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紧张
冯铮只觉得，下巴有蚊子在叮咬，而腰间、胸膛，像是有只蚂蚁在爬！身上像是着了魔，到处都是痒痒的！摄影师的声音及时响起，避免了江耀接下来可能的失态。
“很好，就是这样！不要动啊！对！Nice！”
摄影师话刚说完，江耀主动后退一步，避开了章瑶的手。
“嗯？怎么了？”章瑶有些懵，“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没有。”江耀不自在地撇过头，不愿意回想刚才身体的异样：“有些痒而已。”
“哦。”
两人分开，各自的经纪人和助理走上前。
马克领着大李过来，“拍的不错，我看了上一组的片，完全看不出你的真实年龄。”
大李嘿嘿一笑：“我感觉年轻了十岁！”
江耀笑笑，抬腿往外走，接下来是群像，最后才是单人照。
另一边，朱晓晓迷妹状态，围着章瑶打转儿：“好赞啊那个动作，哇哇哇你们真的超有feel！好想说在一起在一起啊！”
黎清拍了一下朱晓晓的脑袋：“别胡说八道啊！我可不想突然公关。章瑶助理大喊在一起，当红小花情系谁心。”
章瑶：“……”
朱晓晓吐了吐舌头，“好吧，可我看那边的小姐姐都这样喊啊。噢我错了，别打别打！我们要去换衣服吗？”
群像意味着重要的配角都会上。章瑶的衣服不用换，她在青楼里的主要扮相都是青衣素服。Marry将章瑶的妆稍稍变动，让原本妖媚的妆容变得落魄起来。这是柳花在中后期的扮相，一个渐渐接受命运迷失自我的女人。
孟导在圈子里的号召力很大，配角们也都是大牌。是以为了给他们更多的时间休息和化妆，群像拍摄安排在中间。
等人齐已是将近中午，群像拍得很快，之后是大家一起吃了一顿中饭。还有单人照要拍的再次返回摄影棚。
……
两天后，章瑶正式进组。
今天是剧组开机的日子，按照惯例，剧组需要烧香上供品敬告神明，以期一切顺利。
因为开机仪式之后的第一场戏就是男女主的对手戏，所以章瑶早早换好衣服上好妆，等在了片场。
“小瑶在这儿啊，来来来，你和江耀等会儿拍第一场。第一场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了吧？一遍过好吧？你们先对对戏。哎！来了来了——”孟导找到男女主演，简单交代两句，又被叫走了。
开机仪式请了不少媒体来，孟奇奕作为导演，忙着应酬。
而开机之后的第一场戏，一般都会挑主演的戏来拍，而且戏份不会太难。因为第一场戏的顺利被视为开门红，所以导演们都希望剧组能拿个好彩头。
章瑶和江耀此时站在墙角，两人手里都拿着剧本，倒也没人来打扰他们。
想着之前两次碰面，气氛好像都有些尴尬，章瑶感觉不知道怎么开口。
江耀翻了翻手里那一页，抬眼却只看到女孩子的头顶。像是记起了什么，他突然笑出声来：“呵呵，你这是又紧张了吗？”
章瑶猛地抬头，瞪他。
江耀对女孩子生动的表情感到有趣，忍不住逗章瑶：“需要我再一次帮你缓解紧张吗？”
眨眨眼，章瑶有些无语。合着上次拍定妆照，江耀说靠得太近，又故意挑明她的紧张，是在帮她？
章瑶咬牙切齿：“不、用、了！”
江耀打了个响指，“OK！那我们开始对戏？我希望，对戏的时候，不要出现上一次的情况。”
这是指章瑶在拍定妆照时，因为莫名的紧张而手抖的情况。
江耀面上带着浅笑，但偏偏语气严肃认真，章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江耀了。她晃了晃脑袋，不再琢磨这些奇怪的问题。
“当然，公事公办，我对工作很负责的。”
“那么，”江耀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章瑶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江耀的手心，宽厚的掌心纹路清晰，几乎没有什么分岔。听说，掌纹明显且没有过多分岔线的人，会过得很顺遂……
“嗯？”江耀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在想什么。
“抱歉，走神了。”章瑶伸出手回握，柔软白嫩的手落入男人大掌中，一触即分，“合作愉快。”
江耀笑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
“什么？”
江耀看向女孩子的右手，“你刚才的动作，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
章瑶恼羞成怒，正要反驳——
“抱歉抱歉，我们江耀在国外呆久了，说话比较直，就是那个什么……国内说的，直男，直男！章小姐你不要介意，他就是说话比较笨。”
江耀这个经纪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让章瑶可谓是大开眼界了，就江耀这样的，还说话比较笨？
“呵呵，那个啥，江耀，国内说话……嗯，我回头给你找两本书看看。”见江耀还要开口，马克连忙拉住他，“我看那边媒体已经入场了，时间不多，不如先对戏？好像今天行程比较紧，开机仪式结束之后，立刻就开拍了。”
不得不说，马克转移话题很有一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章瑶笑着点头：“你说的是，江先生，我们对戏？”
江先生？
江耀在脑海里默默咀嚼了一下这个称呼，笑开来：“好。”
马克功成身退，松了口气。等会儿要找找章瑶的经纪人和助理，要个联系方式才行！
……
开机仪式。
章瑶和江耀作为男女主演，分别站在孟奇奕两边。恭敬地朝香炉拜了拜，依次上前插香。这也不是封建迷信，就是个传统吧，求个好意头。
之后是短暂的记者访问时间。
“请问孟导，您对新剧有什么期望呢？”
孟导：“当然是拍摄顺利。”
“请问孟导，这一次为什么选择江耀和章瑶作为男女主演？”
孟导：“他们的演技和形象都符合本剧的要求。”
“请问江耀，你之前在国外一直都是拍电影的，回国后为什么……拍电视剧？”
剧组众人纷纷皱眉，之前孟导和媒体打过招呼，开机仪式上不希望出现尖锐问题或者与《醉青楼》无关的问题。
而这个记者停顿的地方，就差没直接说出“自降身价”四个字了！这不是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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