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笔趣阁 > 江湖有盟新 > 第51章 编罪名花府遭劫难,对差官尚书骂奸人

第51章 编罪名花府遭劫难,对差官尚书骂奸人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呵呵呵呵今日这花府倒煞是安静啊,下人仆役们呢?哎呀呀问得好啊花老爷,不过你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自己做出来的好事,如今被人揭举,还不赶快跪地求饶认罪,事发了倒在这里装样,还一脸无辜地来质问小生,难道这,就是前兵部尚书,花渡远大人的气魄吗?”

        看着破门而入直冲进院里来,还把花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一众官兵衙役,簇拥着为首的一个粗衣秀才,大踏步地直入正堂来,陪在花老爷身边的花南见状就要走上去斥问,却不料被旁边一个精瘦的汉子当即扯了衣领,一脚踢在了膝弯处,待他吃痛跪在了地上时,早有一旁的官兵立时拿了绳索将之紧紧地绑缚,押在了脚边。

        花老爷又惊又愤,当下便要出手去阻止,再一闻听这般言语,愈是怒不可遏:

        “姜迅!亏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一介书生布衣,何来的权力,竟敢在这里发号施令!况且你口里又说的是些什么?花某前为朝臣后为清民,行事坦荡家府安良,上下人等绝无作奸犯科之过!何处容得你这个小儿,在此地信口雌黄凭空污蔑?且请领兵的大人和县衙大人来,花某不与你这毛头后生一般见识!”

        “哈哈哈哈谁敢对花尚书无礼啊?”

        话音刚落便闻得笑声传来,一个领兵的都统制,随着平翎县的县令,一齐自门外转入这重兵堵围的花府正堂:

        “这村坊是平翎县的管辖,既是有人揭报花尚书做了些许不妥之事,本县便前来看看是否确有此事,既然是要请本县来说话,那花尚书,敢问——你又有何说辞呀?”

        望着一脸笑容的县令,再看看旁边姜迅脸上的得意之色,花渡远立刻猜度到了事情的机窍:

        “见过知县大人,大人在上,容花某禀告,今日,花某确是派了府内仆人假扮贼匪,想大人来此,也必是为了此事,只花某不过是权作考题,本是想试试两个后生的胆略品性,却不想竟至惊动了大人,是花某胆大妄为事无分寸,一时失了计较,实在是不该!恳请大人恕罪!”

        花渡远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拭去额角的冷汗。

        家中仆役扮作贼寇是不假,但依计划,应该是不会叫闫起和姜迅起疑的。

        却不知道是哪里漏了破绽,叫这姜迅觉察出来,现下反到教他误会了,直接去了县衙报官,说自己的家仆勾结贼寇,这才惹出了祸事……

        “哦——假扮贼匪是吧……”

        那县令拖长了话音,同那手按剑柄的都统制对视一眼,后者轻笑一声,大步上前来,直到姜迅身后住了脚:

        “花渡远啊花渡远,时至眼下你还要抵赖,你家那贼寇早已现行逃遁,这二位皆是证人,是他们二位亲眼所见,你花府的人,与霖煦宫贼寇,在那郊野溪畔密谋造反,还说什么要联合其他江湖势力共成大事,怎么,你难道还要说,是你家里的一众下人早就起了谋反之心,只是单单瞒着你这个做主子的?”

        “你……你……”

        花渡远听得真切,那个字眼浑如九天狂电般,直把他惊得冷汗涔涔,不禁目瞪口呆地望着姜迅和那个精瘦汉子,又见此时他们二人俱是神情自若,颇为底气十足地被簇拥在正堂中央,于一众兵卫和都统制,知县面前昂首而立,花渡远心中瞬时一凛:

        “你们……到底是何人?!花某与你二人无冤无仇,如何要陷害至此!?”

        “花尚书。”

        姜迅言语轻巧地打断了愤怒的质问,面上神色坦然,仿若大义凛凛,大冤得报的正气书生:

        “小生可不是那般睚眦必报的小家性子,若论你我之间,说不准今日试考一过,便可成为翁婿,做了一家人,那岂不是天大的喜事,还用得着此时,在这里问罪拿刑?若是花尚书真的只是派下人们假扮贼匪,出了这场考题,即便是叫小生受了些惊吓,小生也断不会怀恨在心,反到会真心实意地,佩服花尚书的爱女之心,还有机巧慧思,能有这番计划布设,到底是前兵部尚书,小生敬佩尚来不及,何至于心眼小到反口来污蔑你呢?怪只怪花尚书,你居然真的私通贼寇,叫小生与这位兄弟撞见了,如今你那宝贝女儿小生可不稀罕,一个狼子野心的反贼之女有甚好的?花尚书也莫要再巧言抵赖了,你若从实招来,便可免受皮肉之苦……”

        “你休要胡言乱语!”

        花渡远攥紧拳头,狠狠地瞪着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穷酸书生,只觉一股无明业火直冲上头顶来。

        想他毕竟曾身处朝中,致仕后又是数载安逸,之前出入里见的都是王宫贵胄,现下地域里又是个清闲和顺的富家老爷,胸有抱负,文人气概,又哪里忍受得了如此言语间的诬言构陷,当下怒气盈胸,冲着这个狼子野心的小人奸徒怒目而斥:

        “你个胎发未退的黄口孺子,安敢在这里放肆!花某设计试探你不假,你又是从何处所见,我府内诸人,要聚众谋反了!?单凭你一张嘴就妄图捏造情由,他们都是我府内服侍了数载的勤恳仆役,哪里和什么霖煦宫贼人有过一丝一毫的干系!分明是你狼子野心栽赃陷害,竟然还敢去衙门报官,常言道身正不怕影斜,莫非花某还真怕你了不成?!而今大人们在此,你这贫贱酸儒真是不知死活,不思悔罪反到开始口无遮拦,眼下哪里又轮得到你在这里污言秽语?!你……”

        “花渡远!”

        只闻一声大喝,那知县一反之前的满面笑容,转而换上了义愤填膺的正色,当下不容花渡远再行分辩,就劈头一阵痛骂: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反贼啊,孙统制本来是要直接进来锁人抄家的,是本县好不容易才苦苦劝下,本县原来料想,你既也曾是为官之人,自然懂些规矩情理,又在国之栋梁面上,因此本县才对你客客气气好言相说,可未曾想,你这贼厮居然如此狂赖顽奸!眼看事情败露还不跪地请罪,竟然敢对着姜大人大呼小叫恶言辱骂,我看,你才是不知死活!”

        ……姜,姜大人!?

        “……你,你也是……朝……朝中……你……你们……早,早就……”

        眼看着姜迅一副戏谑骄狂的神情,花渡远吃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颤颤巍巍的手指在半空,脑中思绪杂乱,只觉一片混沌,张着口只顾盯着眼前这一帮心思叵测的大人兵差,半晌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花尚书不识得下官,下官却识得花尚书,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昔日的兵部尚书,如今,却只得龟缩于这穷乡僻壤,在荒山野地里了此残生,哎真是时也命也,可怜可悲呐……不过花渡远,你可得注意你的言语啊,你如今,早就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尚书了,一介布衣草民,见了本官,却为何不跪?来人啊,给这骄横无礼,目无王法的刁民上枷锁!”

        “住手!”

        未曾料想过的一声怒喝传来,甚至把即将领命去锁拿花渡远的两个官兵也吓了一跳,当看了看姜大人示意他们暂且先不要过去拿人的摆手后,便停在了原地。

        “我家老爷虽已致仕,可毕竟有重臣之功!那便是代表了社稷!代表了朝廷!你们怎敢对朝廷不敬!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拿你们是问吗!?”

        已被绑在一旁的花南哪里能见自家主人受此折辱,即使性命落入了他人之手,也拼了全身的气力大吼挣扎着,怒火冲天之下,这忠心的家仆根本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已然将皮肉割开了两道浅痕。

        即使豁出性命,今日,也定要保得老爷周全!

        “将这贼人的嘴堵上!”

        知县气恼地命令手下差役动手,花南那不甘的怒声只能变作低呜,在被人狠狠按在地上,堵上嘴顺便打了两个耳光后,还是不肯受辱伏低,眸蕴怒火,瞪着那转而便对着姜迅换上了一脸谄媚笑容的知县。

        姜迅根本未曾向花南那边看过一眼:

        “哈哈哈说得好啊,本官若是不敬花老爷时,此刻你们主仆,早已经被扔进府外的囚车里了,还能如现在这般,好端端地在此地教训于我么?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代表朝廷,呵呵,真是可笑,尔等反贼,何时也能口里拿朝廷,拿圣上来充高装大了?圣上天威,也是尔等能够揣测妄臆的?本官今日便叫花老爷你得知,莫说是如你这般的赋闲之人,即便是眼下京城里的重臣亲王,本官面前,任他是谁,也休想有半分违逆不敬!”

        那一直未曾出言的精瘦男子当下便自腰间掣出一块令牌,姜迅煞有介事地,欣赏着花渡远那愈来愈惊慌失措的模样:

        “圣上亲赐之令在此,廷尉府暗探副首领姜迅,并暗探一关关主郑岩,见过花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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