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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琴如弦学府初游


琴如弦向周劫生做了个跟上的手势,两人悄悄跟在熊杞身后。只见熊杞翻墙而出,一个转弯后,来到距离梅舍最近的水井,纵身跳下。

        两人吃了一惊,快步走到井边,探头张望。深井漆黑,连倒影都看不清。

        “哥,要不要继续跟啊?”周劫生问道。

        “水井里头又黑又冰,想想就渗人,还是算了。”而且我还怕水。

        最后一句话,琴如弦没好意思说。他俩跟踪了个寂寞,挠挠头,准备回屋睡,转过身,莫语正盯着他们。

        “大晚上的,你怎么也出来晃啊?”琴如弦吸了口凉气,倒退一步,真是人吓人,要吓死人。

        “这话该我问你们吧?”莫语道,她只披了件单衣,感觉冷飕飕的,“我以为熊杞出来方便,想跟她一起来着。我刚才没眼花吧?钻水井的人是她吗?”

        “是她,你没眼花。”琴如弦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莫语,你房里有没有她的贴身物品?”

        莫语一听这话,看琴如弦的眼神充满深意。

        “你想什么呢!”琴如弦被她盯得冒火,指着周劫生道,“我是想让劫生用通灵之术来查熊杞的去向。”

        “我的通灵之术才学了没多久,时灵时不灵,试试可以,但不一定能查得出。”周劫生道。

        “熊杞的贴身物品我也不知道她放在哪了,不过我的床她睡了几天,应该能找到几根头发丝。”莫语思索道。

        三人说做就做,回梅舍莫语的房间,靠着微弱的烛光,到处找头发。

        一根卷曲的黑色发丝被莫语拈在两指之间,发丝的末端有些许的干枯。

        “找到了。”莫语小心翼翼地将头发递给周劫生。

        “确定是熊杞的头发?不是你的?”琴如弦问道。

        “我今天才回的家,枕头都还没怎么沾呢!肯定是熊杞的。”莫语道。

        周劫生将发丝握在手中,盘坐在床榻上,道:“我要开始了,别打搅我啊。”

        他闭目凝神,神思宁静,达到一种玄冥的状态。

        半晌,周劫生睁开眼,喃喃道:“王宫,凝芳殿,周夫人。”

        “王宫?她去王宫干什么?”琴如弦和莫语齐声道。

        周劫生描述道:“她去了一个叫凝芳殿的地方,和一个叫周夫人的在说话,说的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只听到和晏惊石有关。”

        “晏惊石是谁来着?名字挺熟悉的。”琴如弦道。

        莫语接话道:“就是我们今天在城门口遇到的那个,被冰雹砸的那个。”

        “是他呀,那个冰雹将军。”琴如弦脑洞大开,猜测道,“你们说,该不会是周夫人派熊杞在暗中偷袭晏惊石吧?”

        “不可能!”莫语斩钉截铁道,“周夫人是晏惊石的生母,哪有当娘的害自己儿子?而且今天降雹的人也不一定是熊杞吧?”

        “你觉得呢?劫生。”琴如弦戳戳周劫生。

        周劫生呆坐在床榻上发愣,被戳了也没反应,因为他终于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周夫人,好像是他姑婆,那晏惊石不就是他表叔咯?

        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音量也越来越大,把隔壁的莫闻和对面的莫无晦夫妇都给吵醒了。三个半梦不醒的人,带着没睡醒的怨念,敲进莫语的房间。

        弄清楚来龙去脉,三人睡意全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六个人挤在小小一间屋,气氛忽然有点凝重。

        ……

        后半夜,熊杞掂着脚、猫着腰,偷偷摸进屋,抬眼便见,六双锃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嘿嘿,大伙都在呢。”熊杞尴尬地笑,气氛不太对劲,她刚迈进房门的脚又收了回来。

        “熊姑娘,大晚上跑来跑去的,累了吧。我专门给你熬了锅甜粥,快进屋趁热喝。”苻筠弯起眼睛,笑容和蔼,手边放着一只冒热气的小砂锅。

        “那多不好意思啊。”熊杞挠挠头,还在思索该如何应对。

        说话间,细细的捆妖绳轻轻攀上熊杞的脚踝,几个螺旋后,将她五花大绑。

        变故突如其来,熊杞掐起咒诀,刚要施术,就被琴如弦抢先一步封住命脉。

        “诸位,有话好好说嘛。”熊杞嬉皮笑脸,做求饶状。她可不是怂啊,这叫能屈能伸。

        “熊姑娘,相识一场,还未请教尊师是哪位高人?”莫无晦道。

        “师父,徒儿给您丢脸了!”熊杞的内心已是泪流满面,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危木。”

        “原来是北海危氏,怪不得先前在汤泉邑能引来那般大雪。”莫无晦凝重道,“熊姑娘,不知你师父有没有告诫过你,超凡之能力必有超凡之约束,千万不可仗着自己的本事胡作非为啊。”

        “我冤枉,我进王宫只是为了找周夫人,其他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发誓!”熊杞信誓旦旦道。

        “那城门口的冰雹?”琴如弦试探道。

        一听“冰雹”二字,熊杞立马心虚,支支吾吾道:“是周夫人叫我干的,我就稍微降了一点小冰雹。”

        “什么,还真是你?不对呀,周夫人是晏惊石的亲娘,她为什么叫你害她儿子?”莫语惊讶道。

        “她说要试试我的本领,我也是过后才知道这俩是母子关系,早知道下手就不那么重了。”熊杞欲哭无泪。

        “那你找周夫人究竟为了什么?”莫无晦问道。

        “师父说周夫人有恩于她,因为推演出周夫人命劫将至,才让我前来相助一二。我虽然趁夜潜入王宫,但我真的没恶意啊!”熊杞辩解道。

        “熊姑娘,不管你有无恶意,接二连三潜入王宫,本身就不对。即使是普通人家的屋子,在通常情况下,没得主人允许,也不能擅自闯入,这是基本的规矩。”莫无晦教训道。

        “我知错了,下次不会了,几位能不能先把这绳子解开,太勒了。”熊杞求饶道。才被绑了一会儿,她就已经手脚发麻,几番挣扎后,捆妖绳似乎要透过衣服嵌进肉里。

        莫无晦与众人商议了片刻,示意琴如弦将捆妖绳解开。细细的绳索瞬间松弛,蜿蜒着梭进琴如弦的袖口。

        折腾了一夜,天将破晓,众人各自回屋补觉,只莫无晦有公务在身,草草洗漱穿戴,便匆匆上值去了。

        ……

        两天后的下午,晏惊石命手下抬着一箱谢礼,亲自到梅舍致谢。他脸颊还有些擦伤,额头的淤青尚未完全褪去。此次登门,除了道谢之外,晏惊石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不知熊杞熊姑娘可还在梅舍?”晏惊石问道。

        琴如弦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对方怎么知道的熊杞,莫无晦出来道:“不知晏将军找熊姑娘有何事?”

        “我娘吩咐,安排好熊姑娘在洛都的住处之后,让我来梅舍接人。可否请熊姑娘出来一见?”晏惊石道。

        闻言,莫语找来熊杞,跟她说了此事。

        咋听晏惊石找上门,熊杞吓了一跳,以为对方要来寻仇,她悄悄问莫语:“晏惊石应该不知道城门口是我干的吧?”

        “应该不知道吧,我看他神色平静,不像是知情的样子。”莫语道。

        “晏惊石他脾气好不好?记仇不?”熊杞隐隐担心,万一他日后知道了该怎么办?

        “晏将军脾气如何我怎么知道?”莫语道,脑海中闪过一件事,“大概不太好吧,毕竟他曾经和我舅父当街对呛,还差点动手。”

        不等熊杞再问,莫语拉着她进了厅堂。晏惊石正在客座喝茶,一见莫语身后之人,便知是熊杞,起身递过一件帛书,是周夫人的亲笔书信。

        晏惊石态度平和,面上带两分浅笑,可不知为何,熊杞总怀疑他不安好心,一种危机感充斥她的头脑。

        “那个,我觉得梅舍挺好的,不必劳烦晏将军给我特意安排住处。”熊杞皮笑肉不笑道。从这几天的相处看来,莫家人明显很好说话,她情愿赖在这,也不想跟晏惊石走。

        “熊姑娘愿意在梅舍,也得看主人家的意思嘛,莫主事你觉得呢?”晏惊石朝莫无晦使了个眼色。

        莫无晦领意,马上道:“熊姑娘,你看这梅舍统共也不多几间屋子,让你和小女挤一个屋,莫某实在过意不去。晏将军已准备了宽敞的住处,姑娘不妨一去。”

        “我不怕挤,而且我在洛都无亲无故的,我,……”熊杞挣扎道,想了半天憋出一个理由,“我舍不得莫语。”

        “这无妨,熊姑娘随时可以来梅舍找朋友。”晏惊石微笑着堵死了熊杞最后的挣扎,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熊姑娘,天色不早,还是早点动身吧。”

        不得已,熊杞垂头丧气地跟着晏惊石离开,她来到了内城北区的一座院舍,这里与虎威军所在的军舍相隔不远。

        院中有婢女伺候,厨师做的饭菜也可口。房间也比梅舍的大,床铺所用皆是上等丝织品。舒舒服服泡完澡,还有人奉上新衣。熊杞放下戒心,随意享用,直到——

        大清早,熊杞起身梳洗装扮完,就见院门口,晏惊石双手各持一锏,冷笑道:“熊姑娘,城门口的降雹术很是精湛,不如与晏某再切磋一二,让我见识一番姑娘的本领。”

        “救命!”熊杞在心中呐喊。

        ……

        二月之前,学生和学官们陆续返回南斗学府。时任学府祭酒的商伯鸿,也开始了新一年的繁忙教务。作为祭酒,商伯鸿不仅要管理整个学府,同时还兼任国史的讲授。

        正月二十七,商伯鸿开始了新年伊始的第一堂课。

        宽阔、明亮的讲堂,琴如弦、周劫生,还有女扮男装的莫语,恭敬跪坐在右后方的角落。和坐在前方,且面前有案桌的莫闻不同,他们和一堆人挤在后面,这些人都不是南斗学府的学生,而是外来旁听的人。

        讲堂中,所有的学生都在沉浸在商祭酒的讲课,枯燥乏味的史料,经他的口一讲,忽然鲜活了起来。那些历史人物变得有血有肉,不论是惨痛的、还是辉煌的过去,祭酒都详细地解析了它们的形成与终结。

        历史如同一面镜子,虽然时过境迁,各种客官条件在不断发生变化,但人们的意向和起心却是相似的。在沉浮波动中,所有人都在历史中翻滚,演绎一出又一出的大戏,或茫然、或执迷、或清醒、或沉沦。

        整个上午过去,商祭酒今日的讲授结束。琴如弦如梦初醒,他从来没有如此痴迷过,原来那些枯燥乏味的卷册,也能这般有趣。

        “哥、哥,走了,大家都散了。”周劫生摇晃愣神的琴如弦,莫闻这时也从座位向几人走来。

        “这两天学生、学官还没有完全归学,学府出入管得不严,我带你们到处逛逛。”莫闻道,“对了,你们不是想试试,在这术法灵不灵吗?等我领你们到各人少的地方再试。”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各种园林景致交叠。青石道上,时不时遇见,满腹经纶的学官和孜孜求学的学子。几人左拐右拐,来到一处银杏林。

        这个时节的银杏光秃秃的,还未长出绿叶。大概是这幅萧条的样子,让银杏林里没什么人来。

        周劫生和莫语先后试了一番,果然使不出术法。琴如弦勉强蓄力使了个分身术,化出一个缺胳膊少腿的分身。

        “好像真的不行诶。”琴如弦试了半天,忽然闪过一念,放出凤凰灵火来试试。

        这一放就没收住,凤凰灵火不受控制地抽离琴如弦的身体,召也召不回来,琴如弦被灵火遛着跑,莫闻、莫语等人见状,赶紧追上。

        众人追到一处断崖上,琴如弦差点没刹住掉下断崖,幸好被身后赶来的莫闻、莫语还有周劫生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金红的火焰消失在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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