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程咬金的实力
当众人听到宇文承都的名讳时，个个皆是露出惊恐神色，似乎很是害怕。虽说他们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宇文承都，但世间传闻却也听得不少。
据说宇文承都武艺高强，大有通天本领。曾凭借其一人之力，将西域月氏国三大护国统领斩于雁门关城下。
不过，宇文承都此人生性霸蛮，加之其自身凡武艺，和宇文家族在朝廷中的显赫地位，他一向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他曾因夺人女儿不得，便率其府军将整座山庄夷为平地，被其屠戮者达一百零六口之众。
即便如此，却也无人敢过问，更无人敢替死去的亡魂沉冤昭雪。
“大哥，眼下俺们兄弟该做些什么？”，程咬金问。
李密皱眉思虑，盘算着能相出个万全之策。
可他心里却也十分清楚，眼下走定然是走不了的，他手下兄弟众多，离开关中之地的隘口，又被朝廷官军设兵把手，冒然出现大批人马，必定会引起怀疑，风险实在太大。
思来想去一番过后，李密旋即说道：“眼下只能像入关时一样，众兄弟分批次离开，才能不引起贼兵怀疑，大家也才能够安全返回瓦岗！”
“大哥，俺们都听你的！”
“对，二当家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对！”
……
李密打断众人的附和，继续补充说道：“不过，以当前局势，现在必须留下几名兄弟吸引贼兵的注意力，才能保证大家能够暂时安全离开。你们当中，有谁不怕死的？”
“我！”
“我不怕！”
“我！”
……
程咬金凛然地走到李密跟前，他说：“大哥，俺不怕，俺来！俺保证，就算是死，俺也不让他们能够从这里轻易离开！”
“好，大家不愧都是咱瓦岗寨的英雄！”
“如此，那便由贤弟带十名兄弟在林中藏匿拖延。不过，只需迂回吸引便可，莫与之硬碰硬！切记！”，李密转头神色严肃地对程咬金说。
静立一旁的蒙毅，这时平淡插话说道：“我也留下”。
“蒙兄弟这是为何？虽说蒙兄弟你身手不凡，可来者也不是无能之辈，蒙兄弟不必以身犯险，不值当！”，李密好言相劝道。
“蒙毅谢过阁下好意，只不过蒙毅身负他人之托，实难轻易离开，将其弃之不顾！”，蒙毅毅然回答。
看着蒙毅态度坚决，李密心中虽有些不情愿，却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
忽的，蒙毅见到身旁那对可怜婆孙，随即对正忙着收拾行装的李密说道：“眼下还有一事，仍需烦劳阁下！”
“蒙兄弟见外，有事直说！”
“此婆孙二人乃命苦之人，还需阁下助他们离开此地，脱离苦海！”
李密笑着回答：“这是当然，只要李密命在，一定保她们周全！”
这时，从祠堂外跑入一手下，他气喘吁吁说：“报……，报告二当家，村子以北五里外出现大队人马，从其队伍火光来看，约有千人之众！”
程咬金骂骂咧咧道：“千人？奶奶的，整整是俺们的十倍还富余！大哥，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再耽搁恐怕真的都走不了！”
“除留守的弟兄外，其他所有人都跟我走！”
说完，李密便带着众人从祠堂火离开，选择了一条更为僻静的小路，径直往东而去。
早前还一片喧闹的祠堂，一下子变得肃杀寂静起来。
看着一地堆积的官差尸，几个负责留守的手下，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似乎是从尸身上，看见了自己不久后的死相下场。
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人选择临阵脱逃，气节难能可贵。
“蒙兄弟，咱们也是时候离开去北面，把他们往西边密林里引，兴许能给俺大哥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程咬金放下手里干涸的酒杯，微醺着提起脚下的板斧道。
与对李密的感觉不同，蒙毅觉得程咬金这人虽然有些愚钝，但其本心不坏，并没有像李密那样难以捉摸的心机城府，所以对他还是颇有些好感。
“程兄弟，你莫不是真怕了这宇文承都，怎的这时候喝起酒来？”，蒙毅打趣说道。
“怕？俺怎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俺只是渴了！再说，他虽有个两下子，可俺程家的三板斧也不是吃素的！不信，俺使给你看！”
未等蒙毅回答，程咬金便一脚蹬地，腾身而出一下跃到天井庭院当中。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程咬金踏在尸上的双腿竟有些打颤，随即让他整个身躯都在不住摇晃，像是正站在风浪里前行的船上一般。
见状，蒙毅正想招呼他下来，忽见程咬金手里板斧挥动。陡然间，竟有一股股强劲的气息，从其手腕处不住往四周迸扩散开来，而他的身子此时也止住了颤抖，双腿更是如履平地般，厚实地踏立于尸之上。
蒙毅见后脸色微沉，他此前居然没有看出，程咬金竟也是身负武学修为者，着实有些让他意外。
“一斧，开山！”
随着程咬金口中的一声怒吼，月牙板斧在空中被抡起一道圆弧，而后重重砸到他面前地板。
轰隆巨响过后，那地板处竟出现一道深达成人小腿长度的沟壑，板斧此刻正深深嵌入其中，其长柄尾部还在不住左右快晃动，释放着未散尽的余力。
从先前扑面而来的阵阵罡风中，蒙毅此刻已探明程咬金真正的武学修为。
魂师境，入师阶。
想到这，蒙毅又猛然想起先前与其过招时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程咬金那时与自己一样，并没有选择动用修为，只是单纯比拼拳脚力量。但，当时就算程咬金是全力以赴，他们二者之间仍然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实力鸿沟。
不过经过这么一出，蒙毅心中顿时对程咬金增添几分好感。
即使别人让自己倍感恼怒，也不会擅用修为去仗势欺人。
“蒙兄弟，俺这招，如何？”，程咬金转过头，得意地对蒙毅说道。
蒙毅微笑着淡然说道：“力道虽够，气势不足！”
“气势不足？”，程咬金嘟囔着，他不甘心追问：“那以蒙兄弟看，如何才算力够气足？”
“力够可劈草木，气足可断山河！”
“断山河？蒙兄弟，你这话未免太言过其实，以人之力怎可与自然为敌？俺不信。”，程咬金摇头说道。
见程咬金满脸怀疑，蒙毅也未多说，只是径直走到那地上沟壑处，单手将重约百斤的板斧拿起。
待一旁的程咬金仍是迟疑之际，蒙毅右手带动着手里的板斧轻轻挥动，呼的一声，院中便掀起一阵凛冽的寒风，吹得旁人睁不开眼睛。
轰隆～
巨响传来，当众人再次睁眼时现，原本在蒙毅面前有一座完好的瓦房。
但此刻那瓦房正中，竟有一道如刀斧劈砍后形成的裂缝，从缝口的光滑程度来看，其损伤应当是一次形成。
轰～
没来得及等几人细看，那座瓦房忽然间一下子坍塌，成为一地横七竖八的废墟，杂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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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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