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话 【EPISODE 41】 聚会 二合一
我是尾室隆弘，昭和52年生人。
警察学院科学部在读，目前进入位于千叶县的【科警研】实习，担任g计划的研究员。将来的理想是能够成为像榎田学姐这样有能力的研究者。
怎么说呢，说起我个人.....相貌一般、身高一般、学习一般.....
特长.....
存在感稀薄.....
喂，写脚本的家伙给我出来！.....我才没有你们说的这样呢......
我对于自己还是十分自信的，我相信着我的能力总有一天会被大家所看见，当然我也在尽量挖掘着自己的能力就是了。
独、独身？
啊......关于这个问题......
别看我给人这样的感觉，事实上在大学内我可是个受欢迎的家伙。室友的功课以及研究报告都是我完成的，过来找我帮忙的女同学也不在少数，我可不是在炫耀我的人际关系，也不是在炫耀我被大家所爱戴的现实。
这和受欢迎完全没关系？？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受欢迎才会遇到的难题吗？
不是？完全？
我、我才没有紧张到口齿不清的程度！！
话说，问这个问题的家伙才是奇怪吧，我是大学生，就应该尊重学生的身份，在大学的时间内探索自己未来的道路，才没有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呢！
因此女朋友什么的，不过都是信手拈来，我才不会在意这种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呢！
.......当然，会有些寂寞就是了。
总而言之，像这样在科学部完全不起眼的我，能够得到进入科警研实习这样接近梦幻的机会，到现在为止我还是难以置信。
难道是命运之神终于在百忙之中抽空注意到我的存在？
2o年来不知在哪到处晃悠的运气终于都回来了？
满怀期盼的我，按下了科警研负一层的电梯。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运气......
在按下电梯按钮的瞬间，已经消耗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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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尾室隆弘，回过神来的我，已经成为了g计划中的一员。
今天是我正式进入科警研实习满一个月的日子。回想起一个月以来，虽只是在实验室与g货柜车内进行数据采集以及分析统计的基础工作，外加一些来自小泽小姐分派的杂务，什么打扫卫生啊，清理垃圾等琐碎的工作，但我仍然为自己的经历而感到骄傲。
尽管隔着屏幕，观察着身着荒井先生与未确认生命体的战斗，但内心的激动无法言语，每每目睹战斗画面的我，仿佛置身其中一般。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虽然已经目睹了数次，还是会因为尸体的惨状而产生强烈的恶心感，无论是被杀害的人类还是被击倒的未确认生命体。
以致我对于肉类的兴趣急减低。
我明白，战斗是一件严肃而又残忍的事情。但我内心在某个时候也会怀有一个幼稚的幻想——要是自己亦能够穿上眼前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强化服，以帅气的英姿将未确认生命体击倒，也许大家就会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吧。
不行，光是想象就已经十分羞耻了。
要是以这样的想法穿上g1，一定会被嘲笑吧。
尤其是，看着战斗结束后，荒井萧瑟的背影。
他并不确定自己在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但不去战斗，就无法保护需要保护的所有。
保护包括我在内，毫无能力抵抗的大家。
对了，我还认识了一群关心我的同事，这不.....为了我实习满一个月的日子，今天便来到了一家名为【司南堂】的居酒屋庆祝。
——一开始我是如此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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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店内并食客以及并不宽裕的空间，尾室隆弘跟随着g计划的相关几人，到达距离料理台不远处的座位就座。据说这个位置，一般是留给老板的朋友的特别座位，因此意外地宽敞。
还能近距离地观察荒井料理食物的样子，虽然尾室并不感兴趣，倒是小泽小姐显得十分雀跃。
晚上9点的司南堂，依然充斥着各种酒杯碰撞产生的回响，以及前来消遣的食客们欢愉的交谈声。
看见别桌上色泽诱人的食物，以及大家熟练地翻阅着餐品目录时脸上的雀跃，尾室的内心亦不免产生了期待。
尾室并不是个挑食的家伙。
大概对他而言，只要食物的气味或是味道还没达到不能忍受乃至难以下咽的程度，比如曾经在中华街尝过，就像是游戏失败面临惩罚所用的道具般名为“臭豆腐”的奇特料理。尾室都不介意，更遑论追求味道极致的荒诞念头。
——毕竟，好吃的食物一般比较昂贵。
尾室的家庭并不富裕，实习期的薪酬亦仅仅能够负担起租房以及日常开销，毕竟东京可不像札幌这样的乡下地区，消费贵得惊人。倒是荒井先生开的这家居酒屋，价格实在，尾室不免松了口气。
“久等了。”
“卡琳酱，麻烦你了。”
“......真的假的？卡琳小姐也在这里打工吗？！”
化身服务生的卡琳，熟练地跟大家确认并且下单，大家也对此习以为常，唯有尾室大为不解。不过胡乱询问并不是尾室的性格，只是不时将目光注视着忙碌中的卡琳。
“.....这样看起来，卡琳小姐真的十分漂亮不是吗？”
“确实......不不不不，渡边先生！！请不要这样捉弄我！会让人误会的！”
确实，卡琳小姐细看会有一股惊艳的感觉，大概与她自身独特的气质有关，以及她说话时展露的真挚笑容，不禁会让人萌生出好感。
唯有一点，让尾室疑惑.....为什么卡琳小姐能够听懂未确认生命体的话语？在数次战斗中，充当着通讯员角色的卡琳小姐，究竟又是个什么样特别的存在？
【有关于卡琳的秘密，请你务必保守，谢谢。】
应下了荒井期许的尾室，只好将疑惑藏在内心。
“呀，抱歉抱歉。没想到尾室老弟你还如此青涩，青春真是美妙啊。”
“.....但是渡边先生，这样的话说得如此直白真的没关系吗？不会很害羞吗？”
“......我说尾室老弟。”渡边先生热情地搂住了与其不太相熟的尾室的肩膀，弄得尾室十分不自在。
或许是在等待上菜前少酌了几口，渡边似乎没有现尾室的异常，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正面的称赞，才是对女士最大的尊重呢。可惜，今天雪菜小姐休假了，我还打算鼓起勇气跟她索要联系方式呢。”
“雪菜小姐？”
“对了，你还是第一次来这家居酒屋，雪菜小姐是另外一名服务生，是个不可多得的标致少女。话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司南堂有何特别之处，最近前来用餐的都市女性多了不少，而且样貌和气质都不错，难怪秀一那家伙总会有事无事约我过来。”
作为未确认生命体事件的相关者，医师椿秀一的大名尾室早已听说，但从渡边前辈的嘴中说出，不免让尾室对椿秀一的好感下降了几分。
“——用漂亮的言语包装，其实是在调戏女性罢了。像这种表现个人欲望的言论，如果能够构成犯罪那该有多好啊，至少判个鞭刑的惩罚。”冷不防地说出让人惊悚的话语的女性，是坐在尾室旁边的领导，g计划的负责人小泽澄子小姐。
“小泽老师，这只是个玩笑罢了......慢着，您是在讽刺我吗？事件都过去多久了，就别耿耿于怀了吧。”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在讽刺某些让人刺耳的言论罢了。对了，雪菜小姐答应了她大学同学的追求这件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为了报复我才说谎的对吧？！对吧？！”
“这可是我从荒井那边打探过来的，听说今晚的雪菜还要去约会而告假提前结束工作呢。”
看见渡边受到了严重打击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小泽不禁展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又不是小孩子，就不要互相嘲讽了好吗？对吧，小冴。”
“——嗯，叔叔阿姨你们要相亲相爱，老师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糟糕了，小泽小姐的情绪亦突如其来地低落，目光瞥向一旁，嘴里嘟囔着“阿姨....我才更过完成人礼不久呢....一定是我长期通宵加班的缘故.....”
而渡边前辈则已经魂归天国，身上仿佛变成了白色并逐渐过渡成透明的样子。
虽然以上只是尾室的想象，但也相差无几。
“妈妈，我是说错话了吗？”
对于年仅6岁的榎田冴而言，还是个无法分清谎言与实话是如何运动的年纪，榎田学姐好气又好笑地回应道：“没关系的。叔叔阿姨们只是在跟你玩闹罢了。”
生长在单亲家庭的榎田冴，似乎是个敏感的孩子，容易从别人的表情中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这也是榎田前辈想要加倍疼惜自己孩子的原因。
毕竟在榎田前辈看来，自己确实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常常因为工作的缘故，忽略与孩子的沟通，甚至因为工作而没有遵守与孩子去游乐园游玩的约定。因此今晚虽说是聚会，榎田前辈敌不过哭闹着要跟随母亲外出的冴君，带着他一起赴宴。
“是的，冴君。你说的.....十分正确呢。”
道理确实是如此，但是小泽小姐您的表情已经接近崩溃了吧。
“怎么样，前菜吃完了吗？看来在我忙活的时候，你们也生了不少趣事啊。”爽朗的男性声音打破了场面的尴尬气氛。
荒井先生！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作为老板的荒井贤二，此时正与卡琳二人，端上了盛载着今晚“主角”食材的器皿，以及用于烤肉的道具和不同味道的味增调料。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两盘新鲜切好并且加入了调味的牛肉，按照牛相应部位的不同被放置于牛型的托盘上，吸引着刚才大家被分散的注意力。
烤炉下点起火焰加温，热量传导至平放与烤炉上的石板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石板上传出了让人心跳加的温度。
荒井将厚切松阪牛的肉片以及其他部位的肉块放置于被加热的石板上。
连对美食兴致不大的尾室亦被眼前的美妙景色所吸引，泛着油花的牛肉经过了炭火热量的燃烧，弥漫着诱人的气息。
特殊的石板与牛油相遇，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美妙的乐章。
本是有些困倦的冴君，此时也紧盯着开始变色的肉块，不自觉地咽下了口水。
肉块经过烤熟后卷曲成美妙的弧度，空气里弥漫着油脂的香气，深黑的炭炉和暗红的炭火，把口腹之欲也加温到了极致。
随着荒井一声令下，大家都忘却了此前的摩擦或是不愉快，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美妙的肉块上，为了享受牛肉最为完整的口感，大家赶紧夹到了自己盛满了蛋液的碗中，而后放进嘴中品尝。
融合了蛋液的顺滑，牛肉的香气瞬间占据了口腔的所有位置，没有所谓的纤维口感，牙齿与肉块接触的瞬间，肉块就像是被融化了一般，让人在回味的同时燃起了吃第二块的欲望。
正值被食物安抚的众人大快朵颐时，司南堂的大门被缓缓打开，随着大门风铃的声响，身着酒红夹克的少女进入了荒井的视线。
在少女缓步走进的时刻，荒井也似乎回想起了少女的来历。
“好久不见，身体已经康复了么？”
“晚上好，荒井先生。”似乎是紧忙赶来的缘故，少女的脸色似乎泛着微红，她双手送上包装精美的长条形礼盒，并将目光注视着荒井说道：“真的十分感谢你，在危及的时候拯救了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所以就送来了我自认为能够和您的居酒屋相配的礼物。”
“那....我现在打开？”
“请务必现在打开。”
“我明白了。”荒井与少女四目交接，他读懂了少女眼中的执着，便打开了礼盒，拿出了礼盒内的礼物——一瓶清酒。
似乎需要解释这什么，少女连忙说道：“虽然不是贵重的品牌，但这是我尝试过那么多种后认为最好喝的一种，不过确实不是大品牌，而是我现的小作坊制作的，请您有空务必品尝一下。”
“好，这份礼物我十分喜欢。那么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以及歉意.....请你过来就座吧，今晚的料理不会让你失望的。”
“歉意？....不用了，上次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过分的地方......那就谢谢了.....”
让少女没想到的是，荒井竟然记得上次自己因为感觉司南堂的食物言过其实而离开的事情。
少女似乎想要出言拒绝，但被弥漫的香味吸引，腹部早已出的声响让她停止了客套的拒绝，露出了被击倒似的笑容，大方地坐下，告罪一声夹起牛肉。
“好吃......先不说牛肉本来的品质俱佳，调味和腌制做得相当不错，在保留牛肉甜味的基础上增加了特别的口感......不，还有特别的地方.....”
然后少女自信一笑，说道：“那不是石板，是来自岩盘的特殊味道。我决定，我收回司南堂的料理言过其实的言论，真的是太美味了。”
荒井也是第一次，碰到了能够如此迅说出自己隐藏在食物内的巧思的客人，不禁问道：“没关系。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深央，黑泽深央。这是你们店铺以后常客的名字。”
“好的，我会铭记在心的。”
而后两人相互对视，出动听的笑声。
只是在两人没有注意的角落，澄子被食物满足的笑容却慢慢消失，内心开始了莫名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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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尾室隆弘，回过神来的我，已经站在了司南堂的门口。
望见悬挂在门面的“打烊”的牌子，我无奈地想到。
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庆祝的碰杯，也没有蛋糕之类的惊喜......
——完全，没有一个人为我庆祝一个月的纪念日啊......难道，根本就没有人记得，或者他们只是恰逢今天想要来司南堂满足口腹之欲？
把我对你们的感激和赞美全部都还给我！！
ps：今天的尾室隆弘，存在感依旧是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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