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平稳
“不，魔力狂暴或许算是一个原因，但不能算主要，甚至，只能占到很小的一个比重。”
墨青衫看着那一团不断在秋掌心回旋的火球，心里却咂摸出了些许不寻常来。
“在他请教别的导师时，操纵魔力却十分顺利，如果是这样，那么那潜藏在他灵魂深处的东西应该是有意识，或者是能察觉到外界是否危险，而后做出反应。”
“如果是这样就有意思了，那东西可能是影响了魔力，也有可能是影响了灵魂，也许是两种都被影响了，如果仅仅只是影响了灵魂那就不一般了，能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驾驭这么狂暴的力量，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做到的。”
“有点意思。”墨青衫捻了捻自己下颌处稀疏如春来草芽一般的胡须，立在树荫中，冷静地梳理着自己知道的每一条消息。
忽然间，秋那托着火球的手忽然颤动了一下，原本已经渐渐被约束好魔力的火球被打破了平衡，内里的魔力似乎是被“惊醒”，立刻掀起惊涛骇浪，不断向着周围重装，试图打破那些约束着他们的力量。
法术释放即将成功的惊喜让秋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他似乎完全没有准备，一见到法术即将失控，一时间不断地有灵魂之力从脑海中钻出，冲向火球的而表面，试图控制住内里的魔力。
“嗯，就是这时候。”墨青衫心中猛地一动，如果有什么时候是那东西出来的最佳时机，那就是现在。
一股股灵魂之力不断涌向火球，无形的波动不断震颤着，勾动火球内部那些躁动着的魔力流，灵魂力量涌入其中，梳理着每一丝魔力的走向。
西方法术本来就注重引动天地能量，每一丝魔力附近都纠缠着不少元素力量，在灵魂之力的勾动之下，原本已经混乱的能量洪流重新开始显出几分秩序。
然而就在这时，就在秋全力释放灵魂之力的时候，一缕灰色的光芒忽然从无形的灵魂之力中钻了出来，几乎是一瞬间，原本平稳的灵魂之力也直接紊乱了起来。
连灵魂之力都开始陷入了紊乱，何况是在灵魂之力作用下被梳理着的魔力，勾连了火元素的魔力化作一条条火蛇，不断冲撞着火球外围作为封锁的灵魂之力。
内忧外患之下，灵魂之力猛地崩溃，重新化作无形涌回了秋的识海之中。
失去了约束，原本狂暴的元素力量更是不断地躁动，火球的表面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凝固的趋势，黑红色的岩浆凝结在表面，散布着无数丝丝缕缕的裂缝，灼热的红光正不断从中绽放而出。
“要炸了！”墨青衫脑海里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但他刚刚想出手，理智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他生生停住了脚步，因为不远处的球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一切。
眼前的火球并不像之前墨青衫出手那次那般庞大，如果说威力，最多只有黑铁二阶，秋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法杖，杖头镶嵌着的红水晶本来还有些暗淡，此时骤然放射出光芒。
在那股光芒的照耀下，火球之中，一道道火焰流不断地喷涌而出，划过天边，化作一丝丝红色的雾气，汇聚进了水晶内部。
“嗯？什么情况？”墨青衫猛地眯起了眼睛，别人看不到，但是能稍微借用国运力量的他能清楚地看到在那股火焰被吸收的时候，一丝丝从秋身边路过的金色国运也跟着一起被吸走了。
只是火焰是被水晶吸收掉的，而那道龙气则是直接进入了秋的头颅之中。
“不对，他在这少说也有几年了，如果每次这样练习都会吸收掉一丝国运，那这么长时间，那身上的国运应该已经很浓密，但我并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国运，如果不是碰巧，我甚至不会发现这件事。”
墨青衫迅速发现了些许不对头的地方。
"或许，这些国运是成为了某种东西的养料，吸收了国运的东西蜷缩在秋体内，才没有被发现，或许就是她灵魂深处的东西。"
墨青衫并不清楚秋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是但凡涉及到国运都不是小事，吸收国运，如果是本国人还好，还能算是国运本身的投资，为某些大气运者投资可以在那些人成功后，为国家提供更多的国运，就算投资失败，国运也保存在国内，并没有消失，等待人死亡之后还能取回。
但是外国人，那就窃取国运，挖国家根基的嫌疑了。
墨青衫皱着眉，但很快也就释然了。
应该没有问题，她要是心知肚明自己体内的东西在吸收国运，也就不会明目张胆地到处咨询，否则随便问到一个有阶位在身的强者，都有可能暴露。
毕竟某些强者被授予类似镇抚使之类的职务，本来就能动用国运，而各大君王在本土作战时借助国运，战力更是无与伦比。
那就有意思了，墨青衫嘴角绽放出丝丝微笑，汲取国运两三年还没有成熟，面对混钢级甚至会刻意躲避，想必危险性应该不会很强，而且应该非常有价值了。
“还是不行。”秋有些沮丧地放下了手里的法杖，这已经是他第n次释放法术失败了，但是灵力和精神力到是在一直增长。
以至于他的战斗力一直很低，一直到现在才勉强能释放黑铁一阶威力的法术，照着这种势头下去，他可能要到混钢才能勉强释放黑铁高阶的法术。
“再练习一次！”
秋重新鼓足劲，手中法杖一挥，魔力从身体你涌出，从魔杖尖端的宝石中开始向外辐射，勾连起一道道元素之力汇聚起来。
一缕缕的火焰流不断汇聚起来，向着法杖前端的一小段区域聚集，凝成了一个很小的火球。
火球在元素力量的不断汇聚之下，更是一点一点地膨胀起来。
“嗯？”
墨青衫脸色猛地一变，他能感觉到此时火球中的魔力还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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