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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


“什……什么沈梅。”沈兰一看,便知这人在强作镇定。

        “她是谁,我不认识。”

        沈兰食指微动,转瞬之间,萧宁剑刃已悬在他头顶。

        李二狗第一眼看见这剑,便心道这剑锋利得很,亮得像能劈死苍蝇。他挣扎着咽了口水,梗着脖子道,“不认识就是不……嗷!”

        随着一声痛呼,李二狗的头皮感受到一阵剑的凉意,凉得他心中发麻——再低头,地上正大喇喇地躺着,他刚被削掉一截的头发。

        沈兰的笑寒意更甚:“若是下句还没说出点有用的东西,下刻躺在地上的,便不止头发这样简单。你放心,我必不叫你含恨离去,妻儿我自会接来,教她们从此过安生日子。”

        果然,沈兰抓准他愤怒的点,他再一次急了。

        然看见萧宁手中那柄通体生寒的利刃,李二狗沉默下来,不知在思索什么。

        “你想问什么。”他再开口时,便这样单刀直入。

        “你何时认识沈梅。”沈兰语速不疾不徐,显出十足的耐心。

        “我少时在燕之坊时……”李二狗嗫嚅着,“她也在。”

        “她在做什么?”

        “唱戏,唱小曲,什么都唱。”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何知道她耳垂后有颗小痣。”

        李二狗猥琐地看了沈兰一眼,“还能是什么关系……”

        沈兰喝止:“好好说话。”

        “我是客人,她是给我唱小曲儿的,就是这种关系。”

        若不是忌惮萧宁手中那柄剑,他简直要破口大骂了。

        这姓沈的,跟神经病似的。以命相挟,竟只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永和二年冬天,燕之坊曾经出过一条人命,你可知晓。”

        因为方才沈兰几个不着边际的提问,李二狗的肩膀已塌下去,姿态不自觉地悠闲。

        但光是听到‘永和二年’这个字眼,神色倏忽略过不自然的一闪,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防备起来,连眼神都变得躲闪。

        “有所耳闻。”

        “当时你在哪儿,跟沈梅认识了么。”沈兰尽量让自己平静。

        李二狗古怪地看她:“这不是官府的事么,而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谁还能记清楚。”

        萧宁不作声地把剑压低一毫米。李二狗长长地“嘶”出一声,像是灵魂出窍。

        沈兰:“不好意思,我伙计他脑子不大好使,万一下手没个轻重,我也不敢保证——这毕竟是官府的事。”

        李二狗咬牙:“我认识她!但我当时没在燕之坊,谁还能天天呆在里面。”

        “那你在哪儿。”

        “反正在外面。”

        “哪儿。”

        “……在家里。”

        “好。”沈兰突然抽出一张纸,写写画画。“你可知那女子如何死去。”

        “沈老板!”李二狗快崩溃了,“这的确是官府的事,要问您去问衙门,我一个寻常百姓知道什么。”

        “沈梅何时从燕之坊离开。”

        “……永和三年春。”

        离中秋佳节愈近,街上气氛都喜庆许多。

        沈兰也买回来许多新奇玩意儿,闲时跟大家一块扎灯笼,还率先做了许多不同馅的月饼,道先给大家尝鲜,畅所欲言地提意见,中秋节推出时不致砸招牌招人嫌弃。

        除了召集几位连锁店的店主回来开会,商量中秋节对外的促销活动外,便是一门心思地往大理寺跑。

        萧宁跟着去过几次,发现沈兰对燕之坊那位离奇死去的女子很感兴趣。甚至说现场更宝贵,还几次三番地去燕之坊听曲,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味香园的甩手掌柜。

        她反复地盘问其中细节,以至于连萧宁都知道个细节大概,时日一长,那些看门的小卒看见她竟也都“兰姐、兰姐”地叫起来。

        萧宁还调侃沈兰,若是没有那些银子和甜点,恐怕她都没人搭理。

        沈兰不置可否。

        萧宁不知,沈兰这叫“钞”能力。

        沈兰总是有这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想法,萧宁亦没曾多想。

        这日,白至秦托人带信来:“佳节将至,我极思念汝。盼昭至。”

        沈兰拆开信,听见是白府白公子的来信,想着依白至秦的尿性,不知是怎样的长篇大论。

        便准备一目十行地看,谁料统共还没十个字,笑得不行。

        正笑间,心脏突然一阵绞痛。

        自从味香园被烧毁后,沈兰时不时便这样绞痛一下两下。

        毕竟是猝死过一回的人,她先开始还很是大惊小怪过,也曾煞有介事地咨询过庄谷,其人把脉道无妨,只说平时注意休息。

        但沈兰当时新店老店一起忙,正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时候,也没把庄谷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神医都说了没大碍,那肯定是没大碍。小毛病,哪有赚钱要紧。

        这时面色不大好看,小蕙正端菜,瞧见沈兰一会笑一会又捂着胸口,连忙放下东西跑过来。

        “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小蕙紧张地发问,恍然看见沈兰满头大汗,更为慌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去叫神医。”

        沈兰摆手:“无事,我问过神医,他道无妨。”小蕙听见,心下稍安。

        半晌,沈兰才活蹦乱跳起来,好了便觉没什么难以忍受,原是自己过于矫情。

        不过方才疼时倒也是真疼,她只觉骨头都要散架一样,连动也不敢动。

        “喏,少爷来信。”她笑嘻嘻地把信递给小蕙,“好文共赏。典型的呼吸正常,精神异常哈哈哈。”

        沈兰继续刻薄死人不偿命,“短短几字,写尽人生多少无奈!且看这一句‘盼昭至’,叫得这样亲切,便知他心情如何的迫切,当真是归心似箭,望眼欲穿——”

        话至此,才察觉到不对劲。“他好像就在家。”

        小蕙看沈兰笑得这样开怀,便也跟着笑起来,然神情仍是隐隐的担忧。

        毕竟,若果真如玉佩所言,紧要关头,便要来了。

        但沈兰仍是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闲散模样,小蕙‘恨铁不成钢’的同时,亦不知不觉中松口气。

        晚间,庄衡急匆匆过来,跟沈兰打了下眼色,好像在打“大事不好”的小报告一样。

        她轻嗤,裴昭可算是孤家寡人了。

        再一顿,“孤家寡人”正戴着她所做的劣质口罩,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他姿态和眉眼是这样漂亮,千万人中也只可寻见他这一抹亮色。

        沈兰不禁诧异起来,自己当时为何只单纯地觉得,他是个普通的伙计。这不太寻常。

        然裴昭走到她身边时,沈兰终于把所有想法都抛到脑后,只笑吟吟地托腮看他。

        就像磁铁一般紧紧地吸附住目光。两人情不自禁地凝视着彼此,但裴昭今日却不知怎么,有些漫不经心。

        沈兰也瞧出来,终于放弃同他隔空用眼神交流的打算。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同到楼上,沈兰站在角落,手正想探向裴昭的腰,却被他一手拉住。

        沈兰三分难以置信、三分玩味、四分受伤地看着裴昭:“?”

        裴昭默不作声地看向她胸口:“心怎么疼了。”

        “自然是,思你成疾。”沈兰可怜巴巴地看着裴昭。

        裴昭轻咳一声:“……我已经让庄衡把庄谷叫来了。”

        “你这太小题大做了。”沈兰不假思索道,“我没事。”

        她瞧裴昭的手已经放下,便恶趣味地准备故技重施,不屈不挠地继续探向——

        还没刚伸出,又被裴昭五指相扣抓住。

        沈兰:“?”

        裴昭再次默不作声地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沈兰定睛一看,正是她的聘礼——《本草纲目》是也。

        她皱眉:“瞧这架势,是要跟我退婚?”

        “想得美。”裴昭轻声,修长的手指从书中抽出一张纸票,明知故问道。

        “这是什么?”

        沈兰有种被识破心思和伎俩的窘迫,但装得若无其事:“夹在聘礼中的,自然也是聘礼。”

        裴昭气极反笑:“强词夺理,你把我当什么。还要付银子给我。”

        “啊。”沈兰没搞明白裴昭的脑回路,“什么跟什么,谁说给你用。我是给宁王殿下用。”

        “他很缺钱么,你给他做什么。”神色冷淡。

        “做皇帝。”沈兰面不改色地冲他对口型。她知道裴昭看得懂。

        “……”裴昭先是下意识地用手封住她的唇,而后竟烦闷地走开,像只下雨天角落里发霉的蘑菇一样。

        “你嫌弃我,对吗?”

        沈兰都要笑了,裴昭看着成熟理智,但有时就跟小孩似的,就像现在,都没法跟他讲道理。

        她一把把裴昭拉过来,抚住裴昭耳垂,轻轻重重的。

        两个人光这么对眼看着,便觉得已经做了许多事。看裴昭终于不设防备,便肆无忌惮地释放出野蛮天性,事不过三,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最近四处都在评选年度最美味小食,我给咱们的冰淇淋也报了名。”

        头顶传来声音,裴昭从沈兰的锁骨移开,困惑道,“谁办的?为何以前从未听说?”

        沈兰大言不惭地得意:“我是赞助人。”

        裴昭:“……”

        他想起什么,忽而咧开嘴笑了,仍旧像个孩子一般。小虎牙显得可爱幼稚,但约莫这些,也是导致她嘴唇屡次三番出血的始作俑者。

        “前几日去觐见父王,才发现你这些东西竟已进了皇宫。”裴昭笑道,“我听御膳房的人抱怨,父皇还很爱吃得紧呢。”

        沈兰面色平静,不觉有他地点头,用手摆弄着裴昭的头发。

        “不知何时能带你去见父皇。”裴昭音调软软糯糯的,细羽般拂过人耳朵。

        沈兰对这位皇帝没有任何好感,他对裴昭不好,生下来便当他为杂草般,从没尽过父亲该尽的义务。

        虽说帝王无情,好像本该如此。

        但更可恨在,他还把裴昭当工具人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心尖上的人就像块他放在朝堂上的砖,哪里需要,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但她不愿拂了裴昭的兴致。

        沈兰狡黠地朝裴昭笑,“这好办。我不进皇宫,便叫父皇过来味香园罢。”

        裴昭:“?”

        “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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