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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突遭毒手,少年心急如焚


初一,左云寒起了床。昨晚的事情像是做梦一般。想着各种跟聂佳柔再次见面的场景,她是否会像往常一样,还会刁蛮的拧我耳朵吗?心里想着,脸上痴痴的傻笑。

        聂府的下人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相互拜年道贺。左云寒来到后院大厅,见众人都在,眼神四顾环绕了一圈没有发现聂佳柔。

        姬氏看了笑道:“云寒,你不赶紧过来,给你聂伯伯跟你娘拜大年,在找什么呢?”

        雁石行说道:“定是在找大红包了,快给老爷磕头吧。”说着,手里摇晃着聂文远发下的大红包,看分量少说也有一二十两银子。

        姬氏又笑了笑,说道:“云寒找的怕是要比这红包重要千百倍呢?”

        左云寒不好意思,在那搔头,呵呵笑道:“佳柔还没起床吗?”话音刚落便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这一声来的突然,众人大惊,心下慌张起来。左云寒与雁石行闻声双双抢了出去,众人紧紧跟随。

        众人循着声音所在,发现白花雨瘫倒在聂佳柔房门前,身体颤抖,惊恐的望着房间内。左云寒见状飞一般的冲过去问道:“怎么了?”转头向房内瞧去。顿时,脸上现出惊恐之色,张大了嘴,面容扭曲,像是见到了这辈子最可怕的事情。

        众人赶到,只见聂佳柔身着红裙,佳柔喜欢短衣打扮,显然这条红裙并不是她的。红裙上面还画了许多符咒,看了让人毛骨悚然。双手被反绑,离地吊挂在房梁上。低垂着头,秀发也已散开,看不见面容。赤着的双脚被一条打着奇怪结扣的绳子绑住,绳下还系着一个碗口大的铁砣,铁砣四周,亦是布满了符咒。

        姬氏一见女儿,大惊之下,立时晕倒在地。左云寒不等人开口,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聂佳柔向上抱起大喊到:“快...快放佳柔下来。”雁石行拔出随身匕首割断绳索。

        聂文远亦是大惊道:“这……这……”女儿突遭变故,此刻惊吓过度,竟然说不出话来,摇摇晃晃几欲晕倒。雁长空赶紧伸手,扶住聂文远,对着闻声赶来的一个老妇仆人说道:“快将妇人扶回房间休息,去请大夫。”说罢对着雁石行说道:“快探大小姐脉搏。”

        左云寒忙探聂佳柔鼻息,发现佳柔气息极其微弱,紧闭双目,一张俏脸苍白的怕人,没有半点血色。忽然,发现聂佳柔眉心印堂处,竟然有一根极细的银针插着,赶紧伸手将银针拔出。抱住聂佳柔在其耳边说道:“佳柔...你别吓我,你...快点醒醒。”声音温柔,就像是聂佳柔睡着了,要将她轻轻叫醒一般。但是声音越叫越急,连叫几声,到后来竟变成哭腔。

        雁石行回头说道:“老爷,小姐脉搏微弱。”聂文远断断续续的对着赶来的下人顿足急道:“快……快去……请大夫,最好的……大夫!快!”说完便再也站立不住,一下瘫坐到了地上。

        左云寒依旧抱着聂佳柔,想到昨晚还好好的,今早怎么突然遭人毒手?她这几日睡不安稳,昨晚又叫我陪她,便是早有预感!我怎么这么笨!望着聂佳柔苍白的脸颊,双目不觉留下两行泪来。懊悔、自责涌上心头,接着啪啪啪连续扇起了自己耳光。边打边说:“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留下来陪你的……聂佳柔!你快醒过来,要不然我就不停的打!直到打死自己。”只几下,两腮便被自己打的肿起。

        左云寒此刻方寸大乱,雁石行见状,赶紧拉住左云寒,大声呵斥道:“大小姐现在还有气息,你这般胡闹干什么!现在重要的是赶紧医治大小姐,找出害人的家伙!”

        左云寒听了,双眼大睁,大喊道:“对!是谁?是谁?!对!对!是那姓宋的胖子,还有那逃走的白煞,一定是他们!他门明斗不过我们,便暗中下这毒手残害佳柔!是他!一定是他!”说完左云寒大喊一声,发疯一般站起来,取了聂佳柔挂在房中的那口长剑,又说道:“我杀了他!杀了他!”说着抽出长剑便往外奔。

        聂文远见状,大惊,怕云寒惹出什么大乱子,赶紧对雁石行说道:“拦下他!”

        左云寒悲愤之下,发足狂奔,跑到门前竟被门槛绊倒,一跤摔出丈远,口中兀自大喊大叫。雁石行赶紧将他摁住,但左云寒此刻失去理智,犹如一个疯子,吼叫着,谁都拉不住。雁石行心中一急,大声说道:“云寒你冷静点,我知你对大小姐有情,但是...哎!对不住了!”说罢一拳把左云寒打晕过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左云寒醒来,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头昏昏沉沉,发现自己被安坐在佳柔房间靠墙边的一张躺椅上。目光赶紧去寻佳柔,发现佳柔躺在床上,床边的粉色纱帐已被放下,看不清她的面貌。神还未定,就要起身去探视佳柔,无奈在椅子上躺了这段时间,双腿酸麻,如灌了铅水一般,不能移动分毫。

        直到一老者说话,这才发现屋里除了聂伯伯和雁家祖孙之外还有三名老者。这说话的一位老者体态消瘦,看样子有七八十岁了。

        这名老者说道:“聂老爷,大小姐怕是……怕是不行了……哎,老朽无能……”其余的两位老者也跟着一起摇起了头。

        聂文远大惊,颤抖着说道:“您……您三位是博川……城医术最高明的……名医,在下恳求三位想想办法,救救我女儿……”说完一张脸上,老泪纵横,满是祈求之色。左云寒见了聂文远脸色,心道:“我晕了这一会儿工夫,怎么看聂伯伯脸上去苍老了许多?”

        只听“扑通”一声,众人一惊,那三位大夫回身,发现一个少年从背后向自己跪着,接着便是连连磕头,头在地上磕的咚咚作响。口中连连说道:“求求三位神医,救救佳柔,后辈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三位神医。”

        先前说话的那位老者赶紧上前扶住左云寒,说道:“你这少年,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要折煞我们三位老头儿吗?哎...无能庸医罢了。”

        那老者回头向着聂文远说道:“聂老爷,大小姐既无外伤亦无内疾,脉象微弱……就像是……像是人将要老死一样……”话还未说完,只听雁长空说道:“你休得胡说!我家小姐才刚过碧玉之年,何来老死之说!”

        那老者躬身说道:“是……是……按理不应这样。大小姐微弱脉象之中,又偶尔会有两三下有力的跳动,似乎……是在挣扎,又或许是……小姐还有什么不舍的牵挂吗?”说到这里聂文远转头看了左云寒一眼,接着闭眼,皱起双眉,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雁石行此时再也按耐不住了骂道:“放你的大狗屁!什么还有什么牵挂?你这话什么意思?医术不精就别找借口!快快滚蛋!”接着转头对着聂文远说道:“老爷莫急坏了身子,我这就去再寻名医。”说罢转身急速离去,雁长空也告辞,去寻大夫去了。

        那说话的老者又说道:“大小姐的症状,乃我三人平生仅见……聂老爷,恕我三人无能……告退。”

        左云寒站起身来,也跟着要往外走。聂文远见他目光涣散,面无表情,赶紧问道:“云寒,你去做什么?”

        左云寒一顿,随即说道:“我去找那混蛋宋公子和那白煞...佳柔若是活不成了,他们也休想活命!”起初语气缓慢,说道后来变成咬牙切齿。

        聂文远对着左云寒大吼道:“放肆!”左云寒被吓的抖了一下,从左云寒有记忆以来,聂文远对自己极其疼爱,虽不明原因,时间久了却也习惯了。此刻,聂文远第一次对着左云寒大吼,左云寒竟被吓蒙,回头呆呆的望着聂文远。

        接着聂文远声音转为柔和,说道:“云寒,你回来。佳柔已经这样了,你要再出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对得起你...那...况且宋太守刚才已经来过。”

        左云寒大惊道:“他来做什么?”

        聂文远说道:“我们家今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早就传的满城都是了,他为一方太守,决不能不闻不问。又因佳柔失手杀了他儿子手下,宋德怕引起怀疑,也早已表明不是他父子所为,我估摸他也没那胆子。而那白煞,早已不在太守府内。”

        左云寒心中一阵空荡,悲恸之情再度涌起,双眼瞬间泪如泉涌。强自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抽噎出声,说道:“聂伯伯,佳柔怎么办,你快想法子救救她。”

        左云寒与佳柔一起长大,加上这几年内二人互生爱慕,又每天在一起,感情怕是早已超过普通的男女情爱。又加之他们二人从小就没遇到过什么风雨,此刻聂佳柔突遭变故,左云寒犹如受了一个当头霹雳,早已六神无主。

        聂文远此刻也是满面忧愁,心中只盼雁石行能请到医术高明的大夫,一切等佳柔好了再说。

        这时姬氏业已转醒,左大娘陪着她来到聂佳柔房间。二人坐在床边,姬氏握住聂佳柔一只手,二人望着她默默地流泪。

        众人无言之际,“咚咚咚”三声轻轻的叩门声。聂文远也不抬头,问道:“是谁?”

        门外那人回答道:“是我,聂老爷。”听声音是刚才离去三位大夫中的一人。聂文远头猛的一抬,脸现喜色,赶紧起身,亲自开门,一开门便出口道:“怎么了,许大夫?是您老想到什么法子了?快请进!”

        许大夫进门,众人一听聂文远说道‘想到什么法子了’立即起身迎去。许大夫满脸惭愧,说道:“老头子也没想到什么法子,只是心中有些话当着同行不好说出来。怕日后被人笑话医术不精,便乱找由头推脱。”

        聂文远“嗯”了一声,说道:“许大夫您老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只要能救佳柔,文远自当听取。”

        许大夫说道:“今日早些时候我为大小姐诊脉之时,发现那些……那些凶器。”说罢指着门后角落里绑在聂佳柔身上的那些奇怪物件,接着继续说道:“以老头子多年行医经验来看,大小姐之疾,怕不是寻常医术所能救治的。”

        聂文远满脸疑惑,说道:“许大夫,有话请直说,无防。”那老者点点头说道:“怕是有玄门左道之士,暗中使坏,害了大小姐!请看这些……东西,上面画满符咒,显然是玄门中人作法时使用。玄门之中运用法术害人,或者用秘术蛊毒害人者大有人在。聂老爷不如去请教玄门中的高人,看能否有救治大小姐之法,也好过在这儿苦等那些所谓的名医。”

        聂文远喔了一声,说道:“我起初也觉得这些东西奇怪,一心挂念佳柔,竟忽视了这些瘆人的东西。”

        许大夫告退,聂文远愁眉不展,自言自语说道:“也没记的佳柔可曾得罪什么玄门中人……玄门中的高人……去哪里寻找这玄门高人?”

        姬氏在一旁听了,却心中激动,身体轻轻颤抖,像是为女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擦了擦眼泪,对着聂文远激动的说道:“哎呦!文远,你可忘了?佳柔她姨丈赵卿公家的大公子,她表哥!”

        聂文远一拍大腿说道:“天雷!对了,那年天雷才七八岁光景,当时不是被一位玄门中的高人收做了弟子吗?现在也得过了将近十几个年头了吧!”顿了顿又说道:“他是去了哪里来着?哎我这脑子怎么也记不清了……”

        姬氏轻轻说道:“合云派!”

        这时雁长空独身一人回来,进了房门,恨恨的说道:“老爷……这些医馆的医生,都他奶奶的是些庸才!听说许大夫等三人来过,都觉自己医术不如他们,不敢前来。”

        聂文远答应了一声,说道:“长空,你江湖上的朋友多,你可知道合云派?”

        雁长空说道:“合云派?在下知道啊,是当今天下第一大道派,老爷应该听说过的。”

        聂文远继续说道:“我是听说过,我是说你知道这合云派所在吗?”

        这时雁石行进了房门,也是独自一人,估摸也没寻到名医。

        雁长空说道:“老爷……眼下……应该先想法救治大小姐吧……您问这合云派干什么?”聂文远便将刚才许大夫说的又说了一遍给雁长空。

        雁长空说道:“原来大小姐的表哥便在合云派修行,那是极好,老爷是想请他来救治大小姐吗?”

        聂文远无奈道:“眼下只有这么办了。”雁长空说道:“合云派自我们博川城向西有五六百里,可让石行去寻大小姐的表哥。”

        雁石行说道:“在下愿去。”

        这时左云寒插口道:“我去!”聂文远微一沉吟,说道:“云寒留下,石行速去。”

        雁石行刚要离去,左云寒说道:“雁大哥我与你同去!”

        聂文远见他执拗,对他说道:“云寒,你年轻没有出过远门,石行比你年长,且经常护送家中商队,南来北往比你老道。他此去可骑了佳柔那匹日行千里的白马,来回迅速。你若同去,就是骑了健壮马匹,也势必会被远远甩开,你独自在路上,我怎能放心?”

        雁石行也说道:“是啊,云寒你留下吧,大小姐……大小姐她……此刻,说不定也想让你陪着。”说着他眼里泪水也在打转。想到大小姐平日和他们这些武夫亲近,丝毫也不嫌弃他们,如朋友般对待。心下感激,便觉此刻前路就是刀山、油锅自己也纵然不怕。

        左云寒回头望着躺在床上的聂佳柔,无法,只得沉默下来。

        聂文远与雁长空将雁石行送至前院空地,左云寒也从马厩牵出白马来到。雁石行拱手向聂文远说道:“老爷,您放心,此去石行誓要请得高人。”说罢,取过左云寒手中已被灰布包裹住的那杆银枪,还有一个水壶。

        雁石行翻身上马,还未坐定,那匹白马嘘溜溜的一声嘶叫,抬起前蹄,站立了起来,显得极不情愿。雁长空怕这畜生发狂,赶紧护住聂文远向后退去。白马原地嘶叫,跳跃打转,幸亏雁石行功夫不差,赶紧将手摁住马背,轻轻一推,翻身下马落在远处。

        左云寒赶紧上前牵住白马,右手摁住马颈轻轻安抚。稍过一会儿,白马才安静下来,鼻孔兀自大声出气,如生气一般。

        这白马是两年前聂佳柔的姨丈派人送来的,是番邦进贡给朝廷的御马。当时赵卿公见中间有一匹白马尚且年幼,并不合用,便命人留了下来,送与远在博川的外甥女佳柔。佳柔见马儿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心下喜欢,并且亲自喂养。所以这白马只有聂佳柔一人骑得,别人也从没碰过。此刻雁石行初骑,差点摔了个跟头。

        左云寒回头说道:“这白马脾气烈,我试试。”说着安抚着马颈,翻身上马。那白马竟不在发狂。

        雁石行说道:“这畜生,竟然识人?”他哪里知道,平日里聂佳柔与左云寒打闹,左云寒不敌,常常被其绑住,便附在马后让白马驮着。时间长了这白马也就习惯了。

        雁石说道:“我换匹马去!”左云寒赶紧说道:“等等!聂伯伯还是我去吧,别的马匹定比不上这白马的脚程。”

        众人也都救人心切,左云寒向雁长空问明去合云派的道路。便听聂文远说道:“那你路上小心,路遇山野,只管驾马疾奔。有人喊你千万别停,怕是强盗劫匪...”他不停的嘱咐了起来。

        左云寒打断聂文远的唠叨,急道:“聂伯伯您放心吧!先请了高人救佳柔再说。”同时目光中透出一股坚定,又似焦急之意。他说罢,又下了马,快速奔到前院旁边雁家祖孙所住的小院,取了口长剑,系在腰间,又迅速取过雁石行手中的水壶,翻身上马。俯身在白马耳边轻轻说道:“雪儿,你主人佳柔现在命悬一线,要用到你日行千里的脚程,咱们这就去吧。”

        那白马犹如听懂了一样,抬起前蹄,竖身嘶鸣,但这次背上之人感觉要稳妥的多了。

        白马前蹄将要落地之时,后腿猛然一蹬,众人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便见左云寒同白马已经奔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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