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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嫁前的坎坷(上)


  皇帝身边,有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但长相清秀甚至颇有几分俊逸的小太监。在短短数月之内成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一双巧舌在瞬间便会说到皇上心坎上,而皇帝也是不顾众大臣的反对,硬生生将他升为掌笔太监,独居一室,可谓风光非常。

  嫔妃纷纷巴结他,补品和奇珍异宝更是不得了,但是这小太监却是丝毫不收,态度谦和,虽说着漂亮话,可腰板挺得笔直,硬是让众嫔妃把礼收了回去,而其即使入不了众大臣的眼,却也深受内廷的尊重。

  这个人,便是原来顾家绝代风华的嫡长女——顾昼,可是一把大火,烧尽了顾府,也掩埋了众人心中那个面美心善的独家嫡女,在扬州城甚至天府国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顾门轰然倒地后,不过仅仅一春秋,百姓已然将其忘却,可是有一个人忘不了,凭借着贿赂,她成功以太监的身份混入皇宫,在宫里趁机探寻证据,更是凭借其自身深厚的学识和完美的处世能力赢得了皇帝的刮目相看,虽说内廷不能干政,但是皇上对自己颇为器重,但凡有军政大事,必找顾昼商议。

  有一日,顾昼忙完了采办部的事,匆匆往住所赶得时候,突然收到皇帝口谕,一声应下,她不知道,今日这一去,自己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男人站在桌案前,硬朗的脸庞在余晖的照射下也融化不掉丝毫的冷意,薄唇一勾,发出一声轻笑,极尽嘲讽。

  顾昼见此不由得心中一阵发慌,但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缓步走上前,弯低身子,“陛下又是为哪家烦心?”

  男人眸光如炬,流露出些许痛心,英俊的面容上流露着复杂,“顾公公,可记得朕对你说过什么吗?”

  顾昼听到此处却是了然的笑了,腰板渐渐挺起,抬眸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陛下说过的每句话奴才怎敢忘记,且奴才已知陛下所言为何。”一双青葱玉手缓缓举过头顶将束发的玉簪拔下,宦帽脱落,被顾昼伸手托住,一瞬间,秀发四散开来,一直垂到腰侧,“奴才自知罪该万死,任凭陛下处置。”御书房内所有侍从早被遣下,偌大的御书房仅有两人的呼吸声,顾昼紧紧攥着官帽,手掌内全是细汗,但面上无半分惧意,目光依旧直视九五之尊。

  “呵,朕早该料到,若不是你那徒弟糊涂,朕竟被你玩弄于鼓掌。”男人眸中含了些许痛意,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顾昼没有说话,竟是面带笑意的迎上,遥然看去,颇有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男人总算是低下了头,烛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所有的面容,像是瘫软一般坐在木椅上,“你先下去吧,稍后会有公公接替你的位置,回去等着领旨。”

  顾昼点点头,心下已有计策,双手缓缓挽起秀发,恢复成了那个熟悉的顾公公,气度依旧非凡,好似没有经历过皇帝的质问,云淡风轻,脚下仍然坚定,头也没回,仿佛这圣旨与她无关。

  皇帝待她走后发出了一声叹息,但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毛笔,刚想张口,却好似感觉到什么紧紧的抿上,一种失落然油然而生。他叫了一个隐卫将自己的安排布置下去,一支笔却再也拿不住,赌气似的扔下,再也没有拾起,静静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御书房。

  顾昼回到居室,双腿才觉有些发颤,虽说自己已有去处,但是这个顾公公的身份总是要舍弃的,至于怎么舍,就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事了。她坐在木墩上一动不动,轻闭双眼,默默等待自己的归宿。

  突然,顾昼的双眸睁开,同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顾姑娘,从今天开始,您便是南平王的嫡女,不日便要被赐婚宸王,请顾姑娘随我来。”

  顾昼轻轻点头,轩辕渊最后还是让自己走上了这条路,这种事情他根本不用说破,而她全部了然,近几年宸王身为皇上的九皇叔,手握军权不说,朝中众官员也颇为臣服,反倒对真正的九五之尊有所轻视,在顾昼身为顾公公的一年里,没少为轩辕渊出谋划策参与夺权,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派过去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她自嘲般一笑,棋子又如何,自己又为何心中有着些许凄冷。

  坐上出宫的马车,顾昼才恍然领悟出这皇上的深谋,南平王向来不参与皇权争斗,可谓是置身事外,而顾门却与这个南平王有着万般关系,南平王本性顾,与父亲为亲兄弟,而南平王妃与母亲关系要好,情同姐妹,但是南平王与王妃夫妻伉俪,膝下却未有子嗣,从顾昼小时起便时常被叔父抱去抚养,久而久之,这南平王在民间相传亦有一嫡女,只是鲜为人知而已。

  顾门在经历浩劫后,本着不牵扯叔父的心思,顾昼才未曾投奔,今日竟还是为叔父添了麻烦。

  马车速度虽快却异常平稳,中途换了几波暗卫,这才在次日傍晚抵达南平王府,接到消息的顾叔父,也就是顾镇远早已在门口迎接,其王妃马氏也是焦急的等待着马车的到来,顾门灭门,顾镇远与马纤纤已是斋戒一年,身着素衣,而在初月,马纤纤曾经连夜祈福而染上风寒,又不肯断掉虔诚,生生落下病根,至今都未痊愈,顾镇远也是壮年灰发,生生老了十几岁。突然接到皇帝的线报,这两位竟是一天未曾安眠,今日清晨便在府前等候,直到这马车到来都未吃上一口饭。

  望着那站在府前的几道身影,顾昼终究还是没忍住,双眼一阵迷蒙,深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压下心中的痛意,被早已准备好的侍女扶下。

  车帘撩开的一刹,马纤纤早已快步走上前,身子因为快速迈步略有摇晃,眼眶湿润泛红,顾镇远碎没有移动,但紧紧攥着的拳显示出了他心中的激动。

  “我的好女儿······”马纤纤执着她的手,已然泣不成声,瘦弱的身子颤抖着,顾昼伸手揽过叔母,嘴角略略勾了勾,随即无言的垂下,没有流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镇远此时缓缓走下台阶,看着眼前的的少女,恍若隔世,最终还是朗声道:“进府吧,外面风大,你和你娘的身体都弱,经不住风。”

  顾昼这时才想起自己身在府外,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微微点了点头,慢慢扶着马纤纤入府,而顾镇远在身后打点好车夫,也随之入了府。

  “昼儿,适才只顾着高兴,竟没有看出你竟长得这般标志,与你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马纤纤入府坐在软榻上仍没有放下顾昼的手,左看看右瞧瞧,眼泪又是要涌出。

  顾昼微微颔首,“如今还有我,我们顾门还有我。”说罢顾镇远已经进门,如今南平王府冷清的可怜,偌大一个王府,下人却几乎是瞧不见,如今想来是叔父为了自己刻意遣散的。

  “你这孩子,也不过来告诉我们一声,害的我们都以为······”顾镇远明明是想说些责备的话,可是却没说两句便哽咽了,他又如何不知道顾昼是为了自己好,那么庞大的一个顾门尚且须臾间消失,若是贸然入府,这南平王府恐怕也会遭到连累,虽说能明白眼前这孩子的苦心,可是身为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自己一年来竟是半分忙都没有帮上,内疚之感更是无法言喻。

  “若不是父母拼死相护,我也早就随他们去了,如今苟延残喘,终究还是躲不过去。”顾昼看着面前这两个面露沧桑但难掩激动地人,叹了口气,“想是陛下已经将口谕下达了吧,我何时出嫁?”

  顾镇远听闻双眸泛红,这皇帝又怎能说是有让他们重逢的好心,分明是那整个南平王府在要挟自己这个侄女,她可以抗旨,但是她却不可以不顾自己,到头来自己还是牵制昼儿的一枚棋子。

  马纤纤也是个聪明人,她又何尝不明白如今短暂的相认快乐之后是怎样的算计和谋划。她缓缓放下了顾昼的手,眼睛像自己夫君那边望去,日子她那里听清了,早早的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欣喜,除了能接到昼儿,剩下的都没听清。

  “七日之后,明日宸王府的人就该过来下聘了。”顾镇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右臂一震,“昼儿,你若是不愿,我拼死也要许你自由。”顾镇远刚刚说完便收到妻子坚定地目光。

  “叔父,无事,此番我前去,必将不会吃的半分亏,再说能够领略我天府第一大将军的风姿,说不定也是一番机遇。”顾昼咧唇一笑,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悲痛,“父亲,照顾好我母亲,这婚姻是我自己去庙里求来的,又怎会又不满意之说。”

  顾镇远听闻这话,已是垂下眼眸,是了,这孩子如今只有自己了,而这份说辞自己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再者,这南平王府恐怕也有宸王的眼线,先前的不合常理以后都会成为昼儿的夺命剑,所以万事须得小心。而昼儿已经下定决心,自己也无能为力,只愿在之后昼儿遇到什么危难,自己能够帮上一份忙。于是,一些念头慢慢的浮上心头。“是啊,昼儿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与你母亲这里,你就放心。”

  马纤纤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你且放心去,我们南平王府永远为你撑腰。”

  顾昼总算是放下心,与顾镇远和马纤纤又闲聊了一阵之后,走入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房间依旧如常,连自己最喜欢的寒兰依旧在自己的梳妆桌前,被褥一尘不染,甚至还有自己房内久放的的檀香,恐是每日的香薰都是精心安排的。

  顾昼坐在昔日的床榻上,轻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过了许久,才再次睁开,已是一副无辜的闺阁少女模样,与马氏交代了一番便出了府。

  ------题外话------

  顾昼:解锁自己的南平生活啦~

  轩辕渊:如果可以,我后悔了。。。

  顾昼:你个大猪蹄子,我为你筹划了多少,你说放手就放手?

  轩辕渊:我错了。。。

  即将上线的某人:昼儿,别理他,跟我走!

  轩辕渊:(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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