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走到了头
突然。
姜正霆拔掉手臂上的针管，穿着鞋就往外面冲，姜管家在后面说了些什么也完全听不到。
“人在哪？”姜正霆出现在秦越面前是，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秦越上下打量了一圈面前憔悴，双眼还布满血丝的姜正霆，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你还知道担心你老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要了。”
“秦少！”
杨川的声音从外面急促传来，紧接着房门被他猛地推开。在看到屋里的姜正霆时，他楞了两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喘吁吁的走到姜正霆面前，说：“有人看到少夫人上了车牌号JK74589的车，我追踪调查了一下，其中有一个监控器拍到了嫌疑犯的脸。”
说着，杨川将照片递到姜正霆面前，继续说：“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个人，可是等按照他说的地方去找人时，并没有发现少夫人的踪影。但是，他说了是谁花钱雇佣他们的。”
“谁？”姜正霆冷声问。
杨川擦了擦脸上的汗，艰难咽了口唾沫才回答：“很可能是方琳小姐，但仅凭这个人的话也不能全信，要拿到具体证据才能——”
话还没说完，姜正霆就摔门走出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独自开车离开。车子发动，他快速拨通了方琳的电话。
在对方接通之后，他直接了断的开口：“把左蔓交出来。”
“难得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你就跟我说这些，你老婆不见了，跟我似乎没多大关系吧？”
姜正霆懒得跟方琳说这些废话，查到方琳所在的位置之后，很快便出现在方琳的私人住所。
看到面前被戾气笼罩的男人，方琳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她故作轻松的迎上去，“霆少怎么找来了？我爸都不知道我在这买了房子呢。”
姜正霆紧紧掐住方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痛的方琳连声惊呼，也没有一丝怜惜，“别说废话，今天要是不把左蔓交出来，我现在就废了你这种手。”
说完，掐在方琳脉上的力度一加大，疼得方琳表情痛苦到扭曲，“你真的敢废了我这只手吗？”
话音刚落，姜正霆手稍微一用力，就听到空气中‘咔’一声脆响，骨头脱臼的声音清晰传出。
方琳捂着瘫软的手腕，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姜正霆，你这个疯子！”
下一秒，姜正霆揪起了方琳衣领，鹰眸露出嗜血的红，“没错，我就是疯子。现在，我最后说一次，把左蔓交出来。”
面对姜正霆如此强大的气势，方琳那一点千金的骄纵消失的荡然无存，但脸面让她不甘胆怯，壮着胆子说：“没错，左蔓确实在我手上，可是我没有伤她半分，相比你惨绝人寰的折磨，她更愿意跟我在一起。”
“你说什么？”姜正霆鹰眸危险的眯成一条线，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像森林之中的野兽，仿佛要将人一口吞噬。
方琳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正常，“我去过你家，也见过左蔓生无可恋的模样。如果你爱她，就该选择适当的放手。因为你的自私，强迫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难道不是比禽兽还不如吗？”
“闭嘴。”姜正霆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的女人，心底的痛苦被点燃，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精神患者跟正常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执念太深，左蔓现在精神失常到这个份上，都难以忘记你。其中的原因要么就是爱到极点，要么就是恨到极致，从她这么害怕你不难看出，她对你是后者。”
方琳说完这些，清楚感觉到自己背脊一片发凉，不由得后怕。
“我让你闭嘴！”姜正霆怒不可遏的将方琳丢在地上，被刺痛的内心让他竖起了全身的防备。
他比谁都清楚，但不意味着需要人再去提醒。
“你不是想见左蔓吗？我带你去。”方琳紧张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她在打赌，赌注就是左蔓不会跟姜正霆走。
正如方琳想的那样，当姜正霆出现在左蔓面前的那一刻，她惊慌失措之下，竟然躲到绑架犯的后面，浑身颤抖像孩子般那样无助。
姜正霆看着这样的左蔓，眼眶之中一片酸涩。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朝她伸出手，“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左蔓一个劲摇头，紧张的步步后退，却发现四周空空荡荡没有躲藏的地方。
“现在我命令你，跟我回去。”姜正霆声音加重，浑身有怒火在蔓延。
这样的姜正霆，让左蔓难以忘记这些日子的每一个夜晚。她吓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嘴里重复呢喃着：“不，你别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左蔓！”姜正霆忽然冲上去，抓住左蔓的肩膀。
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左蔓却忽然像发了疯一样将他推开，用着仅剩不多的力气冲到窗口，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左蔓——”姜正霆惊恐的瞪大眼，在左蔓坠楼的那一刹扑过去抓住了她手腕。
这一幕，连方琳都惊得目瞪口呆。她一直觉得疯子疯狂，如今看来，不是一般的疯狂。她甚至暗暗庆幸，左蔓没有发疯对自己动手。
身穿病服的左蔓腾空在三楼窗口，微风吹乱她那一头长发，身体跟着摇曳不止，仿佛风一大，她也会随风离开。
“别松手。”姜正霆死死握住左蔓的手，脸涨得通红，额头跟手臂上的青筋疯狂暴起，仿佛就要喷张而出。
“放手，你放手！”到了这一刻，左蔓还在拼命挣扎，试图与姜正霆分开。挣扎的身体导致重力加大，姜正霆身体跟着倾出去半截。他另一只手紧急抵在窗口，明知继续不放手自己也有可能会摔下去，却始终没有松开半点。
“真是个傻子。”方琳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妒忌，还是羡慕。冲身边还愣着的两个人男人怒喝：“真要闹出人命吃官司吗？还不快救人！”
被这么一吼，剩下的两个男人才反应过来，忙跑上前一起拽住了左蔓另一只手。
被拽起来的左蔓第一时间推开姜正霆，踉跄着躲到方琳背后，眼神之处充满了恐惧。
姜正霆心一阵剧痛，眼角有泪光闪烁。
真的就怕到了这种地步。
这一刻，他知道，他们之间真的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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