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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有眼不会自己看吗?明显是见不得你欺负她家仆人,找你算账来了。”

  付闽舱在左笛身后回他,脸上摆了幸灾乐祸四个大字。

  张役之虽然出身低微,但耐不住人家天赋好得都能挤进阁上堂了。

  左笛要是真因一个凡人婢女与他动了手,此事若闹到宴前,当着那么多修士的面,先不说引起两人争斗的这个婢女注定得死,她也讨不着好!

  而以他的经验来看,今日她与张役之必有一战。

  左笛……

  你丫完了!

  “真是如此?”

  张役之看向左笛,劝道:“左学者还是别管这事了,若是因为一介凡人,伤了我们左盛两氏的和气,可非明智之举。”

  左笛木着脸对跪着的三个婢女吩咐道:“你们三个把她抬下去,让晋娘给治了。就说是我说的,今日府上正办喜事,莫要出了人命。”

  转过头来对着张役之狂轰乱炸,“第一,盛氏少主那般身份,都未曾听他拿盛氏说过事。你算什么东西?跑来我府上闹事,还敢妄自夹带盛氏?”

  “第二,今日我左氏阁主收亲传弟子,乃大喜之事,你却要在我家后院伤人性命!凭白让谁晦气?”

  “第三,此乃我左氏地盘,你有什么资格叫我莫要管事?”

  她话刚说完,不待张役之反驳,便欺身而上。

  天道瞎了眼给你一身天赋,你却拿来作贱人命!今日不给你个教训,真当自己至高无上了?

  而张役之在左笛那一箭过后,已经起了悔意。

  今日他心中不快,行事就莽撞了些,那婢女再低贱也是左氏的人,他应当先将她讨过去,再行处置的。

  可若让他因一个下贱之人道歉,绝无可能!

  于他来说,方才为了缓和说的那些话已经委屈自己了,却不想左笛竟不依不饶。

  他是不如她会投胎,但同为阁上堂学者,就证明他的天赋不比她差!

  就算此时他的修为不及她,但总又一日会赶上甚至超越她。

  她凭什么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数落他?

  张役之借着一腔愤恨,正面迎上左笛。

  于是两人就此打了起来。

  左笛幻出三支冰箭,箭随意动,朝他上中下三处分刺而去。

  “咻咻咻!”

  张役之掌心向前一击,便有褐色气体自体内而出,在身前凝成盾牌,而此时三支箭正到跟前!

  “噗!”地一声过后,冰箭与盾牌两两消弭。

  此刻左笛闪身而出,灵力入手,一击而出!

  而张役之早有预备,两人对击一掌,各退数步。

  他将被震得不断抖动的手掌藏入袖中,看着左笛没事人一般,暗自心惊。

  他的修为不过比她低了一层,竟差了这么多吗?

  就在张役之走神的这一瞬间,左笛直接聚起全身灵力,形成一个冰球,扔了出去!

  待他急急跺脚,自脚尖出窜出薄薄一方土盾,不等土遁吸收周围尘土加厚自身,冰球便已将它击碎,把张役之撞飞出去,砸在墙上!

  “碰!咔嚓!”

  “啊…!”

  “嘶~”,付闽舱听着这极其响亮的撞击声,和随之而来的惨叫,假模假样地抽了一声气,双眸闪闪发亮。

  那清脆的咔嚓声……是骨头断了吧?

  左笛,左笛,

  你完了!

  这下便是左府无人罚你,金夫子也饶不过你了!

  他眉眼含笑:没白跑这趟。

  可惜结果却不尽人意。

  此事的确闹到前宴去了,可盛氏的人只让人来后院将张役之抬走,从头到尾未就说了一句:

  “小儿玩闹罢了,无需在意,莫要扰了诸位雅兴”。

  而金夫子亦如他人一般,全作不知此事,该干嘛还干嘛。

  付闽舱失望之余,倒是理解他们的做法。

  怪就怪张役之那破玩意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人盛氏问也不问一句就知道没公道可讨了,连金夫子也懒得为他动作。

  呵……

  如此讨人嫌就算了,他还敢四处惹事!

  到头来害自己高兴一场!

  ***

  晚宴结束之时已是深夜。

  因为张役之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那时左笛还在奋笔疾书。

  为了赶在天亮之前抄完,她将全副心思都投进去了。

  但左襦元与穆拟佟默默陪她坐了一晚上的事,她自然是知晓的……

  翌日。

  金堂轩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左笛总是往谢长泠的位置上瞧。

  而虞万俟的视线则不断在两者之间徘徊,惹得身后的虞淳侯直用笔戳他,“闲事莫管!专心听讲!”

  堂上另有几人也显得心不在焉的……

  “啪!”

  金祁礼手执两尺长两寸宽的扁竹抽在桌案上,待见得众人浑身一震,迅速收敛心思后,他才接着讲下去,

  “……忌猜疑,信则重矣,不信则弃。豫而不决,养猛虎之心,失忠者之意,乃大患……”

  他的课每月只有一次,一次半个时辰,只教他们掌权治下之事,修行功法自有其他夫子传授。

  于这些注定要担起族中大任的学者们来说,金夫子每一句话都无比珍贵。

  所以往后半堂课,众人始终收敛了心神。

  大概过了两三刻时长,金祁礼离开金堂轩后,按理诸学者也该立刻去修炼场的。

  可此时众人皆赖在位置上,磨磨蹭蹭不肯起身。

  左笛却干脆利落地走到旁侧的桌案边,指了指坐在谢长泠座位上的人,问谢蒙嘉,“怎么回事?”

  “长泠怎么没来?这个人是谁?怎么坐这里?”

  谢蒙嘉环视一周,看见了几双竖起的耳朵,本不欲说出来,可转念一想,这事迟早要传开,他若此时遮遮掩掩反到不好。

  于是便将他所知尽然说出,“他叫乔归庭,随母姓,是……伯父的庶子。”

  他与谢长泠是堂兄弟,而他所说的伯父正是谢长泠之父,谢氏族长。

  而此话一出,懵了几人。

  昨日见乔归庭随谢氏进左府,他们碍于长辈在场没多问……竟是谢族长的庶子吗?

  可谢长泠不是独子吗?

  还有……这人能进阁上堂,天赋想来也是不差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左笛再次发问:“长泠呢?他怎么没来?”

  昨晚她忙着抄书,直到散席了也没能和谢长泠说上一句话。

  他昨日那样反常,可是因为这突然蹦出来个庶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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