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打扫战场
赫拉怒视着面前的三个爪牙。红狗和黑甲在仇恨地盯着对方和紧张地看着她之间交替。马赫迪亚试图退后，假装自己根本不对这场爆炸负责。
“对不起老大。以后不会了。”红狗连连道歉。
“我们都受到了巨蛇的影响，它的精神攻击削弱了我们的判断力。”马赫迪亚恭敬地补充道，但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赫拉冷冷道：“所有人的脑袋都昏昏沉沉，但他们并没有到处朝我的方向扔爆炸的地精。”
法师的脸色苍白，姿势僵硬，但眼珠的快速转动却出卖了他的担忧。他显然是在努力不让心中的恐惧表现出来。 黑甲也有同感，但它有不同的计划。
“哦，慈悲的酋长，请放过我！”黑甲跪下，将额头抵在地上。 “我将杀死一百个敌人以示感谢，并将他们的尸体放在你的脚下。”
赫拉惊讶地眨了眨眼。三个人类低头看着大地精沉默了几秒钟。没有人知道如何回应。
黑甲继续低声下气。它不认为自己说得太多了。无论如何，大地精都会这样做。它这样做是为了好玩。
“……还有，这都是红狗的错，不是我的责任。”它补充道。
“喂，你这个绿色的小骗子！”强盗领队惊呼道。
赫拉的眉角抽搐了一下。下一秒，她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发出一声轻笑般的哼声。红狗闭嘴。黑甲抬头看她。它相当确定这意味着她不会杀了自己。
“真是太幸运了，你们愚蠢的计划运作得如此顺利，我并不会惩罚你们三个。”赫拉宣布。
“谢谢你，老大，我会赎罪的。”红狗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迅速插嘴。
“你说得对。”赫拉回答。 “你欠我一条命，要怎么还？”
“嗯，随便你……”他不确定地回答，直到赫拉的脸上露出笑容。
“怎么，你不会像黑甲一样答应吧？”她带着恶毒的笑容问道。
红狗试图结结巴巴地回答，但赫拉再次打断了他。马赫迪亚仍然站在一边，看起来对自己不说话的决定很满意。
“你和马赫迪亚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我需要处理更紧迫的事情。”她告诉他们。
黑甲趁着她注意力转移的瞬间，向后躲开。然后起身，慢慢地后退。不引起老大的注意才是最好的。
在大地精身后，红狗开始大喊，打算让一切井井有条。营地一片狼藉。夷为平地的帐篷和受伤的强盗散落在地上。黑甲的听力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可以听到他们的呻吟和咒骂，但听到的还不止这些。
大地精认出了马斯宁爵士的声音，耳朵抽搐了一下。哼，它还不确定那人是否在爆炸中幸存下来。哦，也许他受伤了，在什么地方流血了！
大地精迅速爬到之前高大的木材堆的残骸处。蹲在它后面，小心地从上面偷看。
马斯宁爵士在另一边。可惜，他好像并没有死，实在是太可惜了。黑甲疏忽了这个男人有非常闪亮的盔甲保护。
事实上，圣骑士正跪在马赫迪亚用魔法之火杀死的骑士们的遗骸旁。尸体闻起来很像烤猪肉，这让黑甲有点饿了。
“在生活中，我们都会犯错，因为上帝让我们有缺陷。”马斯宁爵士郑重地说。 “他们会原谅你的骄傲和愤怒，年轻的战士。年少时，我也曾愚蠢地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是我没有拖累别人。愿你在众神的怀抱中找到慰藉和归属，德乌斯爵士。”
祈祷完毕，跪着的圣骑士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他的锁子甲衬衫在脏兮兮的撕裂皮革上摩擦着，他从身边的地上抓起头盔。那个看上去还很年轻，但实际上已经上了年纪的男人，狠狠地看了一眼黑甲的藏身之处。
“我看到你在那里了。你可以现身出来了；我不会攻击你。你的女主人也不会喜欢我这样做的。此外，我接到的命令中没有提到大地精，毕竟它们像老鼠一样。那应该是灭虫者的工作，不是圣骑士该做的。”马斯宁爵士突然宣布。
黑甲从木头后面怒视着圣骑士。他们的目光相遇，大地精感受到了他的愤怒。男人的目光和话语，分明是一种挑战，黑甲不想退却。
大地精起身，开始向圣骑士走去。这里是它的领地，而且它刚刚打败了一群骑兵和一条巨蛇。
黑甲不怕这个男人，因为他是一个容器，剑刃锋利到可以像泥土一样切肉……不过圣骑士是对的，赫拉不会喜欢这个人伤害它。再说了，黑甲对自己逃跑喊救命的能力很有自信。
“我之前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有问题。赫拉又派你来监视我了吗？”马斯宁爵士打量着面前的生物，警惕地问道。
“不，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死了。”黑甲停在圣骑士面前时回答道。
大地精的绿色脸庞、长鼻子和尖尖的耳朵清晰可见。兜帽早就脱掉了，它也懒得戴回去了。
“所以你是来提供帮助的？”马斯宁爵士疑惑地问道。
“也许吧。”大地精白了男人一眼，回答道。
圣骑士小心地盯着大地精看了几秒钟。他似乎不知所措。
“我以前从未真正与大地精交谈过，甚至从未见过。你不是很健谈，不过我认为这是意料之中的。“马斯宁爵士评论道。
“我一直在和人类白痴说话，所以没有什么可对你说的。”黑甲回击道。
“我收回刚才的话;看来你是个多嘴的生物。”圣骑士回答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和这些强盗在一起。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伙食不错。”黑甲耸了耸肩回答道。
它没有说谎。赫拉营地里的伙食比它在下水道里吃的要好得多，它不必为争夺食物而战。下水道里的地精是卑鄙的铲屎官，老鼠也是。
圣骑士听着大地精的话咧嘴一笑，轻声笑了起来。
“你看起来是个有趣的……家伙，所以我要警告你。”马斯宁爵士解释道，他冷冷地凝视着黑甲的眼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如果你开始杀人，那么我会追捕你。”
大地精没有眨眼，它回头凝视。男人的目光，绝对是一种挑战。黑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露出了整颗锋利的锯状牙齿。享受这场精彩的威胁比赛。
“你追捕我？多么愚蠢。我会在这里等你，我的部落在我的身后。今天攻击他们对你来说效果不佳，所以请记住你的威胁。我不害怕。我会按照我的意愿和被告知的方式杀人。当这里的其他人都这样做时，包括你在内，我为什么不应该杀人？必须杀人才能生存，这是唯一的出路。”黑甲笑着解释道。
“你比看起来更加聪明，虽然赫拉和这些小偷在你看来可能很强大，但从大局来看，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时间是有限的，他们无法保护你。很快，就会有人把他们打倒。”马斯宁爵士冷冷地反驳道。
黑甲的怒气被对方刺耳的语气激起，但它并没有退缩。这个人对部落的威胁激怒了它。
“如果你回到这里并再次试图除掉我的部落，我会在森林和肮脏的城市里追捕你和你的部落。你每造成一次死亡或伤害，我就会杀死三个你身边的人，把他们的尸体挂起来让所有人看到。”黑甲对着男人咆哮道。
“这是你永远无法实现的威胁。你不过是个软弱的绿色小矮子。”圣骑士怒瞪着眼睛回答道。
黑甲的笑容变大了。哦，太好了，现在它真的让这个人生气了。
“你有没有睡过觉，人类？我看到所有人类都会这样做。我会跟随你那恶臭的气味追到你家。在我观察和等待的时候，你那可悲的人类眼睛永远不会发现我。”黑甲嘶嘶作响。
圣骑士和大地精对视了片刻，谁也没有屈服。黑甲意识到这个战士的力量和技巧更强大，但它也有信心，这个人不会在人数如此之多的地方开战。
“嗯，我看你不会退缩。尽量不要作恶，否则你会被杀死。”圣骑士在转身准备走开时警告大地精。
当男人离开时，大地精咧嘴一笑。它完全赢得了威胁游戏的胜利。这个人也不是很擅长，所以很有趣。
圣骑士离开视线后，大地精又回到了自己的行动中，试图寻找可以掠夺的东西。黑甲在营地里四处游荡，寻找尸体和瓦砾，任何引起它兴趣的东西。不过没能找到多少，因为它的行动很快就被打断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黑甲抬头看到沃尔莎和杰拉德正走在路上。两人都有些邋遢，尤其是沃尔莎。他们都满身泥土和汗水，但她的左臂完全包扎起来，别在胸前。
“你真的不应该四处走动。”杰拉德指出，他凑近检查她的绷带。 “你的手臂断了，需要保持静养。你很幸运，只是被盾牌的边缘击中了。”
“没关系，反正有你做我的后盾。我现在还有事要做。副手有责任，我不能懈怠。”沃尔莎边走边回答。
两人在大地精的身后停了下来，因为黑甲正在翻掉在地上的一个袋子。沃尔莎咳嗽以引起黑甲的注意，大地精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
“我需要你帮我找到希塔。自从战斗结束以来，没有人见过她，我担心她受伤了。”这位女士告诉它。
“我不想；我在忙。”黑甲没好气的回答。
“你是唯一一个能在这场混乱中追踪到她的人。现在立刻寻找她的气味，否则我会在你下一次剑术课上把你打得遍体鳞伤……“她反驳道。
“呃，好吧，但你欠我一次。”黑甲咕哝着回答，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我会给你加倍的款。”杰拉德提议道。
黑甲勉强点头表示接受。
“我需要去前门找赫拉。你找到希塔后可以去那里找我。“沃尔莎补充道。
“随便。”大地精回答，一边嗅着空气寻找气味。
最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它会找到希塔，然后重新去做自己的事情。
谢天谢地，黑甲很快就找到了她。年轻女子坐在两座屋子之间阴暗处的板条箱上。这是基地的一处偏僻角落，但她并不难找到。因为她抽吸鼻子的声音很容易被听到。
黑甲极不情愿地走到了哭泣的女孩身边。它低头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开口。
“沃尔莎找你。你快死了吗？”它问。 “我应该检查一下。”
“我希望我快死了！”希塔头也不抬地哭了起来。
黑甲注视着年轻的红发女郎。
“所以你没问题，我可以离开了？”它满怀希望地问她。
“我差点死了，两次。”希塔叫道。 “骑士冲锋的时候，我就站在那里，差点让那头血兽吃掉！我太没用了。”
黑甲不懂她为什么没用。然而，她的哭声让它心烦意乱，无法从她那里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那里，那里。”大地精笨拙地拍拍她的肩膀。
人类是这样做的吧？他以前见过有人这样做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害死了我的哥哥。他死的时候我就站着！”希塔抽泣着。
大地精恼怒地缩了缩。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故事。从她眼中形成的泪水来看，很可能会哭出来。
“在河湾的时候，我和哥哥相依为命。”她告诉沮丧的大地精。 “他是把我带进帮派的人。他教我如何偷东西、战斗和照顾自己。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他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强烈安全感。”
黑甲环顾四周，但附近只有他们两个。也许它可以把她抱起来带给沃尔莎？那个大女人，应该会处理这种情况。在它身边的希塔继续说话。
“直到有一天，我把工作搞砸了……我僵住了，他在掩护我时被一个愚蠢的胖守卫砍倒。”她解释道。 “更可恨的是，他那些所谓的朋友都对此大笑。这才是我离开的真正原因。我再也受不了和那些人呆在那个城市了，所以当红狗来招募时，我加入了赫拉。我想也许重新开始生活可以把这一切都抛在脑后，但我只是个懦夫。我又愣住了。”
年轻的红发女郎弯下腰，低着头。大地精沮丧地做了个鬼脸。除了它，周围没有人。它应该怎么做？慢慢溜走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但沃尔莎的命令……
等等，她是个古怪的人类。说不定搭几句话能够让她闭嘴吧？大地精咳嗽以引起希塔的注意。
“愣住并不表示你是懦夫。不过，坐在这里发牢骚会让你变得愚蠢。”它告诉她。
大地精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强迫自己露出安心的笑容。希塔抬头看着它，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她的眼睛红红的，泪水湿漉漉的。黑甲在她的肩膀上施加了力道，因此她无法起身拥抱或做其他事。
“重要的是你还活着，以后可以偷偷溜回去，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杀死他们。”黑甲解释说。 “如果你可以在他们的睡梦中杀死他们，他们就无法嘲笑你或联合起来对付你了。当你所有的敌人都死了——你就赢了！”
“我不确定这是否真的对我有帮助。”希塔闷闷不乐地回答。
“当然会有；你会感觉好多了，然后你就可以拿走他们的东西。”它反驳道。
“反正我觉得我一个人也杀不死他们。”年轻女子回答道，但此时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黑甲叹了口气。希塔当然做不到，毕竟她还很弱。
“那我去做。”它告诉她。
“真的，你会为我做这些吗？”她惊讶地问道。
“当然可以。”黑甲耸了耸肩回答道。
如果能让她闭嘴，那么让它杀一些人就没有问题。唔，希塔的敌人算是赫拉的敌人吗？毕竟它欠了首领一百具尸体。哦，好吧，它确信可以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把它们算进去。
突然，年轻女子跳了起来，伸手抱住了黑甲。大地精试图推开她，但不知怎的，她又转身溜走了。她怎么一直这样？
“谢谢你黑甲，但我认为我必须自己解决这件事情。你是对的;我不应该浪费我哥哥给我的生命。从沃尔莎和其他人那里再上几节课后，我就可以独自战斗了。毕竟我现在是个无情的强盗！”希塔感激地解释道。
大地精做了个鬼脸，怀疑地看着希塔。这听起来不像它刚刚说的那样，但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不再烦人就好了。看起来希塔也确实没有受伤，这意味着它终于可以离开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再见。”黑甲说着倒退着逃跑了。
黑甲迅速去向沃尔莎报告。那个女人就在她所说的地方，就在骑士袭击的营地入口处。大地精跑过来告诉她，希塔很好，但仍然令人讨厌。
“很好，战斗相当混乱，我的确很担心她的安危。”前雇佣兵解释说。
沃尔莎靠在一个柱子上，看着一群强盗正在修理骑士们摧毁的路障。
“你欠我的。现在，所有的好东西都被拿走了。”黑甲咕哝着回答，看着一个穿着凹痕但新钢胸甲的强盗走过。
“我相信杰拉德会给你一些好东西。”沃尔莎心烦意乱地回答道。
至此，所有的敌人都消失了，除了一个人。骑士们离开了营地，就像一群怪物追在他们身后一样，步兵也跟着逃离，只留下马斯宁爵士。圣骑士取回了他的坐骑，正准备离开。
话音刚落，赫拉就从她的保镖身后走了出来。不知何时，她换上了更干净的盔甲，黑色短发已经梳理过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她问圣骑士。 “现在这里的情况已经平静了一些，你确定不在这里多休息一下吗？匆忙离开毫无意义。”
马斯宁爵士警惕地注视着强盗头目。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底涌动。
“早些时候，我可能低估了你的危险程度以及这种威胁的确切性质。你让我措手不及。我不会再犯那个错误了。我打算为发生的一切做准备并提交一份完整的报告。在那之后，我会去亲自面见勋爵。”他解释说。
“只要确保告诉你的上级谁控制这片领土。不是商人，不是贵族，也不是国王，而是我。”赫拉带着充满威胁的微笑回答道。
“我会确保让他们知道你的实力。”圣骑士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强盗，目光停在了黑甲身上。 “再见，赫拉。我不能说这是一种享受，但无论如何，这确实很有趣。”
大地精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友好地挥了挥手。
“也许你可以再来一次。”赫拉回答。 “下次就一个人来吧，这样分心的事情就少了。”
圣骑士只含糊地点了点头，便跳上马鞍，骑马离开。他走后，赫拉转向沃尔莎。
“你留在这里。我要召集会议。”她告诉沃尔莎。
强盗首领派她的一名保镖围去传唤几位副官。赛特是第一个到达的。老侦察兵悄悄地走到黑甲身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让大地精很惊讶。
红狗是最后一个出现的。
“我们真倒霉，同时被那些骑士和变种蛇袭击。营地被搞得一团糟。我想这会拖慢你的计划。”他边走边抱怨道。
“倒霉？情况再好不过了！我们刚刚以最小的代价粉碎了这个地区贵族的唯一部队！现在只有皇家远征军才能将我们逼走！”赫拉宣布。
“我们失去了不止几个混蛋。我不认为这是最小的损失。”沃尔莎反驳道。
“所以呢？无论如何，我们正处于招募中。也就是说，过一段时间，我们将再有一场胜利可吹嘘。”强盗头领指出。
“所以，你不会推迟今年冬天去达格庞特的行程吧？”赛特问道。
“不会，事实上我会加快我的计划。是时候割断我们敌人的喉咙了。”赫拉自信地回答。 “现在这个基地已经安全了，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场战斗，让所有人知道了我们是大型强盗部落。他们需要知道，如果进入我的领土，将意味着战争。”
“你就不能派个信使吗？”红狗问道。
“不用，有些混蛋会马上挑战我。我不能给他们时间来准备对付我。必须到达格庞特，在那里可以直接对抗其他强盗首领并让他们认清楚各自的位置。”赫拉回答道。
“想要守住这个基地，就带不上很多人。如果其他大型部落接受你的挑战，会发生什么？”红狗关切的问道。
强盗首领激动得几乎要打颤。漆黑的眸子忽然闪过疯狂的光芒，看着手下，她狂笑着露出了牙齿。
“在达格庞特，我将能够招募真正的强盗。如果有人想挡我的路，我会用他们的鲜血在街道上作画，并用他们的脑袋作为战利品。”赫拉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黑甲也跟着笑了起来。赫拉真是一位伟大的酋长！保卫营地很重要，但成为攻击者总是更好的选择。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抢掠，更容易让敌人措手不及。黑甲迫不及待地想感受部落敌人的鲜血从自己的手中流过。辉煌的日子即将到来，它会玩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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