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条件
菲尔·科尔森脸上的笑容不变：“能够被阁下记在心里，无疑是对我个人能力的一种肯定，菲尔深感荣幸。”
见他一副‘刀枪不入’的姿态，王伦也不与他辩驳。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指向下午1点1刻。
在两人这段交流的过程中，空天母舰不停的吞吐着小型无人机，这时候，王伦是不会发现的。
直至无人机的搜索有了发现之后，载人飞机离开甲板，降落在美国队长的位置——王伦对于这一切了如指掌。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王伦突然说了一句，然后他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左手右手各拎着两名飞行员打扮的人物。
将他们抛在地板上，王伦道：“放心，没死。
只不过，我不想让他们，以及你们，去打扰我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不管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我建议你现在开始返航。”
菲尔·科尔森随之站了起来。
他低下头，看了眼昏迷中的两位同事，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掌不禁捏成了拳头，虽然很快就松开，但是这一幕仍然被王伦看在眼中。
王伦心平气和的等着。
菲尔·科尔森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这过程中产生了交集。
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也不过就过了几秒钟的时间，菲尔·科尔森对于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直管理的很好。
他的身高要比王伦略高一点，差不多高了4、5公分，一个增高垫的距离。
所以，低头与抬头的动作，只是视线在发生转移。
他依然保持着笑容，即便他知道——这份笑容，并不能保证对方是否下一秒就会对自己出手，尤其是在自己将要说“不”的时候。
“请稍等。”
菲尔·科尔森道。
说完，他举起右手，从右边耳朵里掏出一颗微型通讯装置。
然后，任由它做自由落体运动，迈足，使用皮鞋鞋底将它碾碎。
菲尔·科尔森道：“说实在的，转述一些智囊的话，对我而言，确实是比较为难。
因为，有些话，并不是我本人想要表达的。
王伦先生，我们并非是敌人，彼此之间甚至有过良好的合作关系，何必要把局势弄的这么紧张？”
王伦道：“紧张？科尔森，你要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是在通知你，就像当年第一个踏上美洲的白人，宣布这片土地属于他们一样，对于下面的东西，我同样拥有主权。”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尼克·弗瑞很快就会收到一份阵亡名单，上面会有你的名字。”
“王伦先生，我不喜欢这个玩笑，让我们换个角度来讨论一下吧。”
菲尔·科尔森道：“美国队长这个前缀已经说明了他的主权是属于美国，即便是你发现了他，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我就杀了他。”王伦道。
“可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菲尔·科尔森道：“如果你需要什么，我们可以谈谈，我想，以神盾局目前的架构，可以提供的东西、种类会很多。”
“你的意思是我在敲诈？”
王伦道：“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在神盾局内部，有什么是我需要的？
以至于，你竟然认为——我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要挟你？”
“不，你误会了。”
菲尔·科尔森道：“我是说，你是否有什么计划，需要借用美国队长的身份。
否则，以你的实力……
我们可以谈谈，神盾局或许可以配合你的计划也说不定。”
王伦定定的看着他。
菲尔·科尔森虽然有些不安，但仍然保持着良好的沟通态度，只不过，他的鬓角有些湿了。
“我需要看到诚意。”
良久……菲尔·科尔森才听到王伦开口。
当然，这个‘良久’，是他自身的感觉，实际上时间不长。
菲尔·科尔森只需把话过一遍，就知道，王伦所谓的诚意是指：离开这里，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即便心有不甘，但是在实力不均等面前，空天母舰所有的力量加起来，恐怕都伤不到对方一根汗毛……
这样的无力感，菲尔·科尔森深深的痛恨着！
然而，形势比人强。
菲尔·科尔森也不是冲动之人，更不会拿全舰3759人的性命去冒险。
这场交易，不，是来自于对方的施舍……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话……
菲尔·科尔森把心一横，兀地决定，要将之前没说完的话接着说了出来。
但是，在此之前……
“王伦先生，我方对于你的态度，一直是友善的，对于你个人，更是尊重的。
仅就今天的事情，我们愿意让步，还希望阁下能够尊重约定，后续能够和我们保持沟通，达成谅解备忘录，也好方便我们的工作可以继续下去。”
王伦并不答话，只是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心知他要看到己方的实际行动才会做出承诺，菲尔·科尔森暗自咬咬牙，步伐坚定的迈出去。
走到会议室门口，菲尔·科尔森忽然停步，转身：“阁下，我有一个猜测，是关于前面我对你的实力猜测的一个补充，你愿意听一下吗？”
不等王伦回复，他便接着道：“我猜测阁下根本不在意区区地球，之所以在地球上生活，也只是因为地球上有人类活动。
人，是集体性生物。
脱离了人类社会、人类文明、人类集体，人将不人。
这一年来，纵观阁下所为，既不为金钱，也不为势力。
所做的工作、建立组织、收养孩子、结交朋友，无一不是从这点出发。
即便你可以用武力去统治地球，制造白色恐怖，也没有这么做，因为那样做，就彻底的脱离了人民群众。
所以，我大胆猜测，阁下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保留一丝人性。
而唯一让我不能理解的，就是人性中的一部分，关于爱情。
这方面，阁下始终不见动静。
也许，斯塔克先生无意中说出了一个事实？
也许，娜塔莎当初对你的猜测是真，阁下是一位外星人，与地球人之间具有生殖隔离？
又或者，阁下对于精神方面的需求，并不像我冒昧揣测的这样，是爱情这种低级需求？
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恕我冒犯，阁下，不知道我前面说的那些，有没有一条是对的？”
说完，菲尔·科尔森心情忐忑的看着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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