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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楚王出宫


一进房间,斗兰便紧抱着钟无悔不愿放手。钟无悔亲吻着斗兰脸上的泪水温情的说:“今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一个家族现在只剩下斗兰一人,钟无悔心里充满痛惜。他对斗兰说:“以后如遇上什么危险的事,不许你上前,听见没有?”

        “如果夫君有危难,斗兰绝不退后半步。”斗兰坚定的说。她的情感中,现在就只剩钟无悔一个亲人了,尽管斗兰的伯伯还在,斗府中她尚有远亲,但她讨厌他们只把自己当做工具,没有真正的关心。需要的时候,热乎的不得了,一旦完成他们的需要,又无人搭理。

        她杀了穆王,这事只有她伯伯和钟无悔知道。

        她现在又进入王宫,来到楚王身边,是得到钟无悔的无比信任,但是,万一楚王和斗氏之间发生激烈争斗,斗氏家族再次要她弑君,她杀还是不杀呢?原来杀穆王,是因为穆王暴虐无比,残害了她的家人,她是为了报仇。

        但是,如果为了权力之争,再次弑君,则是与自己的夫君为敌,她预感到,这可怕的时候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来,因此心里充满了恐惧。

        钟无悔自己也有这种担忧,何尝不了解斗兰的恐惧。但是,他不想斗兰卷入宫廷肮脏的争斗中,即便再说的崇高,没有阴谋诡计和流血,就不可能获得胜利,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中国几千年来的帝王史就是这样写就的。

        不过,这种真刀实枪**裸的对阵还有待时日,钟无悔自认完全有时间慢慢感化斗兰,在一些政客和指导思想的忽悠下,背叛自己家族、家庭的人还少吗?钟无悔有了定计,他要从现在开始,慢慢做斗兰的“政治思想工作”。

        但是,应该“寓教于乐”,于是,钟无悔的手开始在斗兰身上旅游,从山峰到谷地,从平原到丘陵,从黑松林到隐秘小溪,一边旅游,一边柔情的问道:“亲亲老婆,你说人活着为什么呢?”

        斗兰娇喘着说:“斗兰说不清,夫君有话直说吧。”

        钟无悔加快了旅游的步伐,说:“人活着应该享受幸福的人生,但又不得不背负一些责任,对吧?”

        “嗯,啊啊……嗯……”

        “这些责任呢,有大有小,小的呢,是对家庭或者家族,大的呢,是对国家和民众,就是说,我们不但要使自己的家庭,还要使广大的民众过上幸福生活。当然,也包括我们现在的性福生活。但是,这一切只有国家强盛,才有这种可能实现。

        道义呢也是有大有小,国家强盛,如果为王者做到国强民富,他就是位明君,我们辅佐他是处于大义。

        如果为王者做到国衰民穷,他应该是位暴君,因为他将国家的财富全部占为自己或家族享用,不然就是任用奸臣贪官当道,为获得财富的占有,必须靠强大的武力,欺压或屠杀百姓获得,如果辅佐这种暴君就称为不义,对吧?

        以后,我们就视大义或小义决定帮谁好不好?如果谁都不值得辅佐,我们就找一个僻静之地,丢开一切,谁也不管,去过我们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好吗?”

        钟无悔这番话,一方面是安慰斗兰,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的心里话。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中国历史的重复就如复印一样准确。

        不过,钟无悔的这番表白,确实多少解开了斗兰的一些心结,至少,她不会选择,不是背叛家族就是与钟无悔为敌的两难境地。万一,以后家族的压力再次逼她,她也可以选择不再盲从,一旦走投无路,便与钟无悔一起遁世。

        自此,她压抑已久的情感才轰然爆发。

        她娇喘着像八爪鱼一般的攀附在钟无悔身上,钟无悔已做好抗洪的准备。

        钟无悔舔着她的耳垂轻声说:“等下,你听我的吩咐,按照我手在你身上画的线路,运行气机,不得有误。”

        钟无悔开始在旅游胜地恣行无忌,在斗兰的狂呼之下,他将斗兰的气机引向“阴经”的线路运行。

        当阴阳二气交合之后,钟无悔又催动自身的阳气,循“阴经”线路而行,斗兰则用阴气循自己的“阳经”线路而行。

        初时,阴气羸弱,就如潺潺涓流刚入干枯的土地,随着气机的循环,阴气渐旺,终于将枯地润濡。这时,钟无悔只觉印堂天目处,阴阳两气缠绕处,如二龙戏珠般金光灿烁,宛如一日光,冲出体外,由近及远,在意念之下,时出时入,往来无阻,召之即回,放之而去。但难于远行。

        钟无悔知道耗气过度适得其反,便慢慢收功,回于正常,但此时,斗兰已陷于迷茫之中,狂喘不已,香汗淋漓,身软如绵。

        钟无悔赶紧以嘴渡气,才使斗兰渐渐平复下来,竟迷迷噔噔睡将过去。

        钟无悔知道自己功力又上一层,与子樱的交合,只是源于子樱为至阴之体,当钟无悔自身气至阳亢之时,自然为阴气所敛。

        但斗兰是练武之人,体内修炼的阴气与钟无悔修炼的阳气结合,则成为性命双修,内外混元归一,天人一体的良药,对两人都有好处。

        钟无悔深知,自己现在必须练好武功,以后才能具有正面对敌之本。

        现在,在众人眼中,他不过是个能逃会躲的淫贼,高手们对他更是嗤之以鼻,都会认为如果自己与钟无悔过招,无疑是对自身人格的侮辱,因此,钟无悔遇上的高手寥寥无几。

        铁匠老头身为斗府之人,谁知以后会不会野心勃发,再助斗府取代熊旅为楚王,如果这样,他能教钟无悔武功,也必能教钟无悔的敌手克制之招。相反,熊克老人反更为可靠。

        一旦与楚王同舟共济,必然凶险无比,钟无悔已无退路,不说为自家性命,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必须抗争。

        看着熟睡的斗兰,钟无悔心潮澎湃,难以安眠。

        明天,美女卫队正式成军,稍加训练他就可以带着楚王去青楼考察民情,体验民众“疾苦”去了。碰上合适的,收购一间大的青楼做情报总部也不错,在外人看来,淫贼嘛,留恋青楼很正常。

        安安静静的度过三天后,美女卫队正式成军,对于这支美女卫队,没人当回事,就连禁军统领潘将军,也是一笑了之。不用他去护卫,还省心不少,万一楚王有事,反而正好找借口发难,进一步巩固他在禁军中的权威,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但他的前提是,别让楚王死于非命,因此,他还是准备了人手暗中跟随楚王。

        钟府旁边又开始了低调扩建,作为美女卫队训练和住宿的地方。美女卫队不必像禁军那般恪守职责,每日去宫中当值。楚王出行,她们才出行。

        美女卫队出行都是六人一班,身着男装,装作楚王身边的仆人跟从。

        第一次出行,钟无悔便按照与成嘉的约定,召来斗山兄弟跟随,斗山兄弟现在也老实的像个跟班的随从。到了青楼后,从进门到出门一切都由斗山打点,这点事对于斗山来说完全是轻驾熟路。

        斗山一见到女扮男装的曲蓉,悄悄对钟无悔一竖大拇指,暧昧的一笑。钟无悔则以他招牌似的淫笑回报给他。嫖友们往往是心照不宣,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都可表达完他们要说的的语言。

        来到城中闹市,只见宽敞的大街上,商铺林立,在穿着各式服装熙熙攘攘的民众中,还夹杂着不少别国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荀子曾说“四海之内若一家”,就是指眼前,无有滞留,使相归移(转移输送),无不丰足的盛况。

        街旁拐弯的一些低矮的房屋前,不时可见浓妆艳抹的年少女子,手持丝帕招揽行人。按照当今治安的标准,肯定是取缔对象。

        楚王兴致勃勃的四处观看,这时,只见前面一间商铺前围了一大群人,楚王看热闹似地也要挤上前去,为钟无悔所止,他指着一旁的一家大茶楼说:“熊大公子不妨到楼上临窗的一面坐下喝茶,待我和斗山兄弟上前看看。”

        楚王依言带着仆从上楼去了。

        钟无悔和斗山挤进人群,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将商铺的老掌柜拎到街上说:“这份银子你到底交不交。”

        那老掌柜老泪纵横:“穆王在世,我们都只按官定市赋(税)按时交纳。可是现在,我们刚交完市赋(税),令尹又要我们再加邦中之赋(即国都中的土地税),并要商贾将自己的财产及收入禀报于官,隐匿不禀报者及禀报不实者,均处以戍边一年。

        我们刚刚完赋,财富也禀报完毕,可今天又说要我们纳什么财余之赋。”

        “什么叫财余之赋?”钟无悔问道,不仅钟无悔,就是另外一些看客也想知道这一新赋是什么。特别是一些商贾因为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因此更为关心。

        老掌柜说:“就是每月我家商铺定在一千钱纳赋,不够的自身想办法,超过的盈余,收取三成的财余之赋。”

        “哦,营业税、个人所得税再加定额征收呀!”钟无悔一听就明。

        当然也有些不明的人,纷纷指责老掌柜,一石粟也不过六十钱,你卖多少可赚到一月一千钱,还在这里叫苦叫穷。

        老掌柜趴在地上对众人说:“你们是不知道啊,表面上说一月按一千钱纳赋,可我每月有哪么好的生意,只赚八百,每月就得多赔两百,还有,我请人手,买货预先付的约定金,都要钱啊!

        这是这两位兵汉硬要我按一千的盈余交财余之赋。这简直逼的人没法活了。”

        那两个凶汉根本不理这一套,对着老掌柜拳打脚踢:“你这老东西,太师的话你可以不听,令尹说什么就给什么是吧?这财余之赋是太师所定,你交不起可以,到大狱去说吧。”

        “爹!”随着一声惊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冲了出来,她对两位凶汉求情道:“别打了,放了我爹吧,过几天我们一定把银子凑齐,这些天我娘病了,花了不少的银子,求你们缓上几天,我们一定交纳!”

        两位凶汉一看出来一个灵秀的女孩,眼都笑眯了,一个恶汉立刻说:“跟了我吧,保证你爹从此不再交这财余之赋。”

        “灵秀,赶快给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老掌柜喝道。

        “慢”一个壮汉抽出大刀狞笑着对老掌柜骂了一句:“个板板,(这话不知是否是汉骂的始祖,无从考证)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想造反是不是?太师早就有先明之见,他说财余之赋肯定会为商贾所拒,不过,当你的脑袋挂在市场时,商贾们才会老实。对不起了!”

        说着,一抡大刀,向老掌柜砍去。

        “爹!”随着一声尖叫,那少女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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