困住，困在太虚幻境之中，倘若能够趁机除掉你二人，就算是大功一件。不过我并不想伤害你，所以一直犹犹豫豫直到现在放弃了这个想法。起初你才进入幻境之时，我的确抱着杀死你的想法。而且也尝试过，比如我拿给你的水果之中就下了毒药，且无色无味难以察觉。不过现在想想你当时的反应，你大概是现了什么所以并没有真的吃下，是吗？”有些事情，生时被一时蒙蔽，但时候小小想一想便会通畅。&1t;/p>

        “当时你与小陌陌的对视我看在眼里，大概也是长久默契的缘故，你们无须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便会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恰恰是你们的对视出卖了你们，我游历四方看遍了人世间的手段，也看透了人心，所以对这些常人容易忽略的东西反而会更加注意一些。”这一点，依幻每每提及，都会心中得意一番，或许在人世间游历久了，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收获。虽然这并不是她游历三界的初衷。&1t;/p>

        起初的游历三界，只想着对自己进行一次心灵上的放逐。但现在却有了别样的收获，比如，那个他。&1t;/p>

        “原来如此，我原以为我们俩的默契才是我们没没成功的秘诀，却没想到配合默契也会成为被现的弊端。”陌缓哧哧一笑，许多事情就是如是巧妙。&1t;/p>

        “物极必反，什么都逃不脱这个道理。你们也一样。”依幻解释道。世界就是如此奇妙，有些东西一直以来都是长处的，只是因为你没有遇到使你的长处变为短处的人罢了。自信过头了便成了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这样早晚会吃亏。&1t;/p>

        “其实，这样也好。倘若在那时你吃下了那东西，我恐怕会悔恨终生。”陌缓歪头，看看依幻，人儿还在身边，也仔细听着自己所有的话语，只是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回应。心中不禁苦笑。&1t;/p>

        面前的依幻永远都是那么清清淡淡地笑着。虽然是人们常说笑口常开给人以亲近感。但陌缓却觉得，此刻依幻虽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以触及，但心儿似乎隔着万水千山，就算自己永远追逐，也不会属于自己。&1t;/p>

        “你师傅还对你们说了些什么？”难不成这人安排任务，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说也会有人乖乖遵从。设计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莫非最终只是为了将自己除掉？&1t;/p>

        “没有”陌缓摇摇头“师傅从来不会对我们解释行动的原因，也从来不会告诉我们行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只负责调虎离山转移视线。所有的最终找寻之物都是由他来完成的。”这话陌缓但是说的是真的，一般执行任务，他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听好师傅的安排，绝是个乖乖徒弟，也难怪他师傅对他如此器重。倘若依幻有个这样乖的徒儿，她也愿意器重他。唉……可惜呀！个个儿都是糟心的主呀……&1t;/p>

        “你们不会问一问？”世上还有这样的徒儿，她怎么就从来都没有遇见过？&1t;/p>

        “不会，师傅不说，我们也不会问，做好本分的事情，是一个做杀手的入门后所要记住的第一件事，也是必须要记一生的事。”说这话时，依幻分明在陌缓的眼中看到了比山高，比还阔的坚定。那种坚定似乎已经融入他的骨髓，成为与生俱来般东西的一样的存在。&1t;/p>

        “我与你师傅是否相识？能否描述一下你师傅的特征，样貌、性格之类的都行。”依幻自信于自己的过目不忘，基本上是说上几句过的，交过手的，没有她记不住的。只要是与她相识的，说出来绝对一对一个准。&1t;/p>

        “这个，抱歉”陌缓抱拳道歉“恕我违反方才所说的话，不能告诉你……”有一次食言了，不知她心中该如何看我。&1t;/p>

        “不，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是我突兀了。他毕竟是你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保护师傅也是做徒弟的本分。”她竟忽略了这一点，倘若他真的说了，那就会陷入不仁不义、欺师灭祖的境地。依幻呀依幻，妄你聪明一世，怎么这个时候就糊涂了呢？&1t;/p>

        “我虽然不能告诉你师傅的音容相貌，但是我可以肯定，师傅与你定是相识的。”能说出这些，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但倘若依幻真的要知道，他就算是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也会告诉她的。&1t;/p>

        “多谢，知道这些便足以了。难为你了……”&1t;/p>

        果然……果然她是明白的，永远都这么善解人意。陌缓几乎眼泪要从眼中喷薄而出了。&1t;/p>

        果然她是知道的，她不会让我为难……&1t;/p>

        试问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不会让人不着迷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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