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悲凉的眼泪

妇人手中都没有几个大钱，她根本就是请不起郎中。

        妇人无奈，满脸苦涩的带着打着轻微哆嗦的小儿子回到了西屋，回到了她们娘三个人的屋子。

        傍晚的寒风，越发的剧烈。

        “水，我要水……”迷迷糊糊的女孩轻微的呓语。

        “唉，苦了这个娃了。”妇人拿出还算是温热的水，摸索着灌进了女孩的嘴中。

        女孩再一次昏迷下去，妇人望着有些黑乎乎的屋子，叹了一口气。

        “娘，我困。”小男孩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刚吃过下午饭，小男孩又没有可以玩的地方，躺在被娘亲捂热的被窝里，困意很快袭上心头。

        “豆豆，我的宝贝儿子，那就快快睡吧。”妇人拍拍小男孩的后背，哼着轻快的歌谣，让小男孩进入梦乡。

        被层层草纸糊的简陋窗户外，一道道凄冷的寒风扫过。窗户外面，早已经放下了木质挡板，要不然，在这寒风之下，纸糊的窗，一定会被吹破的。

        被黄土地覆盖的，被踩了无数回的地面上，摆放了一盆燃烧的很旺盛的木柴。破旧的碎了上半截的大坛子做成的火盆子里，火光在微微的晃动。旁边，还摆放了不少的干枯的很好烧的干木柴。

        睡觉的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口子，防止被屋里的烟熏死。

        在寒冷的季节在屋子里点火盆，因为屋子太封闭而导致里面的人窒息而死的案例，可有不少。

        聪明的劳动人民的智慧，永远都不缺少。

        在这个村子里，因为事故就要改变操作行为的常识，大家很早就学会了。因为被烟火气窒息而亡的案件，就是发生在身边的。所以为了小命，即使明知道开了门温度会跑出去，大家还是会老老实实的开门放屋子里的温度跑出去。

        妇人摸摸女孩的头，就着火光，再一次拿着微凉的湿抹布给孩子擦了一遍四肢。盖好厚厚的补丁衣服做成的简陋百家被子，妇人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她要在临睡前去看看自己的婆婆。

        “婆婆，在屋子里生火，一定要开着门缝啊，千万不要贪图温暖。”

        “知道了知道了，我婆子我知道的比你得多，你去睡你的吧！”屋子里，难得的里面的人还没有睡可以回话。

        “好。”妇人听见自己的婆婆中气十足，打算转身离开。这大冷的天，尤其现在天快黑了，站在外面，也是太冷了。

        “哎，等等，女娃子，去了没？”屋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还没。”

        “那就算了，记得，就算真的去了，明天早上也要早点拉出去。家里可不能留着死人吓坏了我的孙儿。还有，记得，我可没有钱办什么白事，到时候你找个破的铺盖卷挖个坑埋了就得了。”

        “娘你……”

        唉，算了。

        妇人无奈的叹口气，脸上留着不争气的泪，擦着眼角的泪，回到了屋子里。

        “娃啊，现在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不是娘不想请郎中，而是娘没有钱去请啊……”略带着冰冷寒气的手，抚摸在女孩热热的小脸上。还有那一滴滴冰凉的眼泪，让才附身过来的谢欣，感觉十分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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