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血族祭品17
“神仙草？”这名字倒新鲜，灵槐还是第一次听，顿时来了兴趣，“为什么分店没有？”
服务员看着二人衣着打扮，很有眼力见的热络解释：“是啊，烧仙草的量不够，总店特供，只给那些大人物尝鲜，分店价格没法抬，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们这儿啊。”
灵槐点了点头：“这样啊……”她抬眸对上服务员亮晶晶的眸子，一愣旋即轻笑，见燕时点好菜后，递过去菜单连同几张钞票，“先要这些吧，多的当做小费了，多谢告知。”
“没事没事，小事情，谢谢老板了。”服务员见灵槐这么大气，笑容顿时更加灿烂。
燕时在人走后露出几分不情愿的样子：“为什么白给她钱。”
“不是白给，她告诉我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再说给的也不是钱，是人情世故。”
“……很累吧。”
灵槐抬眸看着他，心下不由一暖，这世上鲜有人关心她累不累，只关心她的地位，或是因传言而对她抱有没来由的恶意。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笑道：“有你陪着，不觉得累。”
燕时还是不习惯灵槐随时随地撩人，有些不好意思移开视线：“又忽悠我。”
灵槐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我不是个好人，但我不会骗你。”她顿了顿，用开玩笑的语气道，“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
吃完饭后，灵槐和燕时直接去了左秋月家里，管家是看着“柳灵槐”长大的，很是热络地招待他们，说左秋月还没下班，他这就去给大小姐打电话，喊她回来。
自然被灵槐笑着拒绝，“我们不请自来，让秋月忙吧，不着急。”
管家想了想也就此作罢，带二人到了客厅，摆上一堆糕点等自家大小姐。
左秋月向来绝不加班，偶尔提前下班带东西回家处理，最晚六点半也该回来了，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快七点还不见人影。
就在灵槐准备给她打电话时，左秋月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一个老熟人。
“小槐，你怎么来了？”
左秋月看见灵槐时眼睛瞬间一亮，把包扔给身后的人，作势就要跑过来。待看见她旁边的燕时后，瞬间收敛，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燕时也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乖巧站在灵槐身后。
灵槐对着二人笑了笑：“秋月，李队。”
左秋月看燕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走过去拉起灵槐的手：“等多久了？你来不跟我说一声，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早知道我提前接他回来了。”
灵槐：“没什么事。”她的眼睛在李栖止和左秋月身上扫了一遍，最后看向左秋月，用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左秋月难得羞赧，红着脸轻咳一声：“这不是听说你们要订婚了嘛，我们，我们……”
“也准备今年结婚。”李栖止笑着接过话，“秋月回来收拾东西，以后跟我住市里。”
左秋月家的别墅在外郊，人任性，公司就开在不远处，但李栖止不一样，他是城中区的警局队长，再者不论如何，肯定还是市里生活方便。灵槐比较意外的是，会是左秋月选择妥协。
左秋月看出她的想法，无所谓耸肩：“我对生活质量还真不在意，这个别墅又不是不住了，周末还会回来。你公寓不是在城中吗，到时候我走两步就能见到你了，好事啊。”
灵槐笑着看她，“你想好了就行，挺好的。”
爱情没有妥协，或者与其说是“妥协”，不如说是心之所向，素履以往。人对了，外界原因便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左秋月拉着灵槐坐下，这才问道：“你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灵槐直言道：“我为‘神仙草’来。”
左秋月听见神仙草后便沉默下来。
灵槐叹道：“我知道经商的目的是为了盈利，可我的目的不在这儿。那草你应该吃过，它的功效你是知道的，我的目的是帮普通人强身健体，不在乎盈利与否，赔本也无所谓，所以我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左秋月抿了抿唇，几度欲言又止，最后是燕时看不下去，提了一句，“左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左秋月冷冷瞥了燕时一眼，而后用一种极其疲惫的目光看向灵槐。她身子一倾，躺在灵槐腿上阖眸，这才道：“我也想，你信我吗？我太了解你了，从我吃到那个菜的第一口，我就猜出来你要做什么。每年做的那么多公益，有几个是真的帮到人了，还不如拿出来培育‘神仙草’，实质性帮人强健体魄。”
灵槐拍了拍她的肩膀：“秋月，我没有怀疑你，我知道你看上去大大咧咧，内心比谁都细腻，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人没有问题，那就是物出了事，我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灵槐的话很是诚恳，左秋月瞬间绷不住了，把脸埋进灵槐腰间哭了起来，哽咽道：“呜，不是我非要这样，它，它，那菜不好培育，呜呜……”
左秋月也是一个人压抑了太久，抱着灵槐哭诉了好久，最后眼睛挂着泪，委屈巴巴缩在灵槐怀里睡着了。
人在悲伤的时候容易说不出完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灵槐费力听出来个大概——
她留下来的幼苗只成功培育出来一半，剩下的种子进行人工培育，存活率极低，一百株里可能才有一个活的，是以根本无法供应全部分店，只能收集起来抬价售出，再有售出的经费继续实验。
苗和种子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土壤和环境，他们试了很对方法都无济于事，只有用灵槐带过去的两箱土，几乎每每都能培育成功，但最近那个土也出了问题。左秋月想着她刚出院，不想让她费心，所以一直没说。
说到底，就是土的问题。
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让天道解除对她的限制，她用灵力改造土壤。
灵槐理清思路，抬眼便对上沉这一张脸，还故作无所谓的燕时，往旁边看看，李栖止神色十分坦然，甚至可以说是无可奈何，显然这种事左秋月没少干……习惯了。
她轻轻放下左秋月环着她腰的手，把人平放在沙发上，然后走到燕时身边，对李栖止点了点头：“李队，我们就先走了，明天秋月醒了，麻烦让她给培育园打个招呼，我要去看看。”
待李栖止应下后，她带着燕时离开，路过门口时，管家看见她连忙过来送送。灵槐忽的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停下脚步，对管家道：“给李先生找间客房住。”
“是，柳小姐有空常来看看。”管家笑眯眯对灵槐挥手。
灵槐笑着应下：“好。”
离开时燕时有些吃味道：“你们关系真好。”
灵槐一本正经道：“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
燕时撇了撇嘴，故作不在意应了一声，“哦。”
灵槐调侃道：“是谁家的醋坛子翻了？原来是我家的啊。”她说罢踮起脚亲了燕时一眼，认真道，“你们不一样，定位不一样，一个是发小，一个是爱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没必要吃醋。”
燕时闻言嘴角不住上扬，意识到后又刻意压下，欲盖弥彰道：“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好，没有。”灵槐弯起眼睛，握紧二人牵着的手。
次日一早，灵槐就带着燕时去了培育园。
灵槐观察一周，发现这个地方是有些灵气的，要不那百分之一的异植可能都无法存活。她蹲下挖了把土，手掌伸平把土块抖下去，捏了捏残留在指尖上的泥土陷入沉思。
“柳小姐，这边走。”科研人员a说。
“好，你们先走。”灵槐起身拍了拍手，拿着燕时递过来湿巾仔细擦了一遍，这才跟了上去。
科研人员b：“果然是大小姐，能看出来什么？装模作样的。”
科研人员a戳了戳她：“不该说的别说，项目投资人就是人家。”
b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就是出身好。”
a明显不太赞同：“人是来帮忙的，别说了。”
“你就是性子太弱。”
“这跟性子没关系，背后说坏话本来就不好。”
“得得得，就你会教训人。”
“……”
二人这番吐槽按理说是听不见的，奈何灵槐和燕时都修过仙，步履轻盈，追过去都没被二人发觉，加之五识过人，好巧不巧，这段话被他们听个正着。
燕时见不得有人说灵槐，快步上前就要拉人理论，被灵槐适时拉住。
灵槐摇了摇头，道：“不必多争，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燕时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被灵槐拍了拍后慢慢松开，保持着一步间隔跟在灵槐身后。
两个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参观了培育园后就离开了，灵槐和燕时找了个角落开始王土地里输送灵气。
燕时尤不确定问：“这样真的管用吗？”
灵槐心里也没底，表现的却是运筹帷幄，稳定一批：“管用，输就完了。”
待培育园灵气充沛后，二人深藏功与名，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灵槐这才道：“其实我也不确定。”
燕时：“？”
灵槐：“总要试一试，常言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燕时：“……”
灵槐：“也就一周的时间，这玩意儿长得快，到时候问问秋月。”
“嗯。”
“敷衍我？”
“没有。”
“那你……”
燕时接过话：“我在想你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忽悠人的。”
灵槐：“……”
她还真没想过，可能是，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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