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唱歌比赛
第二轮游戏开始，看了第一轮惩罚，大家都不想轮到自己。
所幸这次没有转到祈望，而是转到了苏洵江的面前。
祈望和程衍不免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选真心话吧。”苏洵江开口，为了不让大家起哄，果断从真心话的卡牌里抽了一张，并念了出来，“今天穿的内裤颜色，棕色。”
他笑道:“看来我手气不错，抽了个简单的。”
难度系数第一的祈望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程衍的眉头都快粘在一起了，脑子里全是刚才他被祈望圈在怀里的场景，自己祈望温热的鼻息，他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心跳，疯狂跳动着。
后知后觉的感受令他烦躁不安。
不知又玩过多少轮之后，那个该死的瓶子转到了程衍面前，此时真心话已经被抽完，只剩下大冒险，他伸手拿了离自己最远的那张。
看到内容后程衍松了一口气——请现场演唱一首歌。还好不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他没有听过很多歌曲，只有小时候外婆经常哄他睡觉的童谣记得很清楚，是一首叫《小星星》的歌。
每当看到天上的星星，他便会想起这首歌，回想起已经去世的外婆。
外婆刚去世的时候他上高中不久，一时无法接受，不过现在，他已经走出来了，再听《小星星》也不会伤感。逝者已逝，就想人们常说的，她们化作了天上星，在夜空里守护着我们。
程衍拿起话筒:“我给大家演唱一首小星星。”
唱给大家，也唱给他的守护星。
祈望坐在椅子上，程衍唱着小星星，五彩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祈望从歌声里听出了伤感。
一首童谣又寄托了谁的思念。
“你这选曲也太简单了吧！”一曲结束，大家还没有听尽兴，便喊着让程衍再唱一首。
没等程衍说话，祈望就站了起来，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麦，并给了他一个眼神:“光听童谣有什么意思，我来给大家献上一区，要知道，我可是我们学校十佳歌手大塞的冠军。”
经过排练，大家都知道了祈望是隔壁医药大学的。
“你怕不是在吹牛。”
“怎么，还不信啊，我马上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祈望说，“给我点一首最近的流行曲。”
点歌间隙他转过头对程衍道:“交给我，你先下去吧。”
几乎在他刚凑近的一秒，程衍就快速往旁边挪了一步。祈望可不乐意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人给拉了过来，直到两人间隔不到一米。
按照他的经验，只要与程衍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就能听到“声音”，然而这次依然没有。
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别碰我。”程衍一把打开他的手，像辟邪一样。
“我帮了你哎，”祈望扬起通红的手背，“你就这么对我？”
“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也没逼着你帮我。”程衍嘴硬道。
“……我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怎么会跑出来。”
“谁知道。”音乐声响起，程衍无情离开，“祝你好运。”
祈望:狼心狗肺。
不得不说，祈望的歌声确实还不赖，不过……
“你这就是十佳的冠军了？”有人提出质疑。
“？”祈望不满，怎么最近老有人质疑他，“我这水平还不够吗？妥妥的冠军好吧！”
那同学摇摇头，表示他的水平不足以令他信服:“就你这水平还冠军呢，我看还比不上洵江学长。”
一听这话，祈望就更来气了，他也不服:“来来来，比一比，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谁比不上谁！”
“比就比！”
“来啊！”
苏洵江:“……”
他全程没说一句话，却硬生生多了一场比赛，要知道他们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放松，现在他却要开始比赛了。
“我看比赛就不必了吧。”洵江学长委婉拒绝。
“不行，必须比！”程衍瞧不起他也就算了，他怎么能忍受又多一个人！作为从小被夸到大的优秀模范生，祈望有着自己的傲骨，以及必胜的决心。
苏洵江变得骑虎难下，说不比吧，看祈望那样子怕是不行，要是真比起来，按照自己这不服输的劲定会拼尽全力，那么今天的放松就要变味了。
他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祈望:“行吧。”
就这样，在大家一致的推动以及祈望的锲而不舍下，苏洵江与祈望开始了大战三百回合的，跨学校的“十佳歌手”比赛。
两人持续pk了三个回合，歌从流行唱到古典，从儿歌唱到了民谣，始终没能分出胜负，偏偏他们都是不服输又固执的人，两人都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有人提出既然分不出胜负，不如打个平手算了。但是祈望和苏洵江表示都不接受，既然要比那就一定要分个胜负，这不仅关乎自己，更关乎学校荣誉！
比赛持续进行到两个小时之后，两人的嗓子都哑了，苏洵江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快唱破了，必须要停止，然后他刚说了个“要不然……”，我们停止比赛吧，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祈望就递过来话筒:“轮到你了。”
苏洵江欲哭无泪，他实在唱不出来了啊！却不得不接过话筒，他深知，祈望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最终这场只有两个人的“十佳歌手”冠军争夺赛，以苏洵江的破音结束，祈望取得胜利。没有奖牌，也没有欢呼声，因为观众们都累了，欢呼不起来了。
本来在比赛之初，大家还是蛮有激情的，还会为他们喝彩，哪知两个小时都过去了，他们还在唱呢？
看戏的人已经看累了，再精彩的戏，他们也不关心了。
谁是冠军，谁又输了，在这场只有两个人的比赛中，自然是更没有人会关心了。
只有得了冠军的人在沾沾自喜:“我就说我能赢。”
程衍本身作为一个旁观者更是不在乎谁输谁赢，奈何祈望非得让他跟自己一块庆祝，一把将还在睡梦中的人喊醒了，炫耀道:“你看，我比赢了苏洵江，我就说我能赢的。”
活像个小孩子像长辈炫耀自己考了一百分一样，跟不久前死死按住他手臂的霸道模样大相径庭。
“你怎么不说话？”他现在听不到程衍心里的想法，有什么话，都想要程衍说出来，“你快祝贺我。”
“祝贺你。”程衍说道。有时候他感觉祈望这个人真的很神奇，会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喜不自胜。
他的祝贺也没有很真心，话语也没有很真诚，他却依然因为短短的三个字，肉眼可见地，笑得更灿烂了。
真奇怪。
直至凌晨这场庆功宴才正式结束。活这么大，程衍还没有参加过比这更能折腾的聚会了，酒也是喝得最多的一次。
喝醉了只要稍微清醒点就又被人拉着继续喝，推脱也推脱不了。
甚至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清醒，对啊，如果清醒话，他又怎么会在即将离别的时候叫住祈望呢？
他的意识介于清醒与迷糊之间，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清醒的，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干嘛。
“祈望。”程衍靠在路边的柱子，他的思绪很乱，那些字句在他的脑海里分崩离析，竟然难以凑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停顿了好久好久，组织好语言，“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完美，或者应该说是昨天？”
这是表演结束后，一开始他就想对祈望说的话，由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没能说出口。
他只是觉得祈望的表现，值得一句肯定。
像他那样固执又骄傲的人最需要的恰恰就是肯定。连一个只有两人参赛的“十佳歌手”的比赛，他都能奋战两个小时，可见他的自尊心极高，那么程衍就以他的表现来给与肯定。
祈望本来意识也有点迷糊，听到程衍的话后，他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刚才的场景，确认了自己没听错后，他走上前摸了摸程衍的额头。
好烫。
“你不会发烧了吧？”一脸担忧的模样。
祈望冰凉的手指带来的温度，使程衍因为酒精上头而导致的燥热有所消退，也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一点。
近距离看着祈望放大的面孔，程衍突然一阵心慌，下意识就将人推开。
“别碰我。”也许是游戏惩罚带来的后遗症，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他现在对于肢体接触有些抵触。
程衍的声音很轻，但是动作却丝毫不轻。
疼痛感让祈望稍微回了神，想起了做惩罚时的场景，他当时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情急之下才做了出格的举动。现在看来，似乎对程衍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抱歉。”祈望后知后觉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程衍没有说话，他只觉得烦躁，从身到心，从头到脚都在烦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股烦躁感导致他看到祈望的脸就不爽。
说出来的话也就有些不受控制，完全忘记了他的初衷是想夸夸祈望:“没什么好抱歉的，怎么，敢做不敢当？”
祈望认怂:“是我一时激动……”
这个激动就很有歧义。
瞅着祈望耷拉下去的眼睛，程衍有气也撒不出来:“算了。”
“你原谅我了？”祈望试探性问。
“嗯。”
“那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他什么时候答应祈望事了？
“就是饭桌上的啊，你忘记啦，我话都没说完你就答应了！”
似乎确实有那么个事，程衍后知后觉，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所以是什么事？”
“去给老王做男主角啊。”祈望轻描淡写道。
“？！！”
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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