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放我自由


“爸……”

        北堂泽这一声“爸”,叫得南宫天头皮直发麻,清了清嗓子,以着一个为人老子的威严开口,“什么事?”

        “你当初……怎么追上老妈的?”听说,他老爹在没遇到老妈,也是蜜蜂一只,到处乱采花。

        “呃……”南宫天愣了愣,随即窃笑一把,儿子啊儿子啊,终于要掉下去了吗?本是打着娶个能干的儿媳,在工作上帮帮他这老头,没想到,还一箭双雕啦。在自家儿子希冀的眼光下,南宫天眯起了眼,状似回忆,最后,总结出了精辟的四个大字--“死缠烂打”!

        “就……这样?”手中的酒杯下滑,差点掉了地,还好及时握了住。

        南宫天重重的点头,“没错,就这样!”说完,再次安慰性的拍拍儿子的肩,继续讲他的经验,“不要怕受伤,她打你一巴掌,你不止不能喊疼,还要抓起她的手问‘疼不疼’。”

        很……一张俊脸,拉出了几条黑线,削薄的唇角勾了勾,“佩服”的话,终于忍不住脱口,“老爸,你……比我贱!”

        “呃!是吗?可是……这招儿的确很受用。”

        “是……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偿试一下?

        ……

        躺在床上两天,感觉骨头都快躺散了架,可没有北堂泽的允许,医生不敢让她随便出院,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老妈煮得鸡汤,心里不断的骂着某混蛋。

        “槿槿?槿槿?”木家老妈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木槿。

        猛一回神,唇角勾了勾,微笑的看着木妈妈,柔着嗓子开口,“妈,以后像这种事,让福婶来就可以了。”

        “傻丫头,你是我女儿……”好气又好笑,将空碗放到了一边,很认真的看着木槿,“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木槿缄然,刚刚只顾了诅咒某邪男,老妈说的什么,还真的没听见。

        “哎,算了,我也不跟你讲了,回头叫福婶买几本‘孕妇须知’来给你看……”

        呯!病房的门板被人一脚踢开,木槿直觉是自己那脾气暴躁的公公,可一回头,俏脸整个僵住。

        “振跃,你怎么来了?是来看女儿的吗?”木母的眼睛,立刻燃起了光彩,兴奋的奔向许久未见面的老公。

        一把将木母推落一旁,长得人模人样,一身铁灰色的西装的木振跃,铁青着一张脸,径直走向病床边,在情妇那里休养了两天,直到今天,受惊的情绪才稍有好转,看着半靠着枕头躺在床上的木槿,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想起天台木振跃的表现,木槿的声音有点疏离、有点冷,“你来干……”

        啪!狠狠一巴掌,打断了木槿的话,木振跃伸出食指,指着木槿开口就骂,“你个祸害,差点害死你爸爸我!”

        看来,她的脸最近很受男士欢迎呢!自嘲的想,没去伸手捂住疼痛的脸颊,倔强的拉回了视线,任嘴里的那股腥甜弥漫唇间。

        有医生冲了进来,动手就要拉住木振跃,却被他用力的推开,大声喝道:“我教训女儿,谁敢管?!”

        “振跃……”木母的眼泪,啪答啪答掉,上前抱住了木振跃的手臂,“你不能打槿槿……”

        “滚开!”将木母再一次推开,木振跃眼里摆明了的厌恶。

        “妈--”木槿开口,阻止了木母又要凑上前,声音里挂着一丝冷、一丝淡,“你让他打。”打吧!最好连最后一丝的亲情都打断。

        “你--”对准木槿的脸,反手就要又打一巴掌。

        木槿深吸口气,做好了准备再迎接一巴掌,眼角却突然瞥到一抺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潜到了木振跃身边,对着她轻轻一笑,及时抓住了那只要下落的大掌。

        “岳父大人,肝火怎么这么大?”白色的西装,有点夸张,很显然在来见老婆前,已经细心的装扮过一番,英俊的脸上,明明荡着笑意,却不达眸底,手稍一动,即扭痛了岳父的腕子。

        木振跃痛得扭曲了一张脸,望着好友的儿子兼自己的女婿,强撑着镇定,“哼!她惹了事,害亲老子的命跟着受了威胁,该打!”

        邪眸眨了眨,回头,当看清木槿唇角不明显的一丝血痕时,手上的劲道重了重,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流蹿整个病房,木振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木母求救的目光,直直飘向木槿,拧了拧眉,木槿将头别向了一边,淡淡的开口,“北堂泽,他毕竟是我爸爸。”

        点了点头,北堂泽放了手,可那眸底的寒意,却没有收下半分。

        捂着生疼的腕子,木振跃的面皮抽了抽,不敢跟北堂泽硬碰硬,转身,夹着怒气离开了病房。

        当木父一走,木母最后看了木槿一眼,然后合上了病房门,雪白的房间,立刻清场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槿槿……”一声低唤,某邪男自动自发的爬上了病床,心疼的抚着木槿红肿的半边脸,轻声问着,“疼不疼……”

        木槿回头扫了眼北堂泽,忍不住的,白眼一翻,受不了的问:“你干嘛穿成这样?”不是说他穿白西装不好看,而是……平常的装扮挺好,简单、随便,看着也舒服。

        削薄的唇角,咧开半边,“我觉得这样比较迷人。”她想转移话题?好,他配合她!

        “呃……是,还差朵红色的玫瑰花刁嘴里,最好黑来一顶白色的帽子,然后远远站着……”

        某邪男听话的滑下了床,走离几步远。

        “头低点,对对对,就是这样,眼角偷偷往我这边瞄,来个微笑……”本想耍耍季邪男,没想到倒真的被他的电眼电着了,木槿愣了神,阳光打在他那身雪白上,再挂一朵迷人的浅笑……

        “是这样吗?”某邪男好学宝宝一样的反问,彻底发挥老爹昨夜授下的“四字”精神中的“缠”字,虽然没花、虽然没帽,单就是微低了头,邪眸微挑,唇角一朵似笑非笑,迷死人的勾魂儿。

        暗中捏了自己腿一把,木槿拉回了神,红唇勾了勾,嘲笑,“你再怎么装,也只能是种马,变不成白马。”

        “……槿槿……很伤人。”垂下了头,捧着胸口,好像真的心碎了一把。

        木槿只感觉头皮发麻,连汗毛都跟着往上竖,喉头不自觉的滑了滑,红唇里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北堂泽,你真恶心。”

        还……还好吧!不也是为逗她一笑?轻叹一口,再次爬上了床,只是这次抓起了木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一边脸。

        眉头紧了紧,木槿疑惑的看着北堂泽古怪的动作。

        “你打我吧,整个事情都是我引起的,他打你一下,你打我十下。”然后打完了,再拉着她的手问“疼不疼”,或许真的管用,说不定佳人一感动,不敢说冰释前嫌,至少不会再给他冷脸。

        木槿僵了身子,手直觉的往后缩,却被北堂泽抓得死紧。

        “我知道,他比任何人打你都疼……”伤在她身,痛在他心,想为她做些什么,一定不会让伤了她的人好过!至于他自己,也正在为伤害她而付出该有的代价,心给她了……这是最直接的惩罚!

        望着北堂泽的脸,木槿片刻失神,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能贴近过她的内心,从小就不知道父爱什么样,内心何不是渴望?尤记得结婚那天,多少亲朋都集齐了,却没有看到亲生父亲的身影,得不到他的祝福,但她……掩藏的很好,真的很好……

        鼻头,有点酸,眼皮,有点重,隔着一层水雾看着某邪男,差一点她就迷失在他的温柔下,却仍是固执的笑了笑,硬生生的抽回了手,轻声开口,“我累了,想休息。”

        北堂泽点点头,弯身在木槿头上印下一吻,其实……他是多么想她哭出来……从认识到至今,她一次都没有在人前哭过……

        明明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却让木槿的身躯又僵了一下,看着北堂泽抽身、转身,两根指头又捏了下自己的腿,提醒自己--别中套,对谁有好感都好,就是不能对季邪男!他太危险,自已跟他比,就是“小红帽”!

        出了门的北堂泽,优闲的靠向了医院的雪白墙面,两只包着雪白裤管的长腿交叠,动作略显痞气,却带着几份优雅,唇角轻轻的勾起,迷人的俊脸,立刻惹来了走廊里众多花痴的视线。

        不是没有发现木槿对着他几次失神,看来……幸福就快要降临他身边!止不住的心情变好,愉悦的吹了声小口哨。

        ……

        三星级国际酒店门口,酒醉的中年男人,左手搭在情妇的小肩头,挥手,跟刚刚一群鱼肉的朋友道别,然后由情妇扶着走下了门口的台阶。

        “振跃,你醉了……”情妇柔柔的开口,一只小手,摸进了木振跃的袋口掏手机。

        “你干嘛?”胀红着一张脸,木振跃抓住了漂亮情妇的小手,用力一甩,甩到一边,叫囔着,“我没……醉……没醉!”

        “不,你醉了,我来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我们。”情妇好脾气的又开口,见木振跃怎么都不肯让自己碰他,轻叹一口,伸手就去摸自己的皮包,打算拿手机,却不想--

        啪!一巴掌打向了情妇的手,皮包顿时翻了一地,醉酒后的男人,不小心将她的脸与女儿的重叠,想起白天那一切,越想越觉得丢脸,打电话给老友南宫天,他竟然也说自己做的不对,对自己的儿媳妇偏袒,哼!儿媳妇,没他,哪来的木槿,他南宫老东西哪来的儿媳妇?!

        “振跃……”捂着红肿的手背,美情妇双目立刻含了泪。

        嘴里酒气直喘,木振跃跃撞向前,咚一声,将自己的一个女人撞倒了地,不理会她的哀嚎,指着鼻头就骂:“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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