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当史蒂夫先一步根据定位来到档案室时，就看见托尼把手心对向了巴基，掌心炮蓄势待发。
“托尼！”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马上大喊阻止到，眼看就要跑去，巴基又突然出声
“别过来史蒂夫。”
他看向正在赶来的人冷声说道。接着移动视线，原本没有和托尼对视的双眼再次与人交上了视线，“那确实是我做的，我很抱歉、我……”
巴基举起左手，只是缓缓抬起来一点，又无力地放下；他第一次觉得金属做的义肢是如此沉重。
托尼的父母死自他手，即便是有其他原因，但确实是他动的手。
所以巴基又有什么立场阻止他？阻止托尼杀掉自己的仇人？
他偏移了视线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着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静等属于自己的审判来临。
嗡——
然而过了五分钟，托尼的掌心还是对着巴基，能量运转的声音一直在响动，如外面的风雪交加。
就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时候，队长的身后传来乌有的喊叫
“史蒂夫！托尼他们——嗯……你们？”
乌有刚走进门就被这情况弄得愣住了。他眨眨眼，看向了一旁的史蒂夫；他皱起眉头似乎也在思考，所以乌有又看向了对立而站的两人。
似乎是因为乌有的关系，情况有了些变化，托尼放下了他的手，只是依然沉默不语。
然后他转头望向刚才急忙赶来的两人，突然间举手向巴基开炮。
轰——！！
能量炮擦着巴基的额边飞过，炸烂了他身后的墙。
接着托尼举起拳头就要往人脸上砸，结果被跑过来的史蒂夫阻止了。
盾牌挡住了铁拳，金属的碰撞发出了“当”的一声响动。托尼好像被队长阻拦的举动气到了，他以低沉夹杂着哽塞的声线骂道
“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要站在这里拦我！”
“……是这样没错，所以你来和我打吧。”
“你！啧。”
于是托尼继续向史蒂夫攻击，钢铁的碰撞声不断在空间内响起，如杂乱无章的乐曲。
打架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史蒂夫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托尼一反常态必定有因。所以他打算先让人消消气，之后再好好谈。
巴基站在一旁看着交战的两人，不太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乌有这个时候走到他的身旁，发出了疑问
“你和托尼怎么了？”
从头到尾听了一遍的乌有百感交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嗯……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九头蛇的错，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
“呼……你感觉如何？”
史蒂夫气喘吁吁道。他们二人已经打了有一段时间了，托尼就在刚才已经放弃了继续进攻，现在正靠着墙壁休息。
“……我没说我气消了。”托尼冷哼道。虽然这样说，但因为一场激战，他脑子冷静了许多。不过情绪冷静了下来，理智与情感又开始在吵架。
托尼承认巴基是他的朋友，同时严格来说巴基也不是自愿成为冬兵的，一切也并不能全怪他。然而母亲被生生掐死的画面格外扎眼，他根本无法忽视这点。
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静静，只是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会。
所以在史蒂夫恢复了状态时，托尼已经启动了战甲的引擎，他想自己一个人先飞回家。只不过在他离开时又想起来自己有任务在身，又打算返回处理好任务，娜塔莎一队人这时来到了房间。
“……你去哪钢铁侠？”
鹰眼看着在门口准备离开的人问道
“……回去。”
托尼一看其他人没事，也就任性让自己先一步走了。
“啊？”巴顿愣了一下，然后人就直接从她眼前离开了。队长这时从房门出来，“托尼呢？”
“已经走了。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在旁边回答道，她挑起秀眉探究地看着史蒂夫。
“……先处理好这里吧。”解释起来太复杂，史蒂夫只能这样说道。
……
老鲤缓缓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被百叶帘遮着，温度从缝隙里照入室内，在白色的地板上排出斑马线。
他打算起床，撑起身子时大衣从肩膀滑落，望着大衣老鲤笑了一下，接着把眼神看向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到了数字“2”那。
“乌有？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老鲤也知道了人一定是去出门了，也没太在意。
对于他来说，现在的重点是饥肠辘辘的肚子，所以随意地披上兜帽大衣就出门了。
老鲤打算随便吃点，所以没有走太远。在事务所的不远处就有一件普通的汉堡店，他就在那点了份套餐。
“那个……您是鲤先生吗？”
“啊……”老鲤有些意外，他可不认识眼前的少女。
“我是。有什么事吗小姐？”
“您能和我拍张照片吗！”
金发少女激动道，声音有些大让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老鲤有些被吓到。
不是，他很出名吗？
等等……难道是那个视频？已经播出去了？
“可以……”老鲤有些恍惚地答应了要求，蹲下了身体看向手机镜头笑了一下。
拍到照片的女孩对老鲤道谢，接着又发表了一系列的粉丝发言。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有点受宠若惊
过了一会，老鲤的外卖已经做好，他便停下了和粉丝的谈话。
“哈哈、谢谢您的喜欢，不过我点的汉堡已经好了，就先不聊了。”
少女连忙摇头说：“喔、没事，是我打扰你了。既然你的外卖好了，那、再见鲤先生！”
“再见了，莎莉小姐。”
老鲤以极快的速度赶回事务所。他有预感，这种情况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如果不想被堵路就应该赶紧回家。
然而当老鲤走到事务所附近，看见了有好几个人正徘徊在楼梯口。
‘不是吧，还直接偷家？！’
他躲在不远处的的一条小巷口，认真地看了一圈。有五个人在那，两男二女，还有一个貌似和他穿着同款大衣，看不清楚人脸。
算是体验了一回当明星的感觉，虽然老鲤一点也不想当。
如果不想每天都有粉丝拜访，那就要放弃这个地方。没办法回家的老鲤想了一圈他可以去的地方，最终只想到了复仇者大厦。
“唉……”
结果还是逃不过入住的大厦的命运，看来以后他有得忙了。
老鲤先是解决了自己的午饭，然后来到复仇者大厦。
结果他发现人都不在，于是问贾维斯、就知道人都外出任务了。
不过也正好，清净。
无事可做的老鲤只能打开电视看。虽然这里没有以前熟悉的电视剧，不过播放的剧情也差不多。
下午时刻总是悠闲，特别是瘫在沙发上时，身体有一种不想移动的感觉。
一晃眼，等老鲤再次望向窗外，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变黑了，时间显然已经到了夜晚，他又成功摸鱼了一天。
‘啥事都没干，就到晚上了？’
太久没有动的老鲤决定起身活动一下。而既然时间到了晚上，那就去做饭吧，反正也是闲的没事干。
就在他正准备着晚饭（当然有复仇者们的份）外面响起了一阵机械转动的嗡鸣，于是老鲤拿着一双筷子往客厅看，发现是托尼、他把战衣就放在一旁，人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虽然老鲤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样子的托尼十分不妙，于是他站在厨房门口向人问：“你饿吗？”
托尼似乎才发现有人在这里，猛然看向老鲤的眼神惊讶极了，不过很快又收起了表情。他想了一会，说“……有啥吃的？”
“都有，看你想吃什么。”老鲤耸肩道。
“那就……肉酱意粉吧。”“好。”
就这样，老鲤转头回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托尼一个人。
过了不到半小时，老鲤就端着两个盘子走出了厨房。热气还在两份意面上慢慢冒出，番茄与肉沫混合的香味扑鼻。托尼拿起盘边的叉子，稍微搅拌了一下吃了起来。
一顿安静的晚餐在客厅进行，没有人说话，只有叉子碰到碟的清脆响声，或许还要加上电视的广告台词。
“你觉得，用炮轰了脑袋的死法惨一点、还是全身被炮击惨一点？”
老鲤：“……？”
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我能问一下你要对谁这么做吗？”
“只是突然觉得九头蛇早就该全死透了才对。”托尼用叉子戳了一下瓷盘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平静，然而句子里满是血腥的想法，听得老鲤都要冒冷汗了。
这孩子……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不过这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事，那个九头蛇的首领，貌似在某个星球上？
“彻底剿灭九头蛇很困难，不过有你们在就一定行。”
老鲤随便地鼓励了一句，接着挠了挠头。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托尼有心事，只不过他不知道怎么劝说人。这位钢铁侠看似毫不在意，其实比谁都敏感；老鲤怕他说着说着就被请出门。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作为一个直女，真不会安慰人。
“托尼。”脑内在疯狂思考的老鲤脸上表情不变，他沉声说着，“你知道的，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所以他委婉地提示着，托尼听见定定地看着老鲤的兽瞳，然后露出了这一天老鲤看到的第一个微笑。
“我知道……嗯。”
朋友啊……
他又突然有些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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