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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气死他得了


“不许吵醒妈咪!”

        气死亲爹地就可以,对吧?如果不是看在血缘关系,就算身子散了架,也要一拳揍扁这小鬼!一双视线,恨恨的瞪着亲儿子,直到一双小手见他不会咳了,再慢慢的移了去。

        心小鬼发现了自己的“诡计”,如果被木槿知道就完蛋了,偏又不能杀小东西灭口,只能继续利诱,“嗯……那个……儿子……”

        “我不会告诉妈咪你骗她。”怕她一生气拿掉小弟弟,怎么着都好,他现在只想保住妈咪肚里那个宝宝。

        点点头,北堂泽松了口气,小家伙说他心砍里动了,总之,先搞定大的,再弄小的就不麻烦了,猛然想起那个医生,一张俊脸,瞬间阴冷,开口问:“让你看的那个人……”

        “在警查叔叔那里。”小家伙记得报警的号码,北堂泽一走,他就装傻的抱着那只药盒打电话去勒,本来没人信他的话,但他有“证据”!

        “嗯,干得好。”又松了口气,紧接着,只剩疼痛的抽气,估计是体内的麻药劲全过了。

        “你休息。”说完,厥屁股又帮北堂泽拉好了氧气罩,小身子一扭,爬上了不远处的沙发,他要守在这里,看着某某,省得他欺负老妈……

        北堂泽无耐的,第一回学会了叹息……

        罗以柔的病房,只有她自己,焦急的坐在病床上,左等右等,等不到魏子扬的消息,出了什么事?不顺利?

        不!她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还是……魏子扬根本就骗了她,他根本就没做!

        气愤的握紧了拳,她现在除了自己,对谁都不是完全的信任!

        “老大。”门口,突然传来了手下的声响。

        罗以柔一惊,慌忙躺回床上,继续扮她的假死人。

        “这两天出了什么事吗?小姐的治疗状况怎么样?”罗以默的声音,听上去很低沉。

        “好像没出什么事,不过近中午的时候,响起了一阵警笛,吓了我跟阿虎一跳,后来才知道是来抓走一个医生,小姐的情况始终是老样子。”

        警笛?医生?难道……

        不!该死!她不可能总是那么好运气!

        门,被轻声推启,罗以柔赶忙收住了所有表情,木偶一样躺回床上,可心,却因怒气而跳得很急。

        一脸失意的罗以默,这两天也不知混在哪,下巴长了青青的小胡茬,总算是在偏阴柔的俊脸上,多了一丝男性的气息,大掌惯性的、温柔的抚摸过妹妹额前的发丝,声音幽幽的响起,“柔柔,对不起,哥哥……没那个能力!不然回家去吧,老头子虽然不算很疼你,但也会想办法帮你报仇的。”

        一双拳头,在绵被下狠狠的捏起,最终……亲哥哥选择的还是那个女人!可恶啊!她倒底哪点好?让那么多的男人为她倾倒?

        “柔柔……”心疼的看着妹妹,眼泪凝起一滴,本来亲手杀掉多年的好友就有点不忍,再加上被木槿一搅,他……真的下不去手!就当自己对不起妹妹吧!

        动情的话,正好给了罗以柔找台阶下,好像从遥远的梦中被拉回,低哑的回了一个字,“哥……”

        “柔柔!”一张脸,倏地变得异常惊奇,瞪大了瞳孔,瞪着妹妹的反应,确定她的目光是动了动,突然惊喜的大喊,“柔柔!你有感觉了?”

        虚弱的闭了闭眼,当作回答,为了留下,她无所不用其极……

        阳光,清晨,木槿疲惫转醒,头还略微有点疼,但好在能忍受,试着以一根食指揉了揉,一抬手,一件小小的外套从身上滑下,低头看了看,外套该属于自己的宝贝儿子,转头,那小家伙正眯沙发上睡得香甜,再回头,直觉的望向病床,却发现某男已醒,看样子还很虚弱,眼神异常的温柔的望着,诉不尽的柔情一样。

        木槿被看得不自在,打算将外套披回儿子身上,刚一起身,穿身上的浅棕色睡袍就整个闪现,整得南宫邪男又开始眯眼,反手一抓,扣死了木槿的小手,阻止你离开病床边。

        “姓南宫的,请你注意一下--你身上有伤!”妈的,他要再晕过去一次,她再理会他,她……她不姓“木”!

        一只手,已经有力气揭去捂住口跟鼻的那个东西,削薄的唇角勾起,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傻兮兮,“木槿,你在乎我……”如果只有在受伤时才能看到她的温柔,那么……伤一百次都愿意,前提是每一次都这样福大命大,毕竟……他还不想死!

        “嗯,有一点。”口不对心,反正上一次说在乎他,他正昏迷着。

        “那你……也喜欢我……”说得小心翼翼,绝对不是装滴,而是真的……很紧张!

        木槿耸耸肩,叹口气,“姓南宫的,只是同情。”

        “真的吗?那我摸摸你心好么?”顺带扯掉她身上那件碍眼的衣服!反正这间屋子里有他的储备衣服,他要看他的槿槿穿他的衣……

        “呵!”一个字,木槿无耐的摇头,谁知道他是不是借机吃她豆腐?!摸着摸着就改抓她胸了……想到一点,头疼的又想到昨天,昨天……该死的!真的被上了吗?怎么会一点印象没有?

        “木槿,你在想什么?”

        “想你……”

        北堂泽一喜,即使再虚弱,也撑起了所有精神。

        “你昨天不该出现在那里!”白他一记,昨天南宫混蛋解释的含糊,他为什么会到了那里?以着他失忆,不可能知道自己被季枫带走,还是自己被带走的时候,他看见?并跟上了?可那又说不通,她是近中午被带走,难道他跟季枫一直纠缠到晚上?

        什么东西,好像被藏在了纸下面,她不想翻,也不愿意去翻,但愿……只是自己多心!

        大掌,细细的抓着她的柔荑,本想学那八点钟的肥皂剧,当守病床守了一夜的美女一睁眼,他用着最温柔的眼神凝视她,告诉她--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可……知道她不会同意,更知道那动作的傻气,他做不来那么恶心巴拉的动作……

        “你有话就说!”别总抓着她的手不放!

        “木槿……”有话,说不出来啊!说出来也是白说,最头疼的季枫,终于成了自己的不容易拔出的眼中钉!视线缓缓的下垂,看到了木槿白白细细的脚丫,昨天……为了他,她连穿鞋子的时间都没给自己吗?她的脚细,估计脚底会因为接触粗硬的地面而磨破皮……

        不自在!不自在!浑身的不自在!盯完她的脸,又盯她的脚,这混蛋有没有完?大早上就跟鬼附身一样,伤口不疼?--神经病!

        木槿想甩开北堂泽的手,却又怕扯动他的伤口,犹豫着,只能下意识把两只脏兮兮的白脚丫交叠,不是害羞,而是觉得丢人,当雅女当了这么多年,属于今年什么丑都丢了!而且好像每次都跟某邪男有关!

        穿着脏透臭透的衣服上马路,被人当看戏一样围在中间,还有穿着男人睡袍跑医院,还有什么……是她没丢的人?哦,对了,还落了一件,她差点在医院发春……

        不过,为什么会那样?四年没有男人,她不是照样过日子?拧了拧眉,当头不再那么疼,理智也一点点回归脑海,昨天……她没乱吃过什么,也没乱喝过什么,除非……

        药!是那药!

        心头,倏地一紧,原来,当时不是自己多疑,只是……那个医生?她又什么时候招惹上的?他犯得着这么害她?

        不行!她要去弄清!

        “木槿……”又在想什么?他身体没好前,她绝对不能离开他身边!已经暗中让东风去警局了,事情查清后,害木槿的,他会在身体好后,亲手将他跟姓季的那混蛋一起碎尸!不是说着玩的,是真的有这冲动!

        “你老实呆着,我有件事要办!”话落,木槿尽量不伤着他的,轻轻拉下他的手。

        “木槿,不可以走!”该死!别在想离开他的视线!一激动,想挣扎,结果……唉,可想而知--扯痛伤口!

        重重的咳两下,眉峰绞得死紧,却也成功的拉回了木槿的视线,儿子外套放一边,木槿认命的叹一叹,正待坐下,门却被人推开,门外,冷野猩红着一双眼,本就偏冷的脸,更加面无表情,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没还!

        “呃……”木槿微愣,随即头疼,季枫!北堂泽!够了!正待开口赶人,那男人却阴冷的开口--

        “你大姐的男人是谁?”该死的那个小东西的双眼!让他觉得好熟悉,就像自己百岁时候的照片,睁着一双深黑的眸……

        “什么?”眯了眯眼,木槿搞不清楚状况。

        “你大姐的男人是谁?”又重复一遍,只是脸更冷,自己向来洁身自爱,很少碰什么女人,只有一次,只有一次……算算时间,也就是她刚刚开始孕育的差不多时间!

        木槿好像有点明白了,冷嗤一声,“你为什么不去自己问她?”

        “该死的!她跑了!”那狡猾的女人,看样子弱弱的很没用,结果在他抓住她的手问刚刚的问题时,她竟然谎称肚子疼,等他叫来医生--

        她不见了!该死的不见了!

        “你傻!不会按床铃吗?”听完他的话,木槿无耐的摇摇头,这世上的男人都要不得,不是脑子秀逗,就是有问题,,对着门板挥挥手,木槿下逐客令,“远点,心烦!”

        烦!烦得她想像老姐一样逃开医院,可,该死的!她不能!不能真的丢下某邪男不管,几乎一天二十四小粘着她,大的小的时不时还上演一场“争风吃醋”的戏码,大的有伤,她不能拿他怎么样,小的没事就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更是舍不得伤他,苦的只有自己,二十多岁的花样年纪,整得比保姆还不如。

        如果只是这些,那也就算了,偏偏还有一个……她吃不透的季枫,时不时的拨她手机号码,对他……她心里有疙瘩,所以,一通电话都没有接他的,本来想直接关机了事,却又怕“失踪”的大姐找她。

        总之,她木槿现在的生活过得像炼狱,为什么现实与“理想”总是差距那么多?曾经……只是安安份份做只米虫就好,可现在,她的生活……好像已经优雅不起来,学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心烦的抓头皮。

        曾经的那份潇洒,曾经的那份无谓,哪里找去?

        过不惯这样的生活,所以,她只能改变!

        暗中联系了南宫天,让他来接他亲亲儿子,然后,自己中跑到了美容院,先是做了个脸,后是整回了以前的大波浪卷发,当镜里张漂亮的鹅形脸,带着几份性感的再出现自己的眼前时,感觉--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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