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他有女朋友吗？
“那当然！我是妈咪的开心果！”
父子俩看似“愉快地”说好了，挂断电话。章小熙遗传了父母的演戏天赋，将电话手表收好，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来，开始认认真真地写作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翌日，朱晓晓带着合同过来，说是没有问题，直接签就好。一切都定下来后，首先要忙的就是定妆照和研习剧本。完整剧本已经给到章瑶了，作为女主角，戏份当然很多，章瑶需要争分夺秒地吃透这个角色才行。
定妆照直接在江耀的工作室拍，由于孙建华老师那边有事，所以等了几天。
在这几天里，章瑶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剧本。不过抽空还是去搜了一下之前江耀回国的消息。谁让所有人都瞒着她呢？
不出意外，章瑶看到了这个男人大放厥词的采访视频。
“讨公道？那肯定的。”章瑶一个人在家，对着这段视频点评起来。
“追妻？谁是他的妻啊！”章瑶瞪大眼，心想这个男人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还盘点一下影帝江耀那些年的女孩吧？”章瑶撇嘴，“看来那些年还有不少女孩嘛。”
念念叨叨半小时，章瑶又开始琢磨起隔壁的门了。
还说追妻呢！一点声响都没有好不好！
是的，在拍定妆照之前，让她意外的是，隔壁的那个大坏蛋居然没有找上门来。
就说男人的耐性不好嘛。
反正章瑶是不会承认，她有那么一丢丢想那个男人的。
直到今天——
章瑶和朱晓晓送了小包子去幼儿园后，便去了DOUBLE Y工作室。她们去得早，工作室这边还没有准备好，便在休息室等。
“哎，你们老板呢？”朱晓晓拉着负责招待的工作人员问道。
“老板？老板在呢，如果要见的话，我需要先去通报一声的。”
“不不不。”朱晓晓摆手，“我是想问啊，这几天你们老板在忙什么呢？这电影不是要拍了吗？我就关心关心。”
章瑶原本看剧本的，现在也忍不住瞄向那个工作人员了。
工作人员还是上次那个，对章瑶这位好相处的明星挺有好感。原本以为和网上说的一样，会是个人品有问题的。但倒是意外的有礼貌。再者就是，这负责招待客人的小姐姐还是个颜控，查了当初章瑶出道的照片，再算算章瑶现在的年龄，小姐姐无比羡慕，甚至有讨教一番保龄秘密的冲动。
“我们老板呀？我想想。我是行政的，平时不大能看见老板的。不过这几天吃饭的时候，好几个二楼的，都说最近老板脾气很大哦。”
小姐姐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她们老板本身也是大明星，争议也多。这次回国，小姐姐还挺犹豫的，这份工作是她应聘之后才知道老板是江耀的。当时生怕会进贼窝，还特意查了公司偷税漏税会不会将底层员工连坐。后来发现公司待遇超好不说，老板看起来也挺正直的，一点没有犯法的迹象。
当然，这位小姐姐还年轻，刚毕业出来找个工作。看人纯粹就是看眼缘，还要是个颜控。要江耀真做了些什么不对的，估计小姐姐也看不出来。
小姐姐之后又查了不少资料，硬生生被新老板给圈粉了。老板说要追妻，显然是有目标了。但小姐姐在工作室前台里待了这么久，还真没有发现自家老板和哪个女人走得近的。直到章瑶出现——
接待章瑶那天，全工作室员工被老板助理多次叮嘱。要礼貌，要展现良好素质；要多多夸赞老板，同时不能让人看出来；试镜要布置好，不能水……以小姐姐看了百八十部狗血言情小说的经验，这位四年后复出的女艺人，一定和工作室有渊源！
随后，小姐姐就查到了四年前出现过的YY粉。联想到工作室的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以，小姐姐毫不大意地开始助攻了。
“我有个小姐妹，在二楼的。有次看到老板助理，就是李哥呀，拿了一沓资料上三楼，之后三楼还摔了东西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摔东西啦。但我跟你们说哟，我们老板脾气很好的，平时都不发脾气的。”
“妹子你叫什么呀？”朱晓晓自来熟，拉着小姐姐就问。
“叫我佳佳就好，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谢谢佳佳啦。”
“佳佳，你们老板……咳咳，他有女朋友吗？”章瑶突然发问。
佳佳一愣，凭借女生的直觉，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一道送！命！题！啊！佳佳毕竟只是前台，如何能得知江耀有没有女朋友呢？再一个，作为工作室的前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很有讲究的。于是，这个时候就很考验佳佳的专业技能了。
“嘿嘿，我们老板啊，每次上下班都很准时的。而且除了合作伙伴和员工，也没见工作室有其他女孩子出入呢。只除了一次，就是章小姐过来试镜的那天，老板下午翘班了。”
论说话的艺术与涵养。:)
章瑶听了，也就明白佳佳的意思了。作为一个男性，上下班很准时，员工没见过他和其他女性出入，一般来说，这就意味着这个男人是单身的，或者说，是个洁身自好的。
四年，这人没有再交女朋友吗？在国外……唉，四年果然很久，何况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时间，还有空间。
佳佳看章瑶听进去了，悄然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多待了。生怕等会儿她应付不来，GG就惨了。
“那章小姐，还有朱小姐，我就先走了？前台那边的同事还等着我呢。”
“好，辛苦佳佳啦。”
“辛苦了。”
等佳佳离开，朱晓晓一脸兴味盎然地跑到章瑶身边，“瑶姐——你是不是？嗯？”
“要拍定妆照了，你说这个姚早立，到底是个什么人设呢？御姐范还是女王范呢？”
朱晓晓嘿嘿一笑，退到一边：“好的好的，我懂我懂，我不说话了，瑶姐你慢慢琢磨哈。”
章瑶：“……”
另一边，回到前台工作的佳佳一脸心有余悸。掏出手机，佳佳将刚才发生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李助理。
大李最近对章瑶的事情高度敏感，没看之前将调查资料给了江哥后，三楼的气压愈来愈低吗？甚至因为是直接负责人，大李的加班次数都多起来了，生活助理文森还很是羡慕他，加班有奖金……呵呵，果然单身狗和结婚人士的想法总是不一样的。
但看到佳佳发来的消息后，大李瞬间觉得脱离苦海有望了！
上了三楼，文森还在汇报工作。大李隔着玻璃窗来回走动，江耀察觉了，让大李直接进去。
“怎么了？”
“章小姐来了！”
大李喜上眉梢的样子实在好笑，文森没忍住，问道：“然后呢？”
“章小姐和我们前台打听江哥的消息呢！”
江耀挑眉，“问什么？”
“其实一开始是那个朱经纪人问的，打听江哥这几天做什么呢。但我们前台多严谨啊，也没说别的，就说江哥这几天似乎有些生气……”
江耀不耐烦，“说重点，章瑶怎么说的？”
“是是是！重点这就来了。”大李笑意满满，“就在这个时候！嫂子她就喊住我们前台，问了一个问题！以我多年过来人的经验，江哥，嫂子肯定是对你有意思的！”
“所以嫂子问了什么？”文森也不耐烦了，“重点啊重点啊！”
“嫂子问的原话是——你们老板……咳咳，他有女朋友吗？”
因为这一句很有意味，所以佳佳不敢怠慢，一字一字地打了下来。
“哇喔！！！”文森两手伸出食指指向江耀，画着圆圈，兴奋地起哄。
江耀眼底闪过笑意，自己也没注意到手已经握成拳头了。“前台怎么回答的？”
回答是关键。这要是答得不好，他岂不是要凉？
“嘿嘿！江哥你忘啦？我们前台可是专业出身的，而且我之前还特意关照过，要照顾好嫂子，不能怠慢的。前台就说江哥一直都是准时上下班，也没有和别的无关女人有来往，只除了一次。”
江耀身体前倾，显然是紧张了。
“就是上回嫂子来我们工作室这边试镜啊，江哥你不是翘了一下午的班吗？江哥，你想啊，谁会无缘无故打听别人有没有女朋友的啊。你说，嫂子不是对你有意思的话，怎么会问这个啊。”
文森：“哦哦哦——”
江耀松了一口气，笑意涌上眼角眉梢，“这前台是哪个？这个月奖金翻一番。还有你和文森，奖金翻倍。”
“前台是佳佳！这小姑娘会办事，会说话，知道老板有赏肯定很高兴！”
“我看你俩就很高兴。”
“嘿嘿，”大李一把揽过文森的肩膀，“谢谢江哥！祝江哥爱情事业双丰收！”
“爱情事业双丰收！”
“行了！走吧，可不能让我女朋友等久了。”
……
需要拍定妆照的演员陆陆续续到达工作室，章瑶也得以见到在剧组里比较重要的角色扮演者。
孙建华自不必说。女二和男二都是章瑶没有合作过的。
女二是红极一时的梁凉。红极一时这个词用来形容艺人，其实并不算多好，因为这意味着现在可能不那么红了。梁凉就是如此。今年28岁的梁凉是童星出道，早年家喻户晓，说是国民闺女也不为过，算是被粉丝看着长大的。只是后来新人辈出、演艺圈趋向流量明星的势态，将梁凉逐渐挤出了一线的圈子。如今已经28岁的梁凉，处于一个不温不火的位置，很是尴尬。所以，梁凉迫切需要一部证作品证明自己，既能让她重新回到大众视线，又能让她从之前的童星偶像派形象转变为实力派演员。
虽然《流言》的导演是一部作品都没有的江耀，但梁凉就是看准了江耀从台前转幕后的话题性，以及孙建华老师重磅出山——热度有了、演技也很有可能更加出彩，梁凉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把握机会的。梁凉饰演的是芬芳，一个出场就死去的角色，但从头到尾，芬芳虽然活在众人回忆里，但却是整部戏的线索、灵魂人物。
梁凉还是章瑶听说过的，饰演警察新人的男二严华却是章瑶第一次听说。严华今年26岁，正是男艺人的上升期。算下来，章瑶退圈在四年前，之后再没关注过娱乐圈。严华科班出身，22岁大学毕业之后出道，用的是奶油小生阳光爽朗的人设，章瑶不知道他很正常。
都是第一次见面，几人友好地打了招呼，其中孙建华的咖位最大，自然是处于中心位置的。
严华一看就是圆滑的人，等各自打完招呼之后，专门和孙建华搭话。“孙老师，我演技还在转型期，上了不少演技课，但老师们都说，纸上谈兵不如实战演练。我这次有幸给您作配，就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还希望孙老师多多担待我的演技，我有什么演得不好的地方，孙老师尽管指出来。要是实在不行，孙老师说我骂我都没问题的。”
科班出身的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演得不行。这话说得实在是谦虚了，显然严华将姿态放得极低。
孙建华见得多了这些事，说的一套套的人有，表面客气恭维的也有。孙建华也不摆架子，一团和气：“我听说过你，是个有潜力的。担待说不上，平时交流交流，我们共同进步嘛。”
“孙老师说得是。人说‘活到老、学到老’，孙老师就是我等的榜样。”
是个会说话的。章瑶暗暗点头，虽然不大喜欢这样的人，但万一人家是真心求教的呢？章瑶也不至于说些什么。
反倒是梁凉，一副瞧不上严华的模样。冷哼一声，自个儿坐得远远的，也不去看严华讨好人的模样。
江耀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见了面，大家去了摄影棚。负责定妆照的是个老熟人，丹尼尔。
“哦！我的小维纳斯，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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